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 第179节

  这听起来很浪漫主义,不过秦春晓本就是出身在浪漫的家庭,从小听着外公外婆的爱情故事,看着爸爸妈妈穿旗袍在客厅里跳舞,最后长成了会拉着朋友去观星,在外公的后花园里抱着狗狗摇来摇去的性子,他的生长环境给与了他浪漫的基底。
  陆玄冬的笔停在纸上,最后留了个小墨点在上头。
  “春晓,如果一个人不拒绝你的吻,说明在看电影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你了。”
  秦春晓笑起来:“诶,是这样吗?”
  陆玄冬:“接吻之后呢?你还会做什么?带喜欢的人去约会吗?”
  秦春晓:“那就是吻过以后的事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会做什么,说不定是拉着人连夜出国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也可能是请人家吃一罐我最爱的橘子玻璃罐头呢?我最爱喝里面的糖水了,做了运动员以后,这些罐头食品也离我越来越远。”
  “但如果是我喜欢的人的话,我会吃一半果肉,然后将另一半果肉,还有糖水全部给祂。”
  第168章 入场
  vnl决赛将会在7月5日开始。
  哲越少总陆玄冬终于忙完手头工作,买票飞往芝加哥,并于美国时间7月4日下午一点抵达目的地。
  谁知下飞机的时候,陆玄冬居然看到了仓鼠俱乐部的奶妈埋头走路,速度不快,走路姿势有些怪异,而行李则全部由他的亲弟弟陆云琛推着。
  两人都没发现陆玄冬这么个眼熟的大活人也在附近。
  这是怎么了?陆玄冬摸不着头脑,但混过内娱的经历,让他对某些事情有异乎寻常的敏感。
  他沉默思考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思考了,有些时候糊涂一点不是坏事。
  作为排球这个项目的第一奶妈,俄国体育领域的第一奶妈,亚申卡在业内的名气极大,当他走入酒店时,俄国队集体出迎,甚至连路过的运动员都叫得出他的名字。
  对普通人来说,亚申卡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圣彼得堡队医,对运动员来说,这就是他们被伤病逼入绝境时,唯一能给他们希望的救星。
  虽然一米八八的身高放在一群排球运动员面前,即使不像某一米八自由人一样会被大个子们认为是“玲珑可爱”,但也属于娇小范围,但陆云琛惊讶的发现,所有人看到亚申卡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低头的,两米一多的家伙还会弯腰。
  对,就是这么恭敬礼貌。
  亚申卡对病人们的关怀最终变成人望,让他过来后可以免费住酒店,因为俄国国家队会包他的住宿车马费用,之后要是给人做检查治疗,还会有额外的收入,何况他每年还有仓鼠俱乐部发的五十万(刀乐)年薪。
  陆云琛拿自己在食品厂打工的月薪换算了一下,忍不住从后面搂住队医的腰,满脸自豪夸亚申卡:“你真是年轻有为。”
  31岁的亚申卡沉默望着19岁的陆云琛:……
  这小子之前不是还在吵架的时候用手语叫他大叔吗?现在他又年轻了?
  他将人推开:“我说过,别一副我和你多亲密的样子。”
  陆云琛期期艾艾:“可、可是我要对你负责呀。”
  亚申卡果断:“不需要。”
  只是手……而已,这就要负责?这个小男孩未免太较真。
  陆云琛面露愧疚:“可我还害得你把膝盖给扭了呢。”
  为了和亚申卡见上面,陆云琛在提前通过秦春晓给那边发了信息后,就立刻上了飞机前往圣彼得堡,亚申卡清早听到门铃去开门时,还以为按门铃的是送牛奶的。
  等看到陆云琛那张脸时,他下意识地抬脚,而近期被哥哥督促着练习散打的陆云琛也下意识做出应对,握住亚申卡的脚踝。
  陆云琛轻喝一声:“喝!”
  亚申卡惨叫:“嗷!”
