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堂课 离别之吻

  我和桐一起生活了几天,发现她是个很有生活规律的人,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弄东弄西的,我则是和她相反,一到放假的日子,会赖床很久才起床。
  「宝....宝...起来啦,该吃早餐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她在呼唤我,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坐在我旁边。
  「呃嗯....桐,早安。」
  我把她的手拉来我这儿。
  「今天有打工吗?宝。」
  她问道。
  「没有,今天一整天都陪伴着你和宝宝们。」
  她笑了笑后摸着我的脸颊。
  「我们去吃早餐吧。」
  「等等再吃...我还想睡觉。」
  「那宝先睡一会儿,我去帮你整理整理书桌吧,好乱呀。」
  「没关係,我整理就行了,你休息。」
  「没事,我可以的,乖~睡一会儿吧。」
  她捲起袖子,挺着即将临盆的孕肚走到书桌前替我稍微整理一下。
  「宝,你的抽屉方便打开吗?」
  「哦,可以啊。」
  我趴在床上抬眼看着她说道。
  她打开抽屉后,看到某个角落放着我和涵的合照。
  「嗯?你怎么啦?桐。」
  我看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我吓得赶紧爬起来。
  「糟了,我忘记处理掉那张照片了....!」
  我心想。
  自从跟桐在一起后,我本来打算要把那张合照处理掉的,但前阵子忙着打工却完全忘了它的存在。
  「那个,桐~关于那张照片,我能跟你解....!」
  「我们去吃早餐吧。」
  她把照片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了。
  「桐~!」
  「唉,糟了~桐她是不是生气了?」
  接着,我刷牙洗脸走出房间,看到她和妈妈坐在一起而妹妹坐在她们对面吃着早餐。
  「姐!快过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囉!」
  「哦!」
  我坐在她的对面,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她。
  「看着我就饱了吗?」
  她没有看我,低头说道。
  我被她所说的话愣了一下。
  「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嫂嫂生气的事啊?你看她现在的气势多吓人啊。」
  「安静吃你的早餐啦,夏子燕。」
  「伯母,等等可以教我手语吗?」
  桐搬进来后,她会时不时地向妈妈请教手语的事情。
  妈妈笑着点点头。
  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的我看着妈妈教导桐手语。
  「伯母,我发现学手语还挺好玩的呢。」
  "是啊,只要一步一步慢慢地学,你就不会觉得学这东西很难。"
  她看了妈妈比的手语后,笑了起来。
  "玲欧,你今天没有打工吗?"
  「呃,是啊~妈妈。」
  「伯母,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妈妈点了点头。
  她单手捧着腹底,吃力起身并缓缓地走回房间。
  此时,妈妈转头对我比划手语。
  "玲欧,去看看语桐吧,妈妈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知道了,妈妈。」
  进到房间后,我看她背对着坐在床上,隐约听到一阵阵的啜泣声。
  「桐。」
  她听到我的声音后,抬手赶紧擦拭脸上的泪水。
  我把门关上,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并单膝下跪握住她的手说。
  「…你别难过了,桐。」
  我心疼了起来。
  她不说话,把头撇过去。
  我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一边摩娑着一边说道。
  「仔仔、荳荳,你们的妈咪心情不好,不想理玲欧姐姐,你们能劝劝她,叫她别难过了好吗?」
  「…他们又不会说话也听不懂,怎么劝我....」
  她低头说道。
  「那你不难过了?」
  「…看到那张照片,怎么可能不难过...」
  我看她的眼角还有些没擦乾的泪水,我抬手轻轻地抹掉她的眼泪。
  「桐,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吗?」
  「…你说。」
  我笑了一下并坐在她的旁边,将她靠在我的怀里。
  「关于那张照片,在我们交往后,原本要把它处理掉的,但因忙着工作,完全忘记它们的存在了,所以才会一直放在抽屉里面。」
  「你等我一下。」
  「嗯。」
  我上前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照片,走到她面前把照片给撕了。
  「…为了让你放心,我选择把它撕掉,也代表着我与她的结束,我夏玲欧永远属于你苏语桐的人。」
  「宝.....」
  接着,我上前抱住了她。
  「…不难过了,好吗?」
  「…嗯。」
  「对了,为了补偿你,我吹口琴给你听!」
  「说到吹口琴,我记得让你带口琴来我家,你忘了带来。」
  「呃...人难免会有忘记的时候嘛。」
  接着,我在抽屉里拿出黑色口琴,坐在她的旁边并开始吹着。
  当我认真吹口琴的时候,桐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深情看着我。
  此时,肚子里的孩子们听到口琴声,动了起来。
  她抬手摸起肚子,来回摩娑着。
  「嗯?怎么啦?」
  我看她一直摸肚子。
  「没事,孩子们可能听到你吹的口琴声,高兴得在我的肚子里面动来动去的。」
  「嘻嘻,是吗?」
  她笑着点点头。
  我把头靠在她的肚子,抬手摸着两个小傢伙们。
  「宝贝们,玲欧姐姐唱歌给你们听哦!」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唱完后,我对着孩子们说。
  「好听吗?仔仔、荳荳。」
