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男他小舅 第39节
只不过当时他可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顶着顾家大少爷的名头到处招摇,为了追求岑宁,可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那时候岑宁在被他追求了好几个月后才答应在一起,后面两人感情逐步升温,谈婚论嫁的时候,顾老太太却不愿意了。
在她看来,顾冲就算是要结婚,也该是按照她的心意,寻一个有钱有能力的千金大小姐联姻,最好对方家中只有这么个女儿的,这样在对方长辈过世后,那些东西也都能被收拢到他们顾家的手中。
像是当时岑宁展现出来的,普通人家普通姑娘的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毕竟对她来说,普通人家的姑娘就算多么聪明能干也不过是一只山鸡,跟那出生在富贵人家天生是享福的大小姐金凤凰没法比较。
不过顾冲那时候年轻气盛,硬是抵挡住了顾老太太的异议,就是要跟岑宁结婚。
唯一的妥协就是二人的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领了个结婚证,在家里随意喝了几桌喜酒就算完了。
最开始婚后的生活也算不错,两人正是感情温存时,而岑宁虽然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可在他工作上也稍微能有些助力,就算顾老太太瞧不上这么个儿媳妇,在他们结婚后更是分开住不愿意见到她,在这件事上倒也没什么话能说。
只是偶尔还是能有些闲言碎语。
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发展的话,生活上也能算得上是平淡,只不过顾冲本性就不是个老实人,之前追求岑宁时一直粉饰,可婚后很多事情就逐渐暴露了出来。
一些生活上的小习惯到也没有什么问题,坏就坏在,这个时候,岑宁怀孕了。
岑宁怀岑初月的时候并不算安稳,为了保住孩子得精心调理,小心呵护,夫妻生活这件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
寻常男人或许还能忍住,只是顾冲却忍不住,再加上自己在公司,身边有个貌美如花的女秘书陈安雅,对方显然对他也有那些意思,一来二往下,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搞到了一起。
没多久竟然也怀了孕。
顾冲知道陈安雅怀孕的事情之后下意识有些慌乱,害怕岑宁知道这件事情,只是陈安雅显然在拿捏男人这件事上有不少的经验,撒娇装委屈哭了几次之后,倒是让顾冲心软了。
偷偷把她养在外面,一养就到了现在。
说起来命运也有几分好笑,顾老太太对岑宁看不顺眼,偏又是重男轻女的性格,在岑宁生下岑初月,发现是个女儿之后更是对她哪哪都看不顺眼,又因为岑宁不愿意再生,是不是就撺掇着顾冲和岑宁离婚,重新找一个有钱年轻又能生儿子的女人回来。
顾冲本就不是个心思坚定的人,在自己母亲面前更是软弱,又有陈安雅在外面吹枕头风,这么些年下来,和岑宁的感情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岑宁自然也觉察到顾冲对自己态度的差异,只是考虑着那时候岑初月还未成年,就打算等到她成年高考后就提出离婚。
却没想到陈安雅生下顾双双,被顾冲养在外面那么多年之后胃口大开,主动带着顾双双出现在岑宁和岑初月的面前,将顾冲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抖落了出来。
之后就是岑初月出事,顾老太太本就对这个孙女没什么好感,更不愿意费财费力去救,只是象征性意思一下,彻底把岑宁给惹怒了,直接就和顾冲离婚,一分钱没要他们家的东西,只是收拾了一些岑初月的东西后就离开了。
原先顾冲还因为终于甩掉了岑宁而稍稍开心,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就成了后悔。
要是……要是他早知道岑宁就是那个岑家的人,要是顾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又怎么可能会阻拦他们两人的结合,顾老太太也更不可能对着岑宁那样子百般挑剔。
那他也不可能在那成天的婆媳不和当中逐渐厌烦,然后慢慢被陈安雅吸引,背着她出轨和陈安雅有了孩子还一直养到那么大。
甚至在后面岑初月出事的时候,也不会像当初那样不管不顾,还那么干脆的就和岑宁离婚让她离开。
如果,如果当初岑宁早点说自己就是岑家的人,岑家的那些家业将来都会是她继承,甚至愿意看在二人是夫妻的份上利用岑家的那些人脉能力去帮衬一把,顾家早就辉煌起来,更不会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旦细想他们顾家到底在这件事上错失了多少东西,顾冲心中的后悔简直是滔滔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超小声,大概可能或许应该……快完结了
第47章
只是现在, 他和岑宁早已经离婚多年,按着法律上两个人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他现在又已经把顾双双接了回来, 就算是想要挽回, 早已经没了最好的机会。
更不用说岑宁现在大概已经对他防备起来, 再加上秦江楼的缘故……
岑家的助力, 岑初月的存在,还有秦江楼这么个女婿……明明这一切好事都应该是他们岑家的。
偏偏现在,他眼瞧着这些东西离自己而去却无能为力, 心中的懊悔恼恨更是累积重重, 就算霍家这个现在的亲家说是和秦江楼有亲戚,可瞧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真的看不出任何秦江楼愿意霍泽打算帮扶的意思。
而他们最近的这些动荡, 傻子都能看得出有秦江楼和岑家的手笔,偏偏人家做事情还真就光明磊落,之前岑初月在霍泽婚礼上是当着众人的面不是没理由地就说出那些话的, 岑家还有秦江楼的后手做的时候也是明摆着说是商业竞争。
这商场上, 竞争本就是常态,胜者为王之下,失败者要不然就这么泯灭, 要不然就让自己成为新的胜利者,这是他们不变的准则,人家名正言顺和你竞争,你要真的求人家高抬贵手, 反而成了笑话。
——
回去的路上, 因为在门口遇上顾冲这件事, 倒是也让岑初月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这时候坐在车内有些发呆,心情也算不上好。
“不高兴?”秦江楼敏锐的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扭头过去看着她。
顺势伸手揽住她。
岑初月倒也不抗拒,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朝着他身边靠近了些。
“有点,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顿了顿之后,才又开口。
“他或者他的母亲现在大概会想着如何才能挽回我和我妈妈,让他们占到好处吧。”
口中的这个他,就算不说名字,秦江楼也知道是在说谁,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了些,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安抚着她。
岑初月确实也不需要他这个时候多说什么来安慰,只是微微低头,像是回忆一般。
“其实小时候我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他,因为他说他很忙,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好几天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没时间,只是不愿意而已。”