  亚申卡的膝盖就这么扭了,没伤到骨头简直是万幸。
  想起那场乌龙,亚申卡嘴角一抽,他整理了医药箱:“我去中国队那边走一趟,你没事的话就走吧。”
  陆云琛的注意力被转移:“我们中国队怎么了?谁受伤了?”
  亚申卡:“有人训练的时候发烧,但又没察觉,以为是训练导致体温升高,最后晕在球馆里,不小心伤到手腕,米沙知道我会过来,就请我过去看看。”
  就在此时,有人敲响了门,亚申卡过去开门,就看到李羚那张明明很帅但就是憨到不行的脸。
  “亚申卡,你来了,太好了,我们都等你呢,买提都快哭了。”
  李羚一把拽住亚申卡就要走,亚申卡一个踉跄差点栽地上:“慢点慢点,我膝盖也有伤!”
  李羚愣住:“对不起对不起,我背你吧。”
  二愣直接将人甩自己背上,拔腿就跑,亚申卡被颠得只觉得自己骑了只哈士奇,他伸出手,颤巍巍喊:“帮我看门!”
  陆云琛乖巧的关上门,真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他也想要能把人一把甩自己背上的肌肉,之后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健身呢?
  另一边,汪言娴熟地给艾孜买提拔了罐,艾孜买提额头戴着退烧贴,蔫巴巴的,一扭头又哭起来:“教练,我赶不上比赛怎么办?”
  牛顿给他掰手指:“我们小组赛要打三天,之后还有半决赛和决赛,只要我们不被淘汰,你也争取三天内康复,绝对能赶得上比赛。”
  艾孜买提一想中国队即将面对的对手,顿时悲从中来,又汪呜一声哭了起来。
  牛顿不满:“买提,你要对你的队友有信心,万一我们就打到半决赛了呢?去年我们就进半决赛了诶。”
  艾孜买提:“可、可是万一我们今年碰到死亡分组了呢?”
  说起这种玄学问题,秦春晓也没法答,丁荣踹了一脚熊武:“瞎子,去算一卦。”
  熊算子哼唧:“我和你说过我不是瞎子吧?”
  话是这么说,熊武还是起了一卦,大凶。
  看到那卦象,熊武一把将龟甲弄乱,仰头吹起了口哨,这下室内的氛围可彻底毁了,大家都知道熊武这家伙在玄学方面的天赋简直魔性,看他这反应,中国队今年的vnl决赛路程八成会很难走。
  艾孜买提越发悲伤,偏偏这时还看到了戴着口罩、离他三米远的秦春晓,他一顿,对大家挥手:“你们离我远点,别传染了,晓仔,你给大家分一下口罩。”
  “哦。”秦春晓起身,把自己的口罩存货分享给大家,心里倒是不怎么慌乱,因为他从没听过这一届vnl有什么传染病传闻,何况要有传染病也不是7月啊,他稳得很。
  游子瑜这时突然起身:“我再去买点。”
  秦春晓:“耶?我手头的这几十个不够用吗?”
  游子瑜:“嗯呐,我刚才看美国本地的新闻,密苏里州有流感,芝加哥是伊利诺伊州最有名的城市,伊利诺伊州和密苏里州是邻居关系,虽然艾孜买提只感染了普通的鼻病毒,不是流感,但以防万一嘛。”
  就在此时,李羚背着亚申卡声势浩大地冲了进来:“我把奶妈带来啦!”
  他喊的是中文,架不住亚申卡去中国看病时也学了几句中文,顿时勃然大怒:“你说谁奶妈!我明明是奶爹!”
