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102节

  “我能不能回头来这边工地上?”萧开山想了想,“我觉得这能带给我内心的满足,我喜欢用更小的代价来做一些事情,如果能够省钱把厂区建设好,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肯定。”
  “好啊。”
  “我知道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古怪,师傅您可能不是很赞同,但是我……”萧开山鼓起勇气看向南雁,这才想起来刚才师傅说的好像是……
  好啊。
  “您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南雁歪头看向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徒弟,“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很不容易,但小山,坚持下去更难,我希望你将来遇到麻烦时,能够像今天试图说服我这样,更多一些耐心,坚持一下下,说不定转机就在下一刻呢?”
  萧开山连连点头,“嗯,我会记住师傅的话。对了师傅,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声。”
  青年看向周围,食品厂这边没什么人,不怕隔墙有耳。
  “我妈今天一早来找我,说昨天下午孙主任去找了龚阿姨。”
  南雁眨了眨眼。
  “龚阿姨是咱们厂宣传部武部长的爱人,在制药厂工作。”
  南雁反应过来,“那你觉得呢?”
  萧开山迟疑了下,“我也说不好,但之前孙主任和武部长一直闹的挺不愉快,忽然间去找龚阿姨,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两边达成和解了?”
  这话其实是他妈说的,萧开山不懂这有啥好和解的。
  南雁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的家属院区,“是挺古怪的,不过怕他作甚。”
  作者有话说:
  二更啦,我晚上六点再更一章
  第49章 工会主席
  国家联盟都会因为利益而瓦解, 何况是人?
  孙秀梅与武部长之间大概有什么交易,不过南雁也没放在心上。
  即便是武部长让渡出肉联厂那些属于他的选票,那制药厂和日化厂呢?
  在这方面南雁倒是不怕, 毕竟这俩人再怎么德高望重,也没办法折腾到隔壁厂区去。
  不过还是得先去问问褚怀良那边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运筹帷幄, 一点都不担心呢。”
  褚怀良的打趣是常态, 南雁也不着急, 等他啰嗦烦了自然会说正事。
  有时候南雁也在想, 褚怀良是真能叨叨,真要是结婚他得找个耐性好的。
  不然受不了他这啰嗦脾气怎么办?
  “你知道章缺德去了哪里吗?”
  “谁?”
  褚怀良很是耐心的解释,“我的前办公室主任章天德。”
  南雁反应过来, “给人取这外号, 你也怪缺德的。”
  “你说什么?”
  南雁迅速改口,“没, 生动形象符合他这人,对了他去了哪里?”
  后续对章天德的处理南雁没再管, 好像是县里头做的决定?
  反正她后来的确没再见过章天德。
  “县里头做出安排,给他在矿上安排了一个工作,去了晋省。”
  南雁眼皮一跳,“那还挺远的。”
  不过留在陵县, 那一家子好多人也是个麻烦,真要是闹绝食什么的, 回头县里头也头疼。
  倒不如安排个工作, 至于能不能受得住,那就不归县里头考虑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褚怀良嗤笑一声, “动动你那聪明的大脑, 龚雪梅都在拉票了, 你想要获得咱们工厂的票,是不是也得考虑下你之前‘得罪’了人?”
  当初章天德直接被开除,还有几个工人从轻处理,罚款之后去了车间工作。
  这些人,可是龚雪梅工作的重点。
  南雁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倒是什么歪门邪道都出来了,干脆一人送一斤肉来获取选票得了。”
  竞选的人自然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方式,但谁跟谁有点仇怨,谁跟谁玩得好,这票不就划分出来了吗?
  “这里头门道多着呢,骆长松没跟你说?”
  骆主任说了,但要她把重点放在制药厂和日化厂的选票上,那是她的大票仓。
  谁知道她被人偷了塔呢?
  作为制药厂的总工程师,南雁其实在制药厂待得时间也不算长,住在肉联厂的单身宿舍,吃在制药厂,再加上后来出长差。
  日化厂那边也不太稳。
  想了想,选票或许是有的,但不见得很多,人情社会嘛。
  这会儿也不例外。
  “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
  南雁的确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但被褚怀良这么一嘲笑,又有点不服输了。
  “谁说的?”
  褚怀良瞧她嘴硬模样忍不住摇头,“你在首都也这德行?”
  跟那些部委的领导也这么吹胡子瞪眼?
  他才不相信呢。
  “就那么十几二十张票而已,不用管,我跟老华商量好了,让他们选你。”
  他在制药厂的威信还是有的,正如同华文钊牢牢把控着日化厂一样。
  这些工人要是不选南雁,那他们俩男人干脆跳河得了。
  不然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咱们高总工这么大的能耐,不得想法子把她留下?”
  在这件事上,褚怀良和钟厂长意见一致,南雁指不定什么时候离开,可不管什么时候走,都是出身陵县。
  与他们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
  日后说不定就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所以眼下肯定要给南雁积攒一些本钱。
  她已经是制药厂的总工,在肉联厂那边也挂着车间主任的头衔,日化厂那边华文钊给安排的是技术顾问的职务。
  但这些还不够,工会主席是他们最大的诚意。
  “鸡零狗碎的事情你回头不用管,老华那边会给你安排人,但是必要的一些举措还是得采取。”
  说白了就是要学会许诺,并且想法子践诺。
  这样才能得到工人们更为真诚的用户。
  “褚厂长你这样让我不好报答啊。”
  “谁稀罕你报答?”褚怀良瞥了一眼,“你要真心想报答,要不再给我想想有啥能搞的?”
  南雁眨了眨眼,“还真有。”
  这件事南雁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巴拿马国际博览会得下半年才进行,所以暂时不用指望。
  但国内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春秋两季的广交会未尝不是个好的机会。
  为什么不去广交会上走走呢?
  “广交会?”
  褚怀良挑了挑眉头,“咱们现在的产品订单已经到安排到六月份。”
  “谁让你去卖产品了?”南雁笑着道:“去跟上面商量下,咱们卖设备。”
  卖设备这事褚怀良还真想过,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上面不见得能答应。”
  “傻不傻,你先把这个噱头打出去,卖不卖的出去还不是看你设置什么样的门槛?咱们广交会的交易对象就那些,打个比方就是那么个小池塘,你现在把这设备拿出来,你敢说没有欧美那边的厂家过来询问?”
  这下不用南雁细说,褚怀良就明白了过来。
  广交会是一个平台,但这个平台还太小。
  虽说有几十个国家来这里交易,但欧美那些发达国家过来的并不多。
  总体来说,广交会虽然出口创汇占比重,但还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而南雁的设想,是用那些设备当诱饵,吸引欧美国家的目光。
  来都来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你就不能看看其他的产品?
  反正先把人吸引过来再说!
  “行,我去弄下。”
  南雁瞧着去打电话的褚怀良,眨眼笑了笑。
  她回国那会儿,询问设备的并不少。
  但这还不够,需要把这些外商汇聚起来,弄到他们的场子里才行。
  广交会在四月底五月初差不多半个月到三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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