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细雨

  冯茕茕迷糊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上打着点滴。
  身上穿了一条挽起一大截的牛仔裤，套了一双大了几号的靴子，沉清月还给她穿了一件巨大的棉衣。
  沉清月比冯茕茕高了一大截，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一张成熟冷艳的脸让路过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明明只穿了很丑的T恤和同样的牛仔裤，沉清月却无疑是谁都会注意到的美女。
  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美女，冯茕茕在心里仔细描述了一下沉清月。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冯茕茕慌张的接起了电话。
  “茕茕，我到门口了，你们给我开下门啊！”
  “香香，那个……咳咳，我们在医院……”
  “怎么到医院去了？！”
  “我……我发烧了，被她带到医院来了……”
  “……在哪家医院？”
  文香的语气有点奇怪，冯茕茕挂掉电话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喝点水，冯茕茕。”沉清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端了杯热水给冯茕茕。
  冯茕茕摇了摇头。
  “我找医生给你开了假条，你要来输液，三天，让文香把假条给老师，你好好在家休息。”
  沉清月把水杯放在一旁，理所当然的陪着冯茕茕。
  护士每过一会儿就来给冯茕茕量体温，冯茕茕想打瞌睡，护士直接告诉沉清月不要让她睡觉。
  “为什么呜……”
  “人家是怕你在椅子上睡着凉。”沉清月把长发拨到一边， “过来，睡这里。”
  冯茕茕把头靠在沉清月肩膀上。
  “我只是头晕……”
  “老实躺着吧你。”沉清月拍了拍冯茕茕的脑袋。
  “沉清月。”
  “嗯？”
  “你为什么转学？”
  沉清月似乎没想到冯茕茕会问她的事情，身体不自然地抖了抖。
  “管好你自己，冯茕茕。”
  “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那天……在公交车上……”
  “冯茕茕。”沉清月突然捏住了冯茕茕的嘴， “我答应了不再烦你，你也不要来好奇我的事情，听懂了吗？！”
  “呜……”冯茕茕见沉清月目露凶光，点了点头。
  沉清月放开冯茕茕，冯茕茕脸被捏红了一片。
  “我要走了。”沉清月突然站了起来。
  “以后我们……也没有关系了。”
  沉清月说完就离开了。
  文香把冯茕茕送回家的时候，雨变小了。
  “谢谢你，香香。”
  冯茕茕累极了，坐在沙发上不想动。
  “茕茕，”文香伸手帮冯茕茕解开扣子， “把衣服换了吧。”
  “我我自己来！”冯茕茕怕被文香看见身上的淤青，赶紧躲进卧室里换衣服。
  “茕茕……”文香在门外和冯茕茕说话， “今天早上，是我不好，茕茕，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才那样的……”
  “我知道香香，你是扶她，看见我会起反应，没关系的。”
  冯茕茕慌乱的换着衣服，生怕文香突然进来了。
  “你没生气就好……茕茕，你跟沉清月，以前认识吗？”
  冯茕茕想起了早上沉清月强奸自己时编的那些话。
  “认、认识，不过我们很久没见过了……”
  “是吗……”
  冯茕茕被雷声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看，才早上9点。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冯茕茕打算再睡一会儿。
  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冯茕茕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沉清月。
  “开门，冯茕茕。”
  沉清月来找自己干什么？
  冯茕茕打开了门。
  “你还没起床啊？”沉清月站在门口，理所当然的要进来。
  “呜咳咳！你来干什么？”冯茕茕被门外的冷风吹得直咳嗽， “不是说好，我们没关系了吗？”
  “到里面去，穿那么少。”
  沉清月推着冯茕茕进了门。
  “咳咳！你干什么……”
  沉清月脱掉鞋子，摸了摸冯茕茕的额头： “你还在发烧啊……量体温了吗？”
  “没……”
  “药吃了吗？你什么时候去输液？”
