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愿不愿嫁给他
看着奚齐宣给钱爽快的样子，赵怡答应的更爽快。
就差没跪在床上喊他金主爸爸。
有齐牧的安排，整个过程自是无比顺利。
奚盛海的助理很快查到奚齐宣在学校曾跟一个女孩走的很近。
并且毕业之后还有联系，前两天两个人还约在咖啡厅，不知道因为什么吵架。
因为有学校找到的合影，蒋美华看到儿子能跟一个女的如此亲密靠在一起拍照，瞬间觉得将儿子引入正途还是有希望的。
于是在赵怡接到通知，打车佯装面试的时候，直接将她带到奚家。
站在奚家客厅，看着一脸慈祥的奚盛海和蒋美华，赵怡将紧张和强撑的镇定，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等管家开口，便先问了好：“奚叔叔，蒋阿姨。”
见赵怡一眼就认出自己，蒋美华微微愣了愣：“你认识我们？”
赵怡闻言点点头：“在齐宣微信看过你们的照片，他有发给我过，你们暑假去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
蒋美华闻言脸上的神色更是震惊。
儿子一向不近女色，她以前以为儿子是一心学业，无心女色，是懂事乖巧听话。直到最近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接近女生，其实是取向问题，他喜欢的是男的。
自打知道他喜欢男人之后，她试过很多次。
逼他跟女生接触。
可别说喜欢女生，就连接触他都会觉得恶心。
也正因为此，在看到他和赵怡靠在一起拍的照片，她才会那么激动，想要见见照片里这个姑娘。
眼下听赵怡说他曾发过照片给她，蒋美华心跳了起来。
不确定的看着赵怡：“他什么时候给你发的？”
赵怡闻言没说话，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好友对话框，直接当着蒋美华的面，从她和奚齐宣的聊天记录里找她打暑假工，他们去马尔代夫度假给她发的照片。
蒋美华站在赵怡的旁边，看着赵怡和微信里和儿子这么多的聊天记录，心中再无半点质疑。
这个女孩是真的跟儿子关系好，不是捏造的谎言。
毕竟照片可以P图可以摆拍，这四年的聊天记录不会有错。
他们平均隔两天就会联系，甚至还有语音，即便聊得都是废话，但至少表明一点，儿子对这个女孩是不抵触的。
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
蒋美华看着赵怡手机上的照片，声音都有些颤抖：“能把手机借给叔叔和阿姨看一下吗？”
赵怡闻言递出手机，蒋美华当即激动的接过，拿给奚盛海：“老奚你看，儿子对她真的是不一样的，他跟别的女的从来话不超过三句，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
奚盛海瞧着那翻不到头的聊天记录，也是激动不已，连连点头：“我就跟你说不要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你看这希望不就来了。”
见奚盛海夫妻高兴的样子，赵怡面上保持得体，心里却是忍不住哀叹。
你们注定是要失望的。
你儿子只是把我当闺蜜……
说白点，在他眼里，我他妈就不是个女的……
想到这点，赵怡顿时不知道该替他们感到悲哀，还是该替原主感到悲哀。
跟个0都处成闺蜜了，还没发现他的取向，还想着要嫁给他，原主也是不容易的。
蒋美华抓着手机，平复好心情，再看赵怡不再像刚进门时候那么疏远。
直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一口一个小怡的询问她的情况。
将她家里家外，甚至连拥有什么特长都问了一边之后，蒋美华这才把话题转到主题上：“小怡啊，你觉得齐宣对你怎么样？”
赵怡闻言想起奚齐宣的嘱咐，顿时眼中神色暗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无影，用之前练了好几遍的声音幽幽的开口：“他挺好的，如果不是他帮忙，可能我完成不了学业。也不会有今天，我很感激他。”
蒋美华闻言眸中的神色亮了亮，看着赵怡眸光也变得热切：“那你喜欢他吗？”
一旁奚盛海，见蒋美华说的这么直接，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阻止。
他知道这件事是妻子的心病，如果不能解决，再多的药怕也难治妻子的抑郁。
看着奚盛海和蒋美华的脸色，赵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幽幽的说了句：“阿姨，他不喜欢我，他喜欢……”
赵怡说着，颤着声没再继续。
藏在身边的右手，狠狠的在裙子底下掐着大腿。
眼泪顿时在眼眶中打滚，像极了爱而不得的伤心。
蒋美华看着赵怡泪眼朦胧的样子，一时间也想起自己得知儿子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时候的心情。