  艾孜买提扭伤了手腕,而亚申卡对跌打损伤的治疗早已驾轻就熟,他给小伙子们看了看,先是赞了汪言对伤势的紧急处理非常好,接着又用笃定的语气告诉艾孜买提,只要小伙子配合治疗,一定恢复到能上比赛的程度。
  “三天内彻底好是不可能的,但你很幸运,伤的是左手,又不是米沙那种左撇子,伤势影响不大。”
  亚申卡大大咧咧的表情,成功安抚了艾孜买提忐忑不安的心。
  处理好艾孜买提的伤病,李羚又把亚申卡好好背了回去。
  就在此时,牛顿拿到了他们的分组。
  进入决赛的八支队伍还是被分为ab两组打组内循环赛,各组前两名出线进四强,中国队今年在a组,同组的对手有巴西队、美国队、波兰队。
  备注:塞巴斯汀已经回归波兰队,所以不存在对手缺少主力成员实力不够的问题。
  这可真是死亡分组啊!
  虽然隔壁俄国队、意大利队、伊朗队、法国队的分组也很魔鬼,但如果把中国队丢那边,至少伊朗队是可以稳赢的,法国队也可以拼一拼,出线的希望肯定更大些。
  看完这个分组,中国队安静了下来。
  秦春晓站起来,咳了一声:“去年我们就是四强了,今年怎么也不能比去年差吧?父老乡亲们都盼着我们创造奇迹呢。”
  众人:“你也说了是奇迹啊。”
  其实在vnl分站赛还是存在弱队战胜强队的纪录的,因为很多强队在分站赛都会愉快划水,把二队放上去练兵,但这都决赛了,谁叫还不上主力啊?
  秦春晓一拍桌子:“可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奥运冠军诶!那些球队迟早是要赢的,早赢晚赢没区别啊!干脆今年就和他们拼了算了!”
  有关这话,队里也不是没有人想反驳或吐糟一句,但他们都看到了秦春晓手下的桌子。
  那是一张木桌,不知道用的什么木头,但小秦一掌拍下去,这桌面便出现了几条很大的缝儿,又过了一秒,桌面便裂成了四块。
  这叫人怎么敢反驳秦春晓的话!
  汪言一下跳起来,捧着秦春晓的手掌左看右看,面露惊叹:“晓仔,你的手一点伤都没有啊,这怎么练的?”
  秦春晓也很茫然:“这、这是桌子的质量太渣了,不关我的事啊!”
  而牛顿已经熟练地摸出钱包,去找酒店前台赔钱了。
  身为养了一支动物大队的男人,手下的野生小动物不小心弄坏东西这种事,他已经很习惯了。
  7月5日,vnl决赛正式开始!
  这一天不仅是有经济实力和空闲的球员亲友汇聚于此,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们纷纷赶来。
  vnl是商业性的比赛,所以主办方乐于看运动员整活,甚至鼓励他们这么做,但比赛还要正经打,运动员也只能在赛场外整活了。
  比如入场。
  波兰队今年入场的方式简直就是蜜+糖的小可爱,他们戴着芝加哥本地买的水果帽子,开开心心地朝周围比心。
  其中塞巴斯汀只朝着摄像头比心,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是比给未婚妻莉莉看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工作繁忙的护士小姐能不能看得到。
  而巴西队的入场则是走了大自然风。
  这群同样在澳大利亚买了动物头套的兄弟们,戴着袋鼠、袋熊之类的头套,开开心心入场,也是一副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但所有人最期待的还是中国队的入场。
  不知从何时起,猛男已经成为了这支亚洲第一球队的标志。
  当中国队的大巴停下,一群戴墨镜的猛男下车时,许多球迷都欢呼起来。
  秦春晓戴着墨镜,昂首挺胸走在队伍最前列,虽然他个子最小,但没人对他的走位有异议,连球迷都觉得他最有资格走这个位置。
  毕竟,小秦可是中国队最强……第二强的男人啊!
  往年陆玄冬总是走在红毯上,听他人欢呼的那个人,但这一刻,在异国他乡,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秦春晓在红毯上。
  秦春晓若有所感,看向这边,抬了抬墨镜,露出一个笑,用口型打了个招呼。
  “嗨。”
  陆玄冬在这一瞬意识到秦春晓不是只看着这个方向对球迷打招呼,而是切切实实的越过无数球迷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下意识笑起来,招了招手:“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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