  肚子里的宝宝们回应了她。
  「桐,他们又动了,是不是说我唱的歌好听啊?」
  我抬头看着她。
  「嗯,肯定是的。」
  她抬手摸摸我的头说道。
  「太好了,哈哈!」
  「仔仔,荳荳,我越来越期待看到你们了,等你们平安生下来后,玲欧姐姐再唱歌给你们听!」
  此刻的她,看到我跟孩子们说话时,她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时机还不是时候,只能把这秘密放在心里。
  「嗯?怎么了?桐。」
  「没事,看着你和孩子们说话呢。」
  「对了,桐,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会回去跟家人一起围炉吧?」
  「嗯,会呀~到时候我会让我弟弟载我回家。」
  「嗯,多陪陪父母亲也好。」
  「宝....还好吗?」
  她看我的表情不太对劲。
  「嗯,我没事。」
  「…是不是想起你父亲了?」
  我沉默不语。
  她意识到我的心情后,上前抱住了我。
  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抱着彼此。
  过了一会儿,我离开她的怀抱说道。
  「桐,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呀。」
  到了下午,我们手牵着手来到某公园,她转头对着我说。
  「宝,能休息一下吗?我有点走累了。」
  她因怀孕的关係,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的重量超过负荷,她走没多久就会感到疲倦。
  「好。」
  我扶着她慢慢地走到公园的凉亭坐下。
  「来,小心。」
  「嗯,谢谢。」
  「要不要喝点水?我帮你买。」
  「不用了,宝。」
  她摇摇头说道。
  「好的。」
  「…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跟她的事情?」
  「啊?你说涵....?」
  她听到我叫她的暱称,吃醋了起来。
  「你都叫她涵呀?」
  「我...我叫习惯了嘛,对了,你怎么突然提起她呢?」
  「因为我也想多了解你。」
  「…好。」
  「…她的名字叫向允涵,我们在同一所国中认识的,两人是同班同学。」
  「她个性温柔体贴,也挺乖巧,当时的我看到她后,心跳不禁加速起来,那时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性向,直到遇见了她。」
  「…所以你的性取向明朗化是来自于她吗?」
  「是的....」
  「后来,在我们经过长期的相处,我才知道她是个同性恋,而且也对我有好感,于是我们在确认对方的心意后,我向她告白了。」
  「告白后,她也很高兴同意和我交往,而且,班上的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情,那时候还被称作班对呢。」
  「…然后呢?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分开呢?」
  「因为她的父母亲,她爸妈发现到我们在交往,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同性恋后,气得让我们分手,当时才14岁的两人,想法还不成熟而且也没什么能力,所以我跟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分开了。」
  「…你一定很喜欢她。」
  「…嗯,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对她投入了很深的感情。」
  「所以...你才会留下那张合照。」
  「是的....」
  接着,我看她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吃醋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我很羡慕那女孩。」
  「桐.....」
  「我羡慕她比我先遇上你....我羡慕她比我先爱上你…我羡慕她比我先得到你的爱。」
  「…宝,我们相差八岁,如果我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就好了。」
  「桐,你看我在手掌上写一个数字8,这数字8如果倒过来写呢,会变成∞(无限)的符号,虽然这空白的八年我们无法参与,但我们可以自行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创造这无限的未来,想干嘛就干嘛,不用理会周遭的人怎么看待。」
  「…嗯。」
  接着,我拿起手机说道。
  「桐,我们来自拍好不好?」
  「好。」
  我搂着她的腰,两人有默契地摆出亲吻的姿势,我立即拍了下来。
  「可以吗?老婆。」
  「可以,把照片传给我吧。」
  「好的!」
  忽然,放在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是她的父亲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桐,怎么了吗?」
  「…是我爸爸打来的。」
  「伯...伯父?」
  接着,她按下了接听键,保持平常心说道。
  「爸爸,你怎么打来了?」
  电话那头的苏洛熙,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道。
  「女儿,你现在应该放寒假了吧?」
  「嗯,我已经请產假了,到三月底。」
  「你怎么没跟我们说?我可以接你回我们家待產啊。」
  「不用麻烦了,爸爸,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洛熙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着。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你是我女儿,照顾你是应该的,今天晚上我会和你哥哥一起接你回去!」
  「…爸爸,我...已经不在那儿住了。」
