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

  “你说什么?!”赵旭阴沉着脸看着堂下报信的人。
  报信的小厮哭丧着脸,“公··公子快回去吧,小姐失踪了,夫人哭的晕了过去,现下府里大乱,侯爷唤你赶紧回府。”
  话音刚落,面前闪过一道人影,看着赵旭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厮擦擦眼泪慌忙跟上。
  淮阳侯府。
  旬阳看着手中药方,遵照申佚的指示准备去抓药,正巧撞上匆匆赶来的赵旭,认出他是申佚的人,赵旭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我母亲如何?”
  旬阳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子,正是那晚将谢尧带回去的人,缓声道,“一时急火攻心,没事了,现下已经醒了,你进去吧。”
  赵旭进门就看见秦氏面色苍白,倚在赵承怀里默默垂泪,申佚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他上前对着申佚礼了礼,送他出门后,转身来到秦氏面前,轻声唤道,“母亲。”
  “呜呜··旭儿,颖儿她···”
  见到儿子,秦氏哭的更伤心了,拉着赵旭的手不松,明明已是年过四十的年纪,保养良好的面容仍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哪怕是此时的悲泣也依然美丽动人,赵承看着娇妻如此伤心亦是心疼不已,大手不停的轻抚其后背,予以安慰。
  赵旭看了眼父亲的脸色,蹲在床前柔声劝慰,“母亲,别担心,颖儿不会有事的。”
  “好好的人就这么失踪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当初九死一生诞下她,巴掌大的婴儿养到如今,只求她能健康平安,如今却···要是颖儿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呀··”女人越说越难过,心中悲恸。
  “母亲不要胡想,她是淮阳侯府的千金,敢动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儿子这就派人去查,母亲也要保重好身子,不然颖儿回来看到您这样,免不得也要自责。”
  在儿子安抚下,秦氏稍稍缓些,待哭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光看见父亲给自己递了眼色,赵旭点点头,替秦氏掖好被角,两人一同去了书房。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一进书房,赵旭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晌午有丫鬟来报,说清晨见颖儿独自一人出府后至今未归,我便让人去找,却一无所获,照顾颖儿的侍女也不见踪影,我们猜测,颖儿是被人下了药带走的。”
  “什么!”赵旭大惊,蹙眉看向赵承,“何以见得?”
  赵承阴沉着脸,眸中存蓄着杀意,“你申爷爷在颖儿房里发现了无色无味的迷幻香,种了此香的人,会听命于第一眼见到的人,所以说下药的人当时就在颖儿房里。这事还瞒着你母亲,切记不可让她知道!”
  男人一向含着笑意的脸此时乌云密布,沉思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幕后人敢在白日里对颖儿出手,明显没有把淮阳侯府放在眼里,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赵旭蓦地看向赵承,四目相对,脱口而出,“三皇子··”
  傍晚。
  西郊一处别院里,响起瓷器碎裂的撞击声,紧接着传来声声谩骂,正是失踪已久的赵颖儿,只是此时的她与往日大不相同,身上软薄的红纱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透过薄纱可以觑见少女雪白细腻的肌肤,勾人垂涎曼妙的身姿,原先贵气的小脸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眉宇间点缀的朱砂痣,倒为本就高不可攀的容颜平添几分魅惑之感,一颦一笑犹如祸国妲己般动人,如果她笑的话···
  “啪···”
  “狗奴才,给我穿的什么东西,把你们主子给我叫出来!”
  上前来劝阻的老嬷嬷生生挨了一巴掌,在一旁哎哟哎哟的叫唤,赵颖儿气急败坏看着身上被她们称之为衣裳的东西,根本就和当初她偷摸着随哥哥去勾栏院长见识的时候,那些勾人的女子穿的一样,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千金,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劈劈啪啪···”
  赵颖儿环顾四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籍,砸的那些丫鬟嬷嬷们不敢近身,求爹爹告奶奶的哭喊着。
  “叫你们那缩头乌龟主子出来!不然我就把这鬼地方给你们铲平了!”
  “啪··”
  上等的青瓷花瓶砸在刚进门的男人脚边,方才叫的正欢的嬷嬷婆子这会子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静如鹌鹑。
  赵颖儿看向来人,‘啪’的扔下手中的白玉盏,看着脚边碎裂的盏片,挑衅的看向来人,拍了拍手上的浮尘,毫无诚意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三皇子,手滑··”
  眼前少女美艳动人,慕容璋眼中闪过惊艳,果然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红色了,“无妨,只要赵小姐开心就好。”
  “呵··三皇子要见我,说一声便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小姐误会,都是手下不懂事,惊扰了小姐,回头我定严加管教!”
  少女面上倨傲,讥诮地看着男人,即使身着轻佻红纱,白净地小脚被地下一片狼藉划出细碎血口,气势也丝毫未减。
  这样的赵颖儿看的慕容璋心痒难耐,身子不由得朝她靠近,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女子呵斥住,“站住!”
  看着赵颖儿警惕的样子,慕容璋笑笑,“赵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给你上点药罢了。”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印着青纹图案的瓷瓶,以示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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