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第57节
“天使把我放在心上了,天天念着我呢,你说我能死吗?”
闷头听到这里,陈念终于抬起脸,睫毛被眼泪糊成乱糟糟的一片。
“我……吗?”
陈今拧了一下他的脸,咧嘴笑了,“你说呢,还能是谁?”
陈念却用力摇了摇头,垂下眼,“我一点都不善良,我对很多人都不好,我讨厌很多人,不想原谅很多人,我……应该当不了天使的吧。”
陈今皱眉,捧起他的脸,“管那些人干什么,不是你的错。”
“你就是,乖乖,”他吻着弟弟的脸颊,恨不得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全部温柔都送给他,“等你穿上婚纱……白色的,用我的副伞做的,陪我打第一场仗的那套副伞……你就是我的天使了。”
陈念眨眨眼,颊边新铺的泪痕被陈今用指腹轻轻抹去了。
陈念没听过睡前故事,他跟陈今都没听过,他们这样的小孩,能活下来已经很难了,没机会拥有被童话包裹的童年。
但是陈今编的这个童话故事,他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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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喜欢副cp的友友
第六十章
柯潭气候湿润,四季如春,附近聚集的鸟类特别多。陈今原以为部队是来这里休息的,结果这几天愣是没睡过一个饱觉,今天也是,一大早就被鸟叫声吵醒了。
但他今天可撒不出起床气来,他们家陈天天窝在怀里,像只暖烘烘的猫,他的嘴角当然只会不听使唤地往上扬。
昨晚安抚好陈念之后,两个人又做了一次,陈今在他腺体上完成了标记。
alpha宣告了所有权,omega的味道就变了。
甜腻的牛奶味之中,混入了一股强势的酒香,像一道无形的保护锁,陈今光是闻着这味道,心里头就高兴,凑在陈念颈边不住亲吻,结果没控制好力气,把人亲醒了。
陈念动了动胳膊,环住他哥的腰,闭着眼睛哼哼,“哥,几点了……你是不是要回去报到了?”
“不回,”陈今打了个哈欠,托着陈念的屁股,
往上掂了掂,“今早没训练,不用那么早。”
陈念“嗯”了一声,脑袋抵在他颈窝里,挨着他的信息素,很快心痒起来,手在被子底下乱摸。
昨晚洗完澡,陈今什么都没穿,只给弟弟套上了上衣,就抱着他睡了。陈念迷糊着往下摸,先是摸到一从粗硬的毛发,刚想继续往下,手腕就被捉住了,径直带往目的地。
“是把你哥当什么好人了,还用摸?”陈今闷笑,“肯定硬了。”
陈今嘴上一刻不闲着,其实挺没出息,陈念松松地握着,给他摸了几下,他就忍不住挺腰往陈念掌心里送,马眼湿得直冒水,跟个处男似的。
陈念抬起脸和他对视,“哥哥,做不做爱?”
他年轻大胆,对性爱充满好奇,从不掩饰对心上人的渴望。而陈今呢,他试图约束过自己,想当个好哥哥,却发现所有教条都锁不住自己,终于沦落为叛逃的信徒。
他们在一起,是爱人相认,也是撕毁文明,归化野蛮。
“不做了,没时间清理,你今天不是还得跟魏记者出去么?”陈今的手指探入臀缝,只让他弟适应了一下,就用上了指奸的节奏。
“我插快点,你跪到我边上,用嘴给我含一下,行么?”
