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218节
金黄的膨胀成一片,有种特殊的香味。
看着师傅把那几根小毛毛腿一揪,直接整个塞到嘴里,皮都不带剥的,段莹莹惊呆,“师傅你怎么还吃这个?”
“不知道了吧,蝉蜕是可以入药的。”
外婆的一个学生,就是摸知了猴的好手,晚上摸知了猴送到饭店去,一个五毛钱,然后周末没事就拿着竹竿去树林子里找蝉蜕。
家里没什么钱的孩子,倒是在大自然中寻求挣钱的法子。
后来大学毕业,入职前还去看望外婆,给老人家带来了一兜腌好的知了猴。
南雁小时候也没少吃这个。
当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味蕾时,她仿佛回到了无拘无束的童年。
但快乐总是短暂的。
第二顿知了猴还没吃呢,南雁就被喊到了首都。
戴高乐将军去世,首都降半旗为这位曾经的斗士致敬。
外交部这边也要派遣人参加葬礼。
南雁进入了名单之中,再度前往法国。
临行前,外贸部的孙副部特意交代,“这次没别的什么事,注意外交礼节就好。”
伴随着这位政治强人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中法关系接下来如何走成为两国的共同议题。
但这跟南雁没有直接的关系。
她只是以故人的身份,来参加这次葬礼而已。
从法国回来已经是一星期后的事情,六月的农忙已经告一段落。
就连小化肥厂那边都迈入正轨。
有人去世,有新生命降临,也局部冲突,也有的国家正在协商建交之事。
当然,也有人气得骂咧咧,念叨着自己又被坑了,恨不得能冲到沧城直接暴揍南雁一番。
踩着六月的尾巴,南雁在跟几个小化肥厂的厂长下乡,仔细询问老乡后,在七月初到了芜湖的无线电厂。
这里的微型计算机正在研究中。
但也刚刚起步。
没有技术指导,只能自己一步步来。
微型处理器目前只有美国有,这是核心技术,人家压根不会跟你分享。
而自主研发道路何等艰难?
但南雁一行人的到来还是让无线电厂这边精神振作——
研发的目的在于推广应用,计算机和核武器不一样,后者有就足够了,不见得非要丢到别人家。
但计算机不但要有,还需要用起来。
国内想要搞微型计算机,不止是为了追赶美利坚的脚步,更是想着将计算机技术在工农业生产中加以利用。
他们落后国外太多,如今大家都刚起步没多久,无疑是追上去的最佳时机。
错过这个机会,落下的多了,想要追上去可就难了。
“那咱们说好了,等咱们这的微型机出来,小高同志你们可得给我们捧场。”
“那还用说。”南雁笑了起来,“我这边可就等着咱们自主研发的计算机,肯定不比美国人的差。”
年轻人笑起来有点没心没肺,让老干部看到不免会提醒一句“要注意形象”、“注意影响”。
不要太轻浮,要稳重。
好在这会儿没什么老干部,自然没谁不识趣的说“小高你矜持点”。
这种爽朗的笑容,在无线电厂很受欢迎。
毕竟这里多数研发人员,都是年轻人。
紧张的研发像是宝葫芦一样将他们的笑容收敛了去。
南雁的笑让他们又多了几分信心。
尤其是在对方提出可以签订采购协议后。
交货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但有人无条件的信任,这是多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啊。
倒是马厂长等人还有些不解,“这微型计算机,也能用到我们那小作坊里?”
“用处不大,除非整个生产线都更新换代,不然很难和老机器结合,不过回头还要再弄一些新的化肥厂,倒是可以用这些。”
而且增加了新概念的数控机床化肥厂,在出口时也能打开部分市场。
国外的人工贵,相对而言更愿意引进机械化作业的产品。
只不过无线电厂也得抓紧时间来弄。
技术方面的话,南雁想到了一个人。
或许远在美利坚的褚怀良能帮忙?
褚怀良觉得这忙自己帮不了,“你觉得美国人会让我接触这种核心技术?”
他可没那么大的颜面。
“我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再想想别的法子好了。”
“高南雁你还从来都不怕打击我的自信心。”这都多少年了,说话还这么直白,难道就没有人提醒她,委婉点?
不见得所有人都了解她高南雁说话直白,不弯弯绕,正如同很多人不见得能接受这种脾气。
国人一贯含蓄惯了,两千年的文化带来的是谈笑后的刀光剑影,而面上大家都还和和气气。
褚怀良原本以为自己够另类,还有个比他更出格的高南雁。
真是让他涨了不少见识。
“你脸皮比城墙厚,哪在乎这点?不过你真没认识这方面的人?”
南雁不死心,她倒也不是不能搞,电脑组装也不是没搞过。问题在于南雁所熟悉的是第十代处理器,她所了解的计算机技术有点过于先进,以至于跟这落后的微型计算机技术格格不入。
问题是现在国内的计算机技术,甚至说全世界的计算机水平都达不到南雁所需要的基础条件。
不匹配。
只能去找熟悉……
熟悉这些的人,倒也不是没有。
南雁想到了一个人,“你在美国也有两年了,跟贺兰山有联系吗?”
作者有话说:
南雁:小贺同志你最近还好吗?
贺兰山:我很好,勿cue
一更啦
第111章 泼辣
褚怀良去美国工作, 接触不到那些高精尖的技术层次领域。
但贺兰山有机会。
起码之前很有机会。
或许可以从小贺同志这里下手嘛。
“一起吃过一顿饭,他妈妈包的饺子挺好吃。”
“还会包饺子?”
“当然,她开了一家饺子馆, 不过她本人不怎么在饺子馆里,雇了两个人在那里干活。”
贺兰山的母亲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贺红棉。
比起自家堂姐, 那可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大概能够满足人们对东方仕女的想象。
但温柔只是表象, 她甚至比贺兰山还有韧性。
哪怕找工作屡屡碰壁,却还是有一腔勇气。
也难怪敢离婚呢。
固然是有儿子的支持,但即便没有贺兰山, 谁说贺红棉就一定不会离婚呢?
褚怀良觉得自己也真是太闲得慌, 竟然跟南雁八卦起了贺兰山家里的事情。
他说着说着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还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嫌他死的不够快是吧!”
贺兰山的身份本来就敏感, 要不是因为中美两国关系的变化,只怕这位美籍中德混血儿的日子并不好过。
南雁还想要他帮忙, 这哪是让人帮忙,简直是在催命。
“你跟他有仇?”
南雁觉得自己冤枉,“哪能啊,就是病急乱投医, 算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
听到的话还能从脑子里抠出去不成?
褚怀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奈何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有些头疼, 真没仇?
南雁去找孙副部商量这事, 想着透过那边工作的同志,来跟贺兰山交流, 虽然麻烦了点, 但更安全。
当然, 在阐明来意之前,她先打听了下贺兰山的近况。
孙副部倒还挺清楚这回事,“他这两年帮我们做了不少的事情,大概年底或者明年初会跟他母亲一起回国。”
尽管贺兰山在美国能发挥更大的用处,但他们总要考虑贺家母子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