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514节
科迪有些迟疑,毕竟自己只是公司的经营者而已,再具体的情况,他需要问高南雁。
由这个幕后boss来做决定。
“你什么想法。”
科迪的想法很简单,“关键时刻是amd与我们合作,现在就背弃盟友似乎不合适。”
“我还以为你一切都向钱看齐呢。”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目光短浅?向钱看齐没什么问题,不过intel家大业大,跟我们合作不见得能给我们太多的利润,我倒是想要保持跟amd的合作。”
“panda的畅销是个意外,暂时我还没想跟美国本土的电脑品牌一较高低,外来的和尚不见得好念经。和intel合作没问题,但咱们处理微软?一山不容二虎,一台电脑上总不能有两个操作系统。”
“是啊,所以我还在等intel那边的回复。”
到底是要最好的cpu与最好的操作系统强强联合,还是想要面包牛奶兼得。
intel总要给出一个回答才是。
“不着急,不过intel应该也不会背弃和微软的联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就是各凭本事了。”
这将会是一个排列组合的选择。
intel、微软、ibm。
intel、rose、ibm。
intel、rose、panda。
amd、rose、panda。
给amd和微软的选择最少,因为在同类竞争中,amd竞争不过intel,微软的操作系统可取代性高。
panda电脑五月份的畅销足以说明问题。
便捷的操作系统能够帮助人们克服习惯(ms-dos)。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可能需要搞一个法务部,处理一些侵权问题。”
科迪笑了起来,“知道,我手头上的起诉书都好几份了。”
服务要到位,法务部工作更要到位。
“挺好,辛苦你了。”
南雁跟人聊了几句,这才打电话到于副总那边,她要去汇报工作。
那位老领导应该很着急。
电话一时间没打过去,南雁不知道人在不在,就让林辰打电话给那边秘书。
她刚交代完,办公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罗成新,只说了一句话,“成了。”
言简意赅到让南雁看着挂断的电话,愣神了好几秒。
什么成了?
“张秘书说,赵总和乔副总他们都在,您可以晚点过去。”
林辰说完这才意识到领导不对劲,她连忙上前,“您怎么了?”
南雁看着一脸关切的人,整个人仿佛从天上被拽回人间,她笑着摇头,“没什么。”
她知道老领导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科迪刚才打电话时竟然没说,估摸着最近忙活着公司的事情,也没在乎相关新闻吧。
那个议员没了。
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不再构成任何威胁。
南雁笑了起来,“我现在就过去。”
林辰一脑子雾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点像是忽然间没了心事,但之前也没留意到领导有什么心事啊。
到了那边,正好遇到几个大领导出来。
南雁笑着打招呼。
乔副总打趣了句,“怎么瞧着瘦了,怎么又被老于压榨了?”
“可不是嘛,您可得给我做主,那么多部门呢,哪能总逮着我那边薅,要不您给我当家做主?”
就是随口一调侃而已。
林辰看着“落荒而逃”的乔副总,低头笑。
领导这张嘴可真是……
谁都怕啊。
她没进去,在外面跟张秘书闲聊。
办公室里,南雁汇报的数字让于副总惊了下,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至于科迪如何做选择……
“这件事你们商量着来,其实你们之间可以减少一些联系,省得回头电话被监听。”
这交代让南雁意识到什么,想到刚才从这边办公室出去的两位领导。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南雁没再细问。
于副总似乎有点心事,没有多留南雁,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放人离开。
林辰看着出来的人,连忙跟在后面,说起来刚才张秘书透露的消息,“说是这边有泄露领导消息的,被家里人举报。”
“大义灭亲啊。”
“听说是外面养了人,妻子就想要给丈夫一点教训。”
谁知道这个教训非常之大,远不是她最开始预估的那样。
南雁脚下一顿,眼底神色带着些晦涩,“行差就错,只一步。”
是感慨那个犯了错的同志?
林辰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肉眼可见的,领导心情似乎有点低落。
贺兰山来接人下班时,林辰小声提醒了句。
“谢谢。”
彬彬有礼的感谢让林辰心中感慨,要是自己打交道的人都跟贺工似的这般礼貌,她的工作肯定会轻松不少。
不过贺工来接人下班,晚上有别的安排?
还真有。
贺兰山搞到了两张相声门票,请南雁去看相声。
“南雁同志赏个光?”
男人弯腰行礼,仿佛不是邀请她看话剧,而是要迈入舞池。
“贺老师的面子,我总是要给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南雁抱着男人的腰,“就我们,你妈不一块去?”
“贺红棉同志要给夜大的学生们上课。”
从芜湖到首都,工作岗位变了又没变,贺红棉依旧坚持给夜大的学生上课。
初心不变。
“那等回头我们去接她下班。”
蹬自行车的人脸上挂着浅笑,“好。”
比起日后恨不得把手放到胳肢窝挠你痒痒的语言类节目。
八十年代的相声那可真是热闹的很。
南雁体会到什么叫笑得肚子疼。
去夜大接贺红棉下班时,还在琢磨着那些段子。
固然有传媒时代消息传递没那么便捷的因素在其中。
然而即便是放到几十年后,依旧好看好听。
单单推给环境因素是不科学的。
夜大门口有点热闹,等着接人放学的还挺多,让南雁想起了小学和幼儿园门口。
总会堵塞半条街道。
好在现在的首都是自行车的天下,堵车也没那么严重。
贺红棉对两人的到来十分震惊,“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动路了,哪用你们来接?”
她瞪了眼儿子,难得一起约会出去玩,还来找她做什么。
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
“这不是听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雨,怕您淋着嘛。”
贺红棉瞥了一眼,“也没见你们带伞呀。”
南雁面色不变,“咱们自然是同甘共苦,一块淋雨咯。”
天气预报只是个借口,六月的夜色非常好。
有蝉鸣虫叫青蛙孤寡,于燥热中传来几分勃勃生机。
……
六月中旬,在首都待了没几天的南雁再去启程前往芜湖,主持那边的工厂调整工作。
临行前,她将这事上报,得到的指示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