“嗯……”陈念一边享受后穴被反复插入的快感,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思索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半晌,他跪坐起来,脸对着陈今的性器,翘起臀部,陈今也支起上身,靠在床头,手指按揉着他的穴口。
这种时候便不再有哥哥和弟弟的概念,只有alpha和omega,他们天生应该用性的方式结合,这是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
这是陈念第一次给哥哥口交。
腥膻的本味,混入果酒信息素的气息,很难描述它的味道,但陈念只觉得很喜欢,仿佛有种天生的吸引力在作祟。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有些着迷,在后穴再次被手指奸开的同时,低哼着塌下腰,埋头含住湿漉漉的前端。
陈今也没受过这种刺激,喉间很快溢出粗喘,两指并起,在穴里又快又重地插弄,哑着嗓子鼓励道:“再舔深一点,乖……”
陈念努力吞吐着饱胀的龟头,屁股一下下往后坐,迎合手指的插入。
陈今腰腹紧绷,眯起眼看着弟弟的白屁股自发地晃动,手指被穴肉吸紧,鸡巴被含得想射,恍惚间,像是自己在用鸡巴插他。陈今喉间发痒,越来越觉得不够,此时脑内忽然浮现出某个色情的场景。
“乖乖,换个姿势,你趴到我身上来。”
陈念很聪明,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放开哥哥的性器,他含着性器,挪动身体,直到下体朝向陈今的脸,趴在了他身上。
“对……就是这样,”陈今握住他的臀瓣,兴奋得眼睛都红了,“坐到我脸上。”
“我想吃你的逼。”
陈念哪里听过这么脏的词,更别说是从自己的哥哥口中,他登时腿根发颤,差点含不住嘴里那根性器,吐出龟头,扭过脸去看陈今,“哥哥,别吃……”
“吃一下怎么了,怕?”陈今在他臀瓣上咬了个印子。
又挺着鸡巴去蹭他的嘴,龟头在他脸上滑出一道湿痕,轻咳一声,“咳……你别管我,继续干你的事儿。”
别看陈今装得跟真的似的,其实是怕被弟弟看出自己的紧张。
事实上,陈今的性经验少得可怜,基本上只会蛮干,而且他特别容易被伴侣的信息素弄得晕头转向,太激动了还会鼻涕眼泪一把流,没一点alpha的形象。
他的经验更多的是靠“听说”。
兵营里爱吹牛的alpha比比皆是,那些香艳露骨的情节,没人会追究真假,陈今当时是听个乐呵,从没想过自己真有一天会在弟弟身上尝试。
他隐约有种罪恶感,但很快就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陈念很听他的话,埋头继续吃alpha的性器。陈今箍住他的双腿,往自己的方向拖拽,被手指操开的穴眼发着抖翕张,泛滥着湿意,他鼻尖抵上去,情不自禁地反复嗅闻。
陈念不习惯那里被人凑得这么近,扭腰躲了下,然后又被他哥教训了:“好好吃你的。”
陈今不再忍耐,手掌扣住臀瓣,舌尖探入湿软多情的肉穴,很快吮出湿黏的水声,和身下omega舔舐肉棒的哽咽声合在一起,响在清晨的房间里。
尝过才知道,他的omega那么小。
手小,嘴巴小,逼也小,淫液散发着一股青涩的甜蜜,骚也骚得没熟透,闹腾得再欢也是个刚开苞的小孩,alpha骨子里的兽欲被这股甜蜜彻底勾了出来,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
是他把弟弟带上床的。
这样的认知让陈今羞愧,也让他兴奋。他想,自己不是什么好哥哥,以前是不是,他说了不算,至少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来,洒在床脚,随着风吹动窗帘,那道光扫过陈念紧紧揪住床单的手,又落到地板上。
他被热烫的唇舌送上高潮,穴心抽搐,喷了陈今一脸。
陈今也有点懵,抹了把脸,拍了拍弟弟的后腰,“行了,下来。”
高潮来得太强烈,陈念已经有些痴了,眼神迷离,无意识地吐着舌尖,又低下头,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哥哥再、再给我吃一会儿,嗯……”
