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潮田渚的场合，指尖的涟漪

  “唔，嗯，哈”
  唇舌交织。
  一些气声从一次次的进攻中泄出，点缀着暧昧的氛围。
  他们大概就是偏爱这种接吻的方式，舌吻、深吻，足够强势又有侵略性，想要吸取对方的气息，也想让对方沾染自己的味道。
  “渚”她总是这样，在亲吻过后总是带着缱绻呼唤对方的名字。
  而潮田渚也爱在这种亲密接触后搂着对方的腰，像是一般事后的温存，寻求爱人的存在，填满自己的空虚。
  自从那个不单纯的吻后，他们经常性接吻，寻常似不过一个招呼，又特殊的需要隐秘。
  只在白川梦子的房间里。
  只有这个特殊的空间，能进行进一步的接触。
  “梦子。”
  他们并没有确认恋爱关系，事实上也没人认为那是爱情。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也不太对。
  哪有朋友会在其中一人的起居空间做超出朋友关系的事情。
  只是亲吻
  只是一个，吻。
  但做着表达着爱意的动作，是不可能没有任何触动的，两方都是。
  只是这样的进度太不同寻常了，所以缄默不言。
  潮田渚是常言观色的人，他知道这些行为的意义，却也不敢完全套在对方的身上去适用。
  毕竟有些世俗观念也无法说服他自己。
  所以最开始的那个吻。
  ——是真的纯粹、澄澈、没有杂质。
  而白川梦子的想法呢，她不爱想这些复杂的情爱。
  她只想面对这些复杂、别扭的情绪中坚守自我，坦诚、率真。
  只要不影响他人，不伤害自己，其实都无所谓的吧。
  道德、公序良俗，这些东西约束不了她。
  她只是觉得舒服罢了。
  趋利避害，她可能就是这种人吧。
  摘取甜美的果实，徒留茎叶的尖刺，刺伤他人。
  而那些尖刺还带着致幻的毒，勾着人们陷入虚幻的满足，乖乖为她奉上尖端的一点甜。
  “渚”她开口，“可以稍微再得寸进尺一点吗？”
  白川梦子拉过潮田渚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眼神湿漉漉的，又因为刚才的深吻染上一抹艳色。
  见对方没出声，白川梦子行动了。
  在她看来，只要对方没拒绝，就是默许的意思。
  她松开了对方的手，没有察觉到对方手上失去温热后，不明显的虚握。
  指尖顺着手臂一点点向上爬，微微摩挲，时而又将掌心撑开，抚上对方的身体。
  那触感像是平静湖面的一点涟漪，慢慢四溢，一处带动一处颤动，顺着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
  喉咙发涩，干咳。
  哪怕面上依然没有表情，但眼神深邃，是能溺死人的深海。
  触碰又向下滑去，再次牵起他的手。
  “摸摸我。”
  手抚上了她的脸，望着对方已然闭上的双眼
  是信任，还是期待？
  学着对方的动作，潮田渚的指腹从脸庞爬上了额头，滑落眉间，触碰了挺翘的睫毛，又顺着鼻子下滑，点上了鼻尖。
  再下——
  就是他曾用更为柔软的地方触碰过的嘴唇。
  潮田渚再次抚上了对方的脸颊，只是大拇指却轻轻按压着那抹红。
  从嘴角蹭到另一侧，那力道很轻，存在感却十足。
  白川梦子感觉到了痒。
  不仅是嘴唇，没碰到的皮肤，和隐秘的深处。
  这股痒劲在挠她、勾她、吻她。
  她睁开了双眼。
  也感受到对方的一颤。
  她凑了过去，在对方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这次，那股痒也落到了对方身上。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见，渚。”
  在门口告了别。
  少年的蓝，又如天空般晴朗、海水般透彻。
  不再见房间里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