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政府的走狗」

  中央行政大楼，特勤主任办公室。
  爱佳坐在沙发上，低头看錶一会，起身走向狄伦的办公桌，推了推桌上的鐘摆铁球。狄伦洗好手一边擦拭、一边进办公室，抬头看见倚坐在办公桌前的爱佳「怎么来了？」
  「找你出去吃饭，不行吗？」爱佳笑笑，狄伦一脸为难，看看手錶「一定要这个时间？」
  「如果是爸找你一起吃饭呢？」爱佳又问，狄伦惊讶「爸？现在？」
  「不是现在，是后天。」爱佳走向狄伦，微笑「爸的升职典礼。」
  「我要送什么？」狄伦松了一口气，爱佳摇头「不用，你人能到就够了」
  「他不会是要问婚礼的进度吧？抱歉，你也知道最近这几天……」狄伦心虚，爱佳却抚平狄伦翘起的领子「我知道，爸妈他们只是关心，别想太多。」
  爱佳在沙发上坐下，狄伦回到办公桌旁查看行程「没问题，跟爸说我会准时到。」
  「那现在有空吃三明治吗？不要告诉我你连吃块三明治的时间都没有。」爱佳拿出放在纸袋里的三明治，放在桌上。
  「不只三明治，还可以陪你喝杯咖啡。」狄伦笑笑，倒了杯咖啡，递给爱佳。
  爱佳接过狄伦递来的咖啡，注意到狄伦袖口有红色污渍「这是怎么了？」
  爱佳指着狄伦袖口的红渍，狄伦掩起袖口「口红印。」
  「不要开玩笑，我是医生，还认得出来血渍」爱佳拉起狄伦的袖口，倒了点水，拿卫生纸细心擦拭袖口的血渍「是谁的？」
  「对了，上次那个病人，说他认识杀手的那个，现在情况怎么样？」狄伦转移话题，爱佳于是回答「……我不觉得他真的认识那个杀手，像这种罹患夸大妄想症的患者常常会以为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很了不起，甚至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好吸引别人注意。总之，还需要时间分析。」
  这时，部属敲门进入办公室，见爱佳在场，弯腰在狄伦耳边低语。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带人。」狄伦下令，部属离开办公室，关上门。狄伦回头，为难地看了看爱佳，爱佳沉默地整理桌上的三明治，没有开口。狄伦皱了皱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化解目前尷尬的气氛。
  狄伦送爱佳出办公室，狄伦伸手握住爱佳手，两人站在两条走廊的交会口，狄伦严肃对爱佳说「我尊重你的专业判断，不过这件事关係到总理、甚至是国家安全，如果你的病人真的认识那个杀手，我必须搞清楚。」
  爱佳转头开口欲言，看见另一边走廊尽头，四名特勤人员架着两名浑身是伤的嫌犯朝他们走来，惊讶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们是什么人？」爱佳疑惑，这时嫌犯正好抬头，看见狄伦，突然激动挣扎。
  「我不是！我不是末日教徒！」嫌犯喊冤，特勤人员拉扯嫌犯，狠狠补上几拳，嫌犯却叫嚣「政府养的走狗，穿得西装笔挺还是掩盖不了你身上的狗屎味！」
  「给我安分点！」特勤人员再补几拳，嫌犯不再吭声。
  爱佳突然想起狄伦袖口的红渍，恍然大悟「他们真的是末日教徒？」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先回去吧。」狄伦转身离开。爱佳看着狄伦如此冷酷，她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