  她缓缓说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我知道现在要说的话,你会生气,但...我必须还是得向你坦白。」
  「小桐,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我现在跟一个学生住在一起....」
  「什么?你说你和学生住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魏嘉琳与苏宇恩听到声音走来客厅。
  「怎么了?老公。」
  「你女儿说她现在跟一个学生住一起,明明有家却不回来,这也太荒唐了!」
  「开扩音,我来跟她说。」
  苏洛熙按下扩音键,把手机拿给老婆。
  「小桐,我听你爸说你跟一个学生住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妈,她是我的学生,是个女孩子....我们....现在在交往。」
  此时在电话那头的三个人听到她说的事情后,震惊了起来。
  「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喜欢上我的学生了,我们已经交往了。」
  她鼓起勇气说出口,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
  「小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妈妈,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们那么久。」
  「…那个学生的家在哪?我和你爸爸还有哥哥接你回家。」
  「妈,我....!」
  「你不说是不是?我打电话给轩!」
  她正要跟她母亲说话时,被掛断电话了。
  「桐,你.....」
  「我们先回去。」
  「…好。」
  到了傍晚,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低头看着地板,一句话都没说,坐在旁边的我和妈妈还有子燕都为她担心起来。
  「桐,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会好好面对的。」
  「傻瓜,是我们一起面对,你别忘了,你还有我呢。」
  「嗯。」
  接着,我们听到按门铃的声音,我上前打开了门,她的爸爸妈妈以及哥哥、弟弟都来了。
  「嗯?你不是那天出现在视讯里的女孩吗?」
  她哥哥看到我后,惊讶了起来。
  「你们好,伯父、伯母。」
  「我女儿在哪里?」
  她爸爸一脸严肃问道。
  「爸爸。」
  我转头看着她,牵起她的手。
  「放心吧,宝。」
  「桐.....」
  「请你放开我女儿的手。」
  「伯父,请你别怪桐,是我....!」
  她父亲快步走到我们那儿,并把我们分开。
  「身为教师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想因为这荒谬的情感而带坏那些学生,毁了你的职涯和你的人生吗?!」
  「爸爸!我.....!」
  「你别忘了肚子里的宝宝们,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同性恋,你要他们做何感想,你会不会太自私了点啊!」
  这是她第一次被父亲骂得如此难听,以往最疼自己的父亲,她没想过会被讲成那样。
  「我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同性,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是不是她把你洗脑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桐....!」
  她走到我旁边,牵着我的手说。
  「玲欧她是个心地善良又体贴的孩子,在我难过生病的时候,都是她陪伴着我,照顾着我,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也因为这样才喜欢上她,我爱她....!爸爸,请你成全我们两个,好吗?」
  接着,我把桐护在我身后,对着她父亲说道。
  「伯父...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们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的默契,我和桐是真心相爱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和宝宝们的!」
  接着,苏洛熙冷笑说道。
  「小朋友~你说这些话会不会太好笑了点?就凭你要照顾我女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们?请问你有什么能力养孩子,一个还在就读的高中生,你要拿什么来照顾他们?」
  「…我知道自己还是个学生,也没什么能力,可是,等我毕业后,有了成就,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桐和孩子们的!」
  「宝......!」
  她挽着我的手。
  此时,苏梓轩站出来替自己的姐姐说话。
  「爸!现在台湾和国外也有像姐姐她们那样的人存在,他们不偷不抢,只是想要好好珍惜对方的感情,难道有错吗?」
  「爱,不分性别,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姐姐她在饱受李震凡的欺负后,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你难道忍心剥夺她爱人的权利以及拆散她们吗?!」
  「你给我闭嘴!苏梓轩!你和你姐姐一起隐瞒我们,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
  接着,苏洛熙拉着女儿的手说。
  「走!跟我回去!」
  「好痛...!」
  她被父亲拉得生疼。
  「伯父!桐她在喊痛,请您放开她的手!」
  「滚开!这不关你的事!」
  她父亲大力把我推倒在地上。
  「宝~!」
  她甩开父亲的手,走到我旁边,心疼着说。
  「宝!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姐!你还好吗?」
