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瘾 第50节
突然有人喊了声:“来,玩几把游戏,转战下一场。”
陈祈阳呼声最大,他开始叫他们:“宴哥嫂子,别在那儿说悄悄话了,来玩几把?”
他眼底精光外露。
季宴舟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手臂也放了下去,但身体一直紧贴着她的,他问:“要不要玩?”
第一次被季宴舟带进他的圈子,宋温听也不想拂了面子。
顺着点了头。
游戏很简单,矮桌旁凑齐了男男女女十个人左右。
陈祈阳摇着骰子,讲解规则。
是个类似于你问我答的游戏,摇点最低点人,要接受问答考验,如果说谎,那便要接受惩罚。
有些传统无聊,但因为这些人玩的开,各种荤素不忌的话题,接连抛出。
刚开始有人输了,被问到的话题还是“你到底是不是单身?”
到“你有没有最后悔的事?”
后来一个骰子摇到最小点的女生,有人问道:“你有没有做过一件最值得骄傲的事?”
女生大方回答:“有啊,就是把暗恋很久的人,写满了整个日记本。”
“……”
一话出,顿时引起好奇和惊讶,正因为女生是华扬科技巨头封家小公主。
从小就被宠上天的存在,性格热情外放,看样子怎么也不会搞暗恋。
陈祈阳一直跟这位小公主不太对付,闻言挑眉笑道:“你?”
“你这人还会把暗恋的人写进日记?”他笑着拍上旁边季宴舟的肩头,笑到,“正经人谁还写日记啊,也是土的一批,对吧,宴哥?”
季宴舟抬手,拂开那只手臂。
冷冷睨他一眼,眼神里透露着捉摸不透的含义,反正令陈祈阳不敢再造次了。
接着话题也越来越不正经,有人问:“还喜不喜欢前任?”
又有人问“是不是喜欢同性?”
起初宋温听很不适应这样的场面,略微社交慢热的自己,像游离在他们之外。
所幸她没有摇到过最小点。
可惜,在新一盘之后,她旁边的季宴舟中了枪。
他表情淡定,满不在乎的模样。
气氛在冷凝过后,开始沸腾起来。
陈祈阳:“我来问!”
之前那个叫刚子的男生暴粗口:“滚,要问也是我来!”
季宴舟笑:“要不让你们出去打一架?”
“行了,你们别争了。”
“这嫂子还在这儿呢,我们把权利给她。”
“对对对,嫂子,快点趁此机会问你最想知道的。”
话题几经辗转,最终给到了宋温听。
她偏头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视线,踟蹰了片刻,问了句:“你只喜欢过一个人吗?”
第41章 答案
“你只喜欢过一个人吗?”
女人嗓音清晰入耳, 众人好奇的目光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绕。
季宴舟也愣了几秒,后目光落在女人好看的脸蛋上,他反问:“什么?”
明明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还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模样。
“宴哥, 别尝试转移话题。”陈祈阳嚷嚷着, 好心替他了解读重复, “嫂子问你,从小到大喜欢过几个女生。”
这个问题确实很有深意。
季宴舟压着黑眸,似笑非笑反问:“你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宋温听, 像在试探。
宋温听指节掐上手心,忍着心跳解释:“我…我猜的,应该有吧。”
说完耳后一热,借着暗色看不分明。
这小俩口哑语打的好, 众人一副你看我我看你的表情,但内心也频频摇头,看这个情况, 大概率因为男方平日的行为给了女方不少花心又处处留情的错觉。
还几个?
季宴舟看她认真的表情,气笑了。
对面坐着的安君蘅更是笑乐了:“这人从小眼睛就长在头顶上, 妹妹放心,连我小妹那样的他都瞧不上,他肯定没喜欢过别人。”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言森也顺口冒了句:“反正一只手数的过来。”
“宴哥还是很洁身自好的。确实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喜欢的人。”
众人七嘴八舌, 纷纷替季宴舟解释起来。
生怕他今晚回去上不了床。
但宋温听只盯着季宴舟,她要他亲口说。
“行了。” 季宴舟终于受不了他们浮夸的声线, 他眼神很深。
视线拢住女人娇美的面容, 她好像仅仅是好奇, 眼底闪着熠熠亮光, 明亮到那些他深藏地情愫无处遁形。
季宴舟错开视线, 很轻的回应了一句:“嗯,一个。”
—— 你只喜欢过一个人吗?
—— 嗯,一个。
只喜欢过一个。
虽然很轻,但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包括坐他很近的宋温听。
她眼底的光跟着泻出,流光溢彩的美,惊心动魄。
人群有人吹了几声口哨,有人又像是不相信的反问:“哥,真这么单纯,只喜欢一个?”
“谁啊谁啊?”
刚问完,刚子就遭到众人的眼神杀。
有人补救:“这还用问,这个人肯定是咱们嫂子了。”
语落,一道道略有深意的眼神瞄过来。
热度一路从宋温听耳后根烧到了脸颊。
但季宴舟却再没看她,冷冰冰打破气氛:“还玩不玩了?”
“玩玩玩。”
这群人都是玩游戏人精,刚才尝到了点八卦的甜头,现下便不动声色的把输方往他们身上引。
只有陈祈阳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新一轮下来,宋温听竟然成了那个输家。
众人又伎俩重施,嚷嚷推辞着要把问话权交给季宴舟。
他一开始说的是“没什么想问的。”
但在几个男人摩拳擦掌想获得这个权利时,他又改了口:“我来。”
宋温听笑出了声,她端着表情耐心等他问。
那双眼眸在她微微凹陷下去的唇边弧度里陷落,他重复刚才她的问话:“那你呢?”
你什么?
“你喜欢过几个?”
啊,宋温听表情一松,笑意攀上眉稍,暖光从侧面洒下映出好看的光晕,眼底裹着浓浓的情绪,勾人之极。
她红唇轻启,轻轻慢慢道:“我也是,一个。”
“……”
“哇哦。”
四周压抑着的起哄声此起彼伏,都一副吃了十斤狗粮后甜腻了的模样。
跟季宴舟玩的较好的几个,又顺势打趣她几声。
但季宴舟分明的侧颜愈发冷寂,像冬日树上积深的白雪,终年不化。
他没有在女人笑颜上多停留一瞬,也罔顾众人的嬉笑,转眼起身去了外面。
言森跟着他一道走了出去。
走廊里光线很暗,季宴舟接了个电话,是母亲孟染远在美国打来的,说着她正准备回国,希望能在回国当天和他们吃个便饭。
季宴舟漫不经心应着,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五分钟后,它掐断电话,言森才走近。
顺手递过来的还有一只烟,和他甩过来的火机。
季宴舟视线看向窗外的湖面,冷风吹着外套一角翻飞颤动。
像只正震动翅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