“说到底不过是已经没那么在乎罢了。”
就算有顾老太太的百般挑唆,就算陈安雅在外到底有多么柔情似水,如果顾冲真的还足够在意她们母女,只要想解决,也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就算并不是顾冲示意的,却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秦江楼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些话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东西,这时候才开口。
“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上赶着要来纠缠,我还在呢。”
且不说就顾家现在的样子,就算对于常人来说算得上是庞然大物,可却压根入不了他们的眼。
他们要真的想动手,还真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话正说着,秦江楼的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他一只手依旧抱着岑初月,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后,听到对面人说的话之后,简单回应了两句,语气都带上了点不对劲。
岑初月也发觉到他的变化,重新坐了起来,等到秦江楼挂断电话后,才问了一声。
“出了什么事了?严重吗?”
秦江楼手上还拿着手机,看着她的双眼,沉默了两秒:“问题有些大,当年那几个对你动手的人跑了。”
“跑了?”岑初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住了两秒钟之后才稍稍回过神来,“不是,人不是已经送去警察局了吗?怎么还能跑了?”
秦江楼想了想,才慢慢跟她解释。
当年绑架岑初月动手的人,不包括幕后黑手一共有五个人,在出事后这五个人却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跑路,只不过岑宁不愿意放弃,终于在前不久才找到了其中的三个人。
但是这三个人只知道自己是拿钱办事,至于究竟是拿了谁的钱办事,只有还在外面逃跑的两个人才知道。
警方这一段时间也是在认真找寻线索,终于利用这三个人联系上了那两人,本来想骗他们到约定好的地方一网打尽的,却没想到其中出现了变化,那两个人手上有他们意想不到的武器,警方准备不够,不仅人员受了伤,那三个人也趁着乱跑掉了。
虽然说现在已经发了通缉令,可现在还没有一点信息。
这件事情说出来也确实有些离谱,岑初月听着秦江楼说完,还觉得有些梦幻。
这几个人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秦江楼的重点却不在这件事上,顿了顿。
“他们这几个人现在正在逃窜,难保不会要报复,虽然曾经的顾家大小姐在名义上已经死亡多年,可你也得注意一下。”
这些人说起来也算是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之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就算顾楚楚这个身份在众人面前早已经死亡,可是他们见过岑初月的脸,难保他们不会认出岑初月就是当年的顾楚楚。
她是当年事件的幸存者也是受害者,她活在这个世上就能通过自己的嘴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或许这些人为了逃避,会选择再次对她动手。
哪怕当时出事的那些细节岑初月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我要是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了。”想到这里,岑初月没忍住苦笑一声。
她现在关于那段时间前后的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许多事情都是后来听岑宁告诉她才知道的,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有些头疼。
如果她记住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能够记得起来当时动手的这五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说不准还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去寻找幕后指使者。
“我和我妈妈确实有怀疑的人,只是现在证据实在不够,我们要说出来,搞得好像是我们在故意陷害一样。”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情棘手,“现在倒好,我连那几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知道谁指使的了,万一他们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不一定能认得出他们。”
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状态真的让他莫名的有些不太安定。
“没事。”秦江楼知道她的心思,开口安慰了一声,“这段时间我多安排点人手过来保护你。”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原先秦江楼还以为是刚才的事情出现了什么新的状况,只是拿出来看了眼是谁打过来之后,就冷哼一声。
岑初月的注意力这时候也被吸引到这上面来,听到秦江楼哼了一声,也有些好奇地探过头来。
“是那件事情又出了什么状态了吗?”
秦江楼摇摇头:“不是。”
“是我……大概算是我父亲打来的电话。”
只不过话虽然是这样,秦江楼说时候的语气却察觉不出一星半点父子之间该有的感觉,反而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
岑初月这也是第一次听到秦江楼提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心中虽然好奇,只不过也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秦江楼接通了电话。
甚至还开了扩音。
他们现在坐的这辆车子前后有个挡板,只要把挡板打开,前边的人就听不到后边的动静。
“什么事。”
语气生疏冷漠,不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乍一听倒像是在和自己的仇人说话。
苏达显然没想到秦江楼一上来说话就是这么不客气,一时间差点被气到,似乎拍了拍旁边的东西,才夹杂着怒火开口。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你就是这样没大没小地对待长辈的吗!”
秦江楼可不吃它他这一套,听到苏达这么说之后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又是一声冷哼。
“你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就你那样,配吗。”
“你!”苏达被秦江楼这话呛到,大概是真的心虚,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让自己越发没道理,只能咳嗽两声,强行把话题给扭转。
“听说你刚才参加拍卖会,拍下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