  子燕和妈妈赶紧跑来关心我。
  「我没事....!你放心,桐。」
  她摸摸我的脸后,抬头看着她父亲说。
  「….跟你们回去,不代表我输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和玲欧的感情,你们任何人休想说服我!」
  接着,她转头对着我说道。
  「宝,你能陪我进去整理行李吗?」
  「…嗯。」
  我站起身扶着她走回房间。
  进了房间,她一个人走到柜子前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默默地整理。
  「我来吧。」
  我让她坐在床上休息,她静静地看着我整理东西。
  不一会儿,我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啜泣声。
  「呜呜呜...!呜呜呜...!」
  「桐,你怎么了?」
  我赶紧将她抱在我怀里。
  「我听到我爸爸说成那样,我的心好痛好痛....!喜欢女生又怎样?跟男生在一起就会好了吗?」
  她激动说道。
  「桐,你先别激动,你就快生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们啊。」
  「呜呜呜...!宝...!我不想和你分开...!呜呜呜...!」
  「桐,你别哭...!看到你哭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宝....!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她上前抱住了我,痛哭了起来。
  「桐.....!」
  我们互相紧紧抱着彼此,大哭了一场。
  过了一会儿,我摸着她的脸庞说道。
  「桐,你回去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沉默了起来。
  「答应我,好吗?」
  「….嗯。」
  「…我会想你的,宝。」
  「我也是,桐。」
  我上前吻了她后,感觉脸上湿湿的,是她的泪水。
  「你想我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电话的。」
  我一边擦拭她的眼泪一边说道。
  她哭着点了点头。
  「我先帮你收拾,你先休息。」
  「不,我陪你一起。」
  「…好吧。」
  我笑了笑。
  收拾完毕后,我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她父亲看到我们互相牵着手的画面,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走了,还牵什么手!」
  她爸爸想把桐从我身边带走,她紧紧牵着不放。
  「还不放手吗?宇恩!快把你妹妹带走!」
  「知道了,爸。」
  她哥哥来到我们面前,试图松开她的手。
  「哥哥,连你也这样吗?」
  「小桐,对不起,我们必须把你带回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桐....!」
  接着,她轻轻放开我的手后,走到妈妈面前说道。
  「伯母,这段时间以来,我很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你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我是不会和玲欧分手的。」
  "加油,语桐。"
  她看了妈妈比的手语后说道。
  「嗯,我会的。」
  她向妈妈她们道别后,走来我面前,抬手摸着我的脸。
  「…宝,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嗯,我会等你的。」
  她笑了笑并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掉之后,我一直等着她的电话却迟迟没有等到。
  「奇怪,桐怎么没打电话过来?我记得有跟她说如果到家了就打电话给我,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打来?难道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心想着。
  另一方面,到家后待在房间里的她,因被父亲没收自己的手机,无法联络我。
  「怎么办...?我的手机被爸爸没收了,我要怎么联络宝呢?」
  此时,从房外传来敲门声,她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小桐,我是哥哥!你回家后都没吃东西,你吃一点吧!」
  「不用管我,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站在门口的苏宇恩担心妹妹的身体,怕她吃不消。
  「小桐!你....!」
  「快走啊~!」
  她因情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们踢了她几下。
  「呃嗯...!」
  此时,苏宇恩听到妹妹的声音,他担心问道。
  「怎么了?小桐!你身体不舒服吗?!」
  「呼...!呼....!我没事...!你快走!」
  她一边摩娑着肚子一边说道。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尔后,她靠坐在床上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们。
  「…仔仔、荳荳,你们觉得妈咪很自私吗?玲欧姐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也对你们很好,还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你们...能不讨厌她吗?」
  她哽咽着说。
  「…不知道宝怎么样了?没有手机可以联络,我该怎么做才好?」
  于是,两人带着思念与担忧度过这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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