陈今咽了咽口水,一巴掌扇在他臀上,“再吃就射你嘴里了。”
陈念还不撒手,脸埋在他哥耻毛浓密的下腹,“没关系,我可以吃的……”
陈今握着他的大腿根,吮了吮微张的穴口,“乖乖,那你知不知道,早上射爽了,会憋不住想尿。”
也不知道是荤脏的东西听多了,还是他自己无师自通,在床上说这种话简直是信手拈来,再加上陈念也不怎么害羞,甚至会配合他,他就变本加厉,一句接一句地冒。
他过了嘴瘾,陈念还跟没听见一样,无比认真地舔弄,吮得他马眼发麻,咬着牙才压下喷射的欲望。
陈今被他搞得火气上来了,拎着人直奔卫生间。
他从后面挤进陈念腿间,性器磨着细嫩的腿肉,射完直接尿在他腿心里,捏着他那根胀成粉红色的漂亮肉棒,逼他跟自己一块尿。
鼻息间都是尿液的腥臊味,陈念瘫软在他哥怀里,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哥哥,你好变态。”
陈今一听就乐了,抖了抖鸡巴,手掌还按在他小腹上,“那也没见你害羞啊,小变态。”
窗帘拉开,充沛的阳光照进来。
陈念坐在床边,给他哥扣皮带。他哥下腹部也有道疤,他刚才口交的时候才发现。那是道刀伤,不深,但留下的疤很长,因为疏于照顾,疤痕增生了,看起来格外狰狞。
不过这次他没哭没闹,把皮带穿进裤腰后,没急着扣上,低头在他哥的内裤边上缓慢地磨蹭,嘴唇反复擦过那道疤。
陈今一直看着他,当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
他手指插进陈念发间,忽然一用力,迫使他仰起脸看着自己。
他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还像个流氓似地,扯着他弟后脑勺的头发,“陈念念,别亲那地方了。咱们亲嘴儿吧,亲嘴儿多好。”
陈念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前,深吸一口气,说:“好啊。”
于是陈今单膝跪在床前,捧着他的脸,用自己最温柔的方式,吻住了这辈子最珍视的人。
一早上的胡闹,就这样由一个纯情的亲吻画上了句号。
九点钟,陈今带弟弟买了早饭,准时在招待所门口等着魏临。
陈今叼着半根弟弟吃剩下的油条,掏出手帕给他擦嘴,顺势凑到他耳边,又说起那些有的没的,过嘴瘾:“这么点儿东西都吃不完,是嘴巴被我操肿了,吃不下?”
“烦不烦。”陈念踩了他一脚。
就在两人差点闹起来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真羡慕你们兄弟俩,感情这么好。”
是魏临。
魏临穿得利落大方,右肩挎着相机,流露出独属于女性的英气。
“我家里也有个弟弟,从小就跟我叫板,没有一次愿意听我的话。”
陈今心说刚才那浑话可别被人听去了,心虚地挠了挠头,问道:“魏记者,你们今天什么安排,我骑车送他去,不跟你们坐车了,行不?”
魏临欣然答应了。
陈今骑的还是问炊事班借来的旧自行车,让陈念坐前杠上,正好护在怀里。
魏临团队今天要去柯潭镇南郊的一处军事要塞,路程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他们有段时间能相处。
镇上的学校今天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路过公园时,看见不少排着队、牵着手的小学生。
一想到自家陈天天就是从那么大一点的小娃娃,被自己养得这么聪明能干,而且又漂亮,陈今哼着歌,心情大好。
“刚才没好意思搁魏记者面前戳穿你,”他低头,嘴唇碰碰陈念的头发,“其实我家这小兔崽子吧,当弟弟的时候也成天跟我叫板,还爱咬我。”
“不过当我老婆之后,脾气好像变好了,还会疼人了。”
陈念话没他那么多,只窝在他怀里笑,在转弯时,轻轻拨了拨车铃。
柯潭的春日,野花遍地,蝴蝶翩飞,鸟雀筑新巢。英俊开朗的年轻军人载着身着白衣的少年,大概每个路过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不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