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

  55.
  我头一回见他这样的神色，一时有些怔住。
  心里乱糟糟的，迷茫地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的眉眼又渐渐地垂下，低落地抵着我的额头：
  「珠珠，我知道你心里恨。」
  「别再打其他人的主意。」
  我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
  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勾引公爹吧？」
  我觉得无语，原来他饭桌上是气这个。
  我倒也没有那么荤素不忌。
  要不是他长得好，我才不会和他做。
  要睡比江帆更高大优秀帅气的男人，才是报复啊。
  「你把我当什么？」
  我狠狠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56.
  广州的年味不如北方，公园里郁郁葱葱的，也没有落叶。
  我心里有气，进了门也没打招呼，脱了鞋往厨房走。
  气得口干舌燥，想喝口水。
  毛绒袜子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我走到厨房门口，听到了里面的窸窣声。
  下意识地停了脚步。
  「小骚货。」
  我听到了江帆的声音，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林贝贝蹲在他面前，脑袋前后摆动。
  那一瞬间的冲击让我差点吐出来。
  我捂住了嘴，往后退了半步。
  我看到江帆按着她的头，发出了粗喘的叹息，手撑在料理台上，腰带松开，肮脏的东西在她嘴里进出。
  那是我的丈夫，我的亲妹妹。
  他们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起我，我的眼泪掉下来，身后有人抱住了我。
  我笑了。
  隔着一扇薄薄的推拉门。
  我闭上眼，回头亲吻了江枫的唇。
  57.
  我听到了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笑了一下。
  里面的声音停了。
  我想他们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喘吧。
  做贼心虚。
  江帆会不会被我吓得阳痿了。
  江枫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里面的人随时会出来，楼上的人也随时会下来。
  我故意在他裤裆上摸了一把，他那儿挺大的，像揣了个保温杯。
  「大伯哥，你看见江帆了吗？」
  我故意问他，他却打算揭破这桩事：
  「在厨房吧。」
  我笑容更大了，里面的两个人会不会直接被我吓死了。
  「他才不会在厨房呢，我先去卧室看看。」
  我转身往楼上走。
  朝他招了招手。
  他便跟了过来。
  楼梯上我亲了他：
  「抱我上去。」
  他抱起了我，把我抱到卧室门口。
  我用脚抵着房门：
  「现在不行。」
  江枫松了手，我像条鱼一样贴着他亲了亲，从他怀里滑走。
  我听到江帆上楼的声音了。
  他快吓死了吧。
  58.
  我推开卧室门假装叫了他两声，没见到人，打算下楼，在楼梯口碰见了他。
  「老公，你去哪儿了？」
  他下面还硬着，在江枫跟前不好太亲热，只能拉我的手。
  「我刚才去厨房给你炖汤了。」
  「老公，你真好。」
  我特别乖巧地夸他，笑眯眯地被他推进卧室。
  他用脚关上门，把我推在墙上，我躲了一下，他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
  「猪猪，老公想操你。」
  我佯怒，推他的肩膀：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啊。」
  「猪猪！」
  他忽然动了怒，声音高了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圣诞节之后你就不给我碰了，为什么？」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想找出蛛丝马迹。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又不傻，他应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