  “香香放学回来，我再去输液……你管这个干嘛？”
  “你书包忘在我家了，自己没发现吗？”
  “啊……”冯茕茕拍了拍脑袋。
  “本来想拿去学校给文香的，但我半路改变主意了。”
  “你想干什么？”冯茕茕立刻警惕起来。
  “你身上的伤，让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不用！自己会好的。”
  沉清月狐疑地看着她： “你确定？我觉得你发烧就是因为这个。”
  冯茕茕生气了： “我身上的伤都是你弄的啊！！你真的好奇怪，打我的时候那么狠，现在又跑来关心我，你是觉得愧疚了吗？还是说咳咳！你怕我告你？！”
  沉清月没回答，冯茕茕咳得直不起腰。
  “呼呼……咳咳……你这个……咳咳……人渣……强奸犯……咳咳咳咳咳！”
  沉清月靠在墙边听冯茕茕骂自己，冯茕茕激动得小脸通红，没穿内衣的激凸乳房抖得厉害。
  “我就不该从你家活着出来……垃圾……你都想到了我竟然没想到……”
  “是啊，你怎么那么笨。”沉清月看着冯茕茕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你！咳咳咳咳！”
  沉清月突然凑近，伸手就要脱冯茕茕的衣服： “你要是在我家出事了，我就麻烦了，所以我才要关心你，明白了吗？”
  “不要！不要碰我！！”
  冯茕茕还是被沉清月脱掉了上衣，抱着胸缩在床上。
  “这么严重啊……”沉清月打量着冯茕茕的身体， “现在我真的觉得愧疚了……”
  尽管冯茕茕一直在说不要，沉清月还是把膏药涂满了冯茕茕全身。
  “趴下，背上还有。”沉清月命令到。
  “好痛！！！”冯茕茕腰后有一块很大的淤青。
  “忍一下。”
  “轻一点啊你！”
  “啧！”沉清月不耐烦起来，冯茕茕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开始骂街了。
  “好了，把胸露出来。”沉清月把冯茕茕翻了过来。
  “不要！胸不用！”
  “我记得她们咬你了吧！让我看看！”
  沉清月还是没忍住对冯茕茕动粗，冯茕茕被强压在床上，左边乳头上有一处明显破皮了。
  “果然……这里很痛吧？你看病的时候怎么不告诉医生？！”
  “我……这种事要怎么说……”
  沉清月生气地盯着冯茕茕，冯茕茕移开了眼睛。
  “冯茕茕……我问你，你从来没想过向别人求救吗？”
  “没有！你关心我求不求救……一开始干嘛强奸我？！”
  冯茕茕又哭了起来，沉清月也没了耐心。
  “冯茕茕，我现在硬了。”
  “你！”冯茕茕挣扎起来， “变态！放开我！你该走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垃圾，”沉清月的笑容有些恐怖，开始脱冯茕茕的裤子。
  “不要啊啊啊啊！！！”
  冯茕茕还穿着沉清月给她的内裤，垫着的卫生巾上还有浅浅的血迹。
  挣扎了一会儿，冯茕茕发现沉清月没再动作，抬头看她。
  沉清月把冯茕茕的裤子穿好，起身下了床。
  冯茕茕穿上睡衣，只觉得沉清月莫名其妙。
  沉清月在冯茕茕的衣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把几件衣服扔到了床上： “冯茕茕，洗脸刷牙，我带你去输液！”
  “你滚出去啊！不要碰我的东西！”
  冯茕茕把衣服扔到了沉清月脸上。
  “去洗脸。”沉清月的脸色阴沉下来。
  “不要！我干嘛听你的！”
  沉清月突然扯开冯茕茕的衣服，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删掉！怎么又是这招？！”
  冯茕茕气疯了，站起来抢沉清月的手机。
  “不听话我就发给文香。”
  冯茕茕乖乖照做了。
  “医生说你烧一点没退，怎么精神还这么好，冯茕茕。”
  沉清月非要冯茕茕穿上自己那件厚重的棉衣出门，冯茕茕虽然照做了，却气恼地骂了她一路。
  冯茕茕打上点滴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沉清月扶着她的脑袋，防止她摔倒。
  “嗯睡得好差……”冯茕茕输完液后伸着懒腰。
  沉清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把冯茕茕送回家之后，沉清月才去上学。
  “茕茕？怎么睡到现在？”文香叫醒了冯茕茕。
  冯茕茕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文香了。
  “呜嗯……香香，糟糕！我去过医院了，忘记告诉你了……”
  文香愣住了。
  “你自己去的？”
  “不……沉清月带我去的。”
  “沉清月？她为什么要带你去医院？茕茕……”
  迟钝如冯茕茕也听出了文香话里的难以置信，她立刻起身辩解： “我……不知道……她突然出现，非要带我去输液……”