眼泪跟着往下掉。
“齐宣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他一直是个优秀懂事，聪明听话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奚盛海见蒋美华跟着哭，生怕她待会情绪失控，赶紧止住话题。
问向赵怡：“小怡，如果，叔叔说的是如果，如果让你嫁给齐宣你愿意吗？”
一句话瞬间止住蒋美华的悲伤，她仿佛是被提醒了一样，止住悲伤的情绪，目光灼灼的看向赵怡。
赵怡见状将震惊和错愕拿捏的恰到好处。
“叔叔……我……我怎么配的上他……”
“他也不可能会娶我的，先不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即便他愿意，我这样的女的又怎么配嫁给他。”
蒋美华闻言赶紧抓住赵怡的手，激动地劝到：“孩子，你不要想配不配的事，我们只问你如果他愿意娶你的话，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赵怡闻言顿时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犹豫着好像不好意思开口。
蒋美华见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叹了一声：“小怡阿姨也不瞒着你，如果没有这件事，齐宣一定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倒不是阿姨瞧不起你，而是阿姨和叔叔都希望齐宣未来的妻子是对他有帮助的。”
“可现在齐宣告诉我们他喜欢男的，他告诉我们他从始至终都是喜欢男的，不管是从心里还是生理都厌恶女的，不愿意跟女的有过多接触。”
“阿姨也试过好多次，不管我们安排的是谁，即便是手碰到一下，他都会抵触厌恶，甚至反胃到不断的呕吐。”
“只有你是他愿意接触，不抗拒接触的女孩。”
“叔叔跟阿姨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们只希望他能回到正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可他跟别的女人连接触都做不到，更别说结婚。”
“我知道这样对你太残忍，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如果他不能回心转意，往后你过的每一天都会是煎熬。可阿姨身为齐宣的妈妈，还是自私的希望，能有一个女人能把他拉回正轨，你是唯一一个他愿意接触的人，小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怡闻言点点头。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想齐宣好，我也希望他能好，他是照进我生活中给与过我温暖的人，除了你们之外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如果他愿意娶我，我当然愿意嫁。就算他不喜欢我，就算他喜欢男的，我也愿意守在他身边。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赵怡这话是在奚齐宣和齐牧面前反复练习过很多次的。
早已经烂熟于心，自不会出半点差错。
奚盛海和蒋美华本就心存侥幸，听着她这么说，更是大喜过望。
一副自己找到转机的模样，不住的点头：“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
说着蒋美华拉着赵怡的手，又聊了许多奚齐宣小时候的事，直到奚齐宣快回来，才让司机送赵怡回去。
临走还不忘嘱咐赵怡：“好孩子，叔叔和阿姨都很喜欢你，等过两天齐宣休息，阿姨让人接你过来吃饭啊。”
赵怡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样谢过蒋美华，等坐上车赶紧给奚齐宣发了条消息，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
而奚家，就在赵怡前脚刚走，后脚蒋美华就拉着奚盛海商量，怎么逼儿子娶了赵怡。
在她看来，赵怡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毕竟儿子不抗拒跟她亲密接触，只要逼着他娶了她，两个人相处在一起，日久生了情，说不定就把儿子逼回来了。
他们咨询过医生，有些同性恋患者，并不是单纯的同性恋。
他们实际上是双性恋，也就是可男可女。
虽然不确定自己儿子会不会是双性恋，蒋美华还是希望他能够走上正途。
眼下有个机会，总是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