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重生) 第17节

  原来是萧月。
  想必萧月是冲着她来的。
  难怪当时她居住的殿宇火势最大。
  只差一点点,她便葬身火海。
  不由地,萧颜眉眼间的目光添了三分肃杀。
  没想到那个时候萧月便已恨她到了这种地步。
  到了恨不得她死的地步。
  轻不可闻地吁出一口气,萧颜收回小指,缓缓直起身子,“元不扬,本宫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做得好,本宫便保你不死。”
  听言元不扬迫不及待,“但凭公主差遣!“……
  元不扬离开后,连翘端着茶水点心从门外进来。
  “公主今儿从早上便没吃什么东西。”
  “奴婢做了点红豆糕,公主尝些?”
  事实上不是从早上,而是从昨晚,萧颜便没吃东西了。
  但奇怪的是,从晨起到现在她都没感觉到饿。
  也许是事情太多了。
  连翘将红豆糕放在萧颜面前。
  一抹甜腻的味道兜头兜脑飘上来。
  萧颜拿起一块又放下,实在没什么胃口,“侯爷呢?”
  说着萧颜抬眼看向连翘,“此刻侯爷可在府中?”
  连翘摇了摇头,“侯爷方才出去了。”
  “好像去了神策军营。”
  事实上,萧颜入豫北候府最重要的便是为了拿回皇玺。
  正好眼下谢城不在府邸。
  萧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萧颜便起身往门外步去,“陪我去趟书房。”
  像皇玺这么重要的东西,萧颜原本以为谢城会随身携带。
  但昨晚上足以证明,萧颜此前想错了。
  皇玺根本不在谢城身上。
  那么谢城只会将皇玺放在一个地方。
  便是书房。
  平日里,如若谢城不在,书房门窗都是上了锁的。
  没有谢城吩咐小厮是不会轻易开门的。
  所幸萧颜是南萧公主。
  萧颜命令,小厮也不敢不从。
  推门而入,阳光透过碧青色窗纱恰好落在花梨木缠枝莲纹桌案上,此刻,碧玉砚里盛着干了一半的墨汁,压在竹檀纸张上的和田玉璧通透莹润,边缘流动着涟漪般的光泽。
  谢城偏好玉制的文房四宝,放在书房中尤为明亮雅致。
  只是倒与他性子很不相符。
  倏忽地,萧颜想起正事,忙收回了思绪,环顾四周。
  整个书房除了面前桌案便只剩下后面墙边的两架书柜。
  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类兵书史籍。
  难道书柜上有机关?
  “公主怀疑皇玺被侯爷藏在了这里?”连翘凑近萧颜耳边尽量放低声音。
  听言,萧颜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有这里了。”
  话音未落萧颜便开始上下摸索书柜各处。
  就连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半晌后,萧颜终究发现了谢城私匣。
  是一方边缘镂刻着缠枝莲纹的黑漆匣子。
  就藏在一堆破烂却厚重的兵法书籍后。
  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岁了。
  也许谢城便将皇玺收在了里头。
  萧颜忙按压铜锁扣,“啪嗒”一声,铜锁扣弹起,但映入萧颜眼帘的东西却不是皇玺。
  而是两支一模一样的鎏金嵌花珠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压字数攒攒收藏,都是两日一更哈~
  第11章 走水
  倏忽地,萧颜淡褐色瞳孔震惊着张大。
  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萧颜当下的震惊并非因为不见皇玺,而是因为这两支珠钗都是她的。
  其中一支还算簇新,是不久前在静心观时,被谢城拿去杀了黑衣人的凶器。
  而另一支錾花处有明显的发黑。
  必定是她年少时丢的那支!
  这支珠钗是她生辰时华淑皇贵妃送给她的生辰礼。
  她一直很宝贝。
  丢失后她找了多日。
  但终究没能找到。
  委实懊恼!
  后来华淑皇贵妃薨逝,萧颜悲痛着回忆往事时又恍然想起了曾经丢失的那支珠钗。
  所幸那支珠钗的花样尚且保存完好。
  司珍监便仿制了一支完全相同的鎏金嵌花珠钗。
  犹记得,双目失明的那段时间,除了景和殿住处,萧颜便只待在御花园那株桃树下。
  之前她也想过,也许自己怎么都找不到的珠钗是被什么人给拾去了。
  但无论如何萧颜都没料到,将她珠钗拾去的人居然会是谢城。
  就在这时,脑中倏忽划过昨晚从谢城怀中掉落的荷包,萧颜心脏不由漏跳了一拍。
  难道是他?!
  彼时,“这个就当信物好了!”抬手一摸,果然,母妃做给她装驱虫香药的荷包不见了。
  “我才不要!荷包还我!……”
  思及此,萧颜头皮和指尖都不禁有些发麻。
  心情一时纷乱。
  “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地,谢城颇具磁性的低沉声音划过耳畔。
  萧颜凌乱着思绪抬眼恰对上谢城垂眸,“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能否同我解释一下?”
  目光所及,他收藏多年的黑漆私匣已被打开,日光下珠钗上的红宝石依旧光亮闪烁。
  多年前的记忆渐渐浮现眼前。
  彼时他奉旨入宫伴读五皇子萧僖。
  正值桃花烂漫时。
  却不想竟在落英缤纷的桃树下看见一小宫女。
  虽素锦蒙着眼但也能隐约看出她容颜如画。
  那一刻,他便陷进去了。
  他不仅拿了她的荷包,还拾了她珠钗。
  后来噩耗忽至。
  父亲战死,作为唯一嫡子他承袭爵位,连夜出宫赶往塞北接手神策军。
  一切快得有如流星飞电。
  什么都顾及不上。
  这在塞北一待便是三年。
  等他再回来京都时,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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