  “茕茕……如果你不想我陪你去医院，你可以……把钥匙给沉清月的。”
  冯茕茕的解释没起到任何作用。
  “香香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茕茕和文香大吵了一架。
  冯茕茕觉得文香莫名其妙，文香觉得冯茕茕对沉清月的事有所隐瞒。
  文香把备用钥匙留下离开了，冯茕茕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第二天冯茕茕很晚才醒，文香没有来，当然，沉清月也没来。
  冯茕茕爬起来洗脸刷牙，打算自己去输液。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冯茕茕以为文香来了，开心得想哭。
  “你怎么还没去医院？！”沉清月满脸担心的站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
  “你该不会睡到现在才起来吧？”沉清月自说自话进了屋。
  “是啊。”冯茕茕不爽极了，不是文香也让她失望极了。
  “还是很烫啊。”沉清月摸了摸冯茕茕的额头。
  “冯茕茕？怎么不说话？”沉清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放下书包。
  冯茕茕突然流起了眼泪，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沉清月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抱住了冯茕茕。
  “伤口还疼吗？我看看。”沉清月翻起冯茕茕的衣服，看见冯茕茕乳前的伤口似乎好了点，又忍不住捏了捏冯茕茕的胸。
  “你干嘛？！放开我！！！”冯茕茕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
  沉清月倒是立刻放开了她。
  “我再给你擦点药吧，去床上趴好。”
  “讨厌烦死了！”
  冯茕茕还是乖乖脱掉衣服趴在了床上。
  沉清月去浴室洗了手，把校服的袖子挽起。
  “好痛好痛！”
  “怎么还在喊痛，背上的都消下去好多了。”
  “你手太重了！轻点啊！”
  “啧！”沉清月又开始不耐烦了，冯茕茕也怨愤的抱怨起来。
  “都怪你！我不能去上课……香香也不理我了……你这个人渣沉清月！”
  “你们竟然是因为我吵架的吗？”沉清月却笑了起来。
  “都怪你多管闲事……我怎么都跟香香解释不清楚……”
  “翻身。”
  “讨厌……要是你从来……没出现过就好了……沉清月，我恨你！”
  “你啊，”沉清月把药轻轻抹在冯茕茕的乳头上， “这幅表情看着我，只会让我更想上你啊。”
  冯茕茕低头一看，沉清月的裙子下是硬挺的凸起。
  “你！变态！人渣！去死吧！”
  “你精神倒是挺好……”
  冯茕茕又被沉清月裹成粽子带到医院，她们来得太晚，输液的地方没有多少人，冯茕茕的血管今天很不争气，针一直扎不好。
  冯茕茕被扎得泪汪汪的又咬着嘴唇忍眼泪，沉清月在一旁看戏。
  护士离开后，冯茕茕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沉清月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取笑她。
  “人渣呜呜呜……都怪你呜……”冯茕茕见沉清月笑着给自己擦眼泪，哭得更凶了。
  沉清月身上的纸用光了，冯茕茕还在汪汪大哭。
  “冯茕茕，”沉清月突然凑到冯茕茕耳边， “你这样哭真的让我硬爆了！”
  冯茕茕立刻不哭了。
  沉清月满意地退后： “这才乖嘛，我去买纸。”
  除了纸，沉清月还给冯茕茕带了面包和牛奶。
  “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吧？”
  “我……”冯茕茕看着面包牛奶，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
  “不饿也要吃吧。”沉清月帮冯茕茕撕开了面包的包装袋。
  “嗯……”
  冯茕茕边哭边吃掉了面包。
  沉清月看着被冯茕茕剩下的牛奶，轻声说到： “你还真不喜欢牛奶啊……”
  “嗯……”
  “睡一会儿吧。”沉清月又把冯茕茕按到自己肩上。
  冯茕茕根本不困，眯着眼睛看到了沉清月给文香发消息。
  沉清月告诉文香自己带冯茕茕输液了，文香没有回复。
  这三天，沉清月都陪着冯茕茕输液，一直照顾冯茕茕，冯茕茕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胸前的伤也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