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第9节

  萧晟昀没有说谎,江苓确实很美,五官精致明艳,一双杏眼仿佛会说话一般,当你被那双眼专注看着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沉沦。这是一种超出性别的美,不带任何攻击性,像悬崖边开出的花,让人移不开眼。
  “我也觉得自己好看。”摸了摸自己的脸,江苓嘴角上扬,这具身体与他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若不是确定这具身体没有灵力,他都要怀疑这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少年手上沾了泥,摸脸的时候泥蹭到脸上都没注意,偏偏表现出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赞赏模样,像只高傲的小花猫。
  萧晟昀被逗乐,招了招手:“过来。”
  刚被夸了江苓很高兴,喜滋滋靠过去:“怎么,想近距离欣赏一下我的美貌?”
  “是,看看我们太子妃多漂亮,”萧晟昀抬手,用里衣布料拭去少年脸上的泥点,“即使成了只小花猫,也很漂亮。”
  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打趣,江苓直接抓住男人的袖子,把手上的泥擦到他袖子上:“不许笑话我!”
  “没笑你,”衣服被弄脏了,萧晟昀也不恼,“孤说的都是实话。”
  江苓狐疑看着他,显然不信。
  “好了,”萧晟昀拿帕子擦了擦手,也给江苓擦了擦,岔开话题,“都种完了,先去洗漱一下。”
  江苓是株爱干净的小灵参,脏兮兮的确实不太舒服,乖乖跟在萧晟昀后面去洗漱。
  皇帝发令彻查陈御史一事,兵权的事暂时搁置,萧晟昀难得有了个清闲日子,带着江苓去景明宫看皇后。
  因为用了一段时间香和黄金汤,皇后身体有些受损,好在不严重,调养了几天后,恢复健康。
  见两人来,皇后很高兴,拉着江苓说了好一会话。
  如果不是江苓,他们不会及时发现香料和黄金汤的问题,没能及时发现的后果不是皇后和太子所能忍受的。
  没坐多久,有宫人进来禀报,说王美人求见。
  皇后当即冷了脸色:“她来做什么?”
  皇后在江苓面前一向都表现的很温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皇后如此明显的表现出对一个人的不喜,拉了拉萧晟昀袖子,小声问:“这个王美人是谁啊?”
  “是父皇的一个妃子。”
  “母后好像不怎么喜欢她。”
  “她是这几年后宫里唯一怀有龙嗣的,刚进宫的时候,仗着父皇宠爱对后宫其他妃嫔很不敬,有孕后更肆无忌惮,欺压不受宠妃嫔,闹到母后这来好几回了,父皇又偏袒她,每次都轻轻放过。”
  江苓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把老皇帝迷得找不着北的美人。
  皇后不想太子和江苓牵扯进后宫的糟心事里,打发不走王美人,便让两人先离开。
  离去时,江苓见到了这位怀着身孕的王美人。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女子,与江苓想象中的张扬模样不同,穿着浅色宫装的女子楚楚动人,属于非常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那一类。
  只是一个简单的照面,江苓本没有放在心上,不料第二天,他又听到了这位王美人的消息。
  午后,张太医来给萧晟昀看诊,同时带来一个消息:宫里那位王美人情况有些不好。
  “今日辰时,宜香宫传了太医。”宜香宫里住的,正是如今后宫里唯一怀有龙嗣的妃嫔,王美人。
  “情况如何?”
  “发现得太晚,这个孩子……”张太医顿了顿,继续道,“怕是难以保住。”
  “父皇知道了吗?”
  “宜香宫瞒下了消息,陛下暂时还没得到消息。”
  “让母后早做准备,这件事不可能被瞒住。”
  宫里,要乱了。
  不出萧晟昀所料,一天时间不到,皇帝就得到了消息,大发雷霆一番不说,接连惩治了好几个妃嫔。
  就连皇后也吃了挂落。
  江苓有些担心:“母后不会有事吧?”
  “不会,”萧晟昀放下正在处理的公务,揉了揉江苓脑袋,“别担心。”
  孩子到底没保住,这个孩子是皇帝好不容易盼来的,说没就没了,他怎么能接受?偏偏这个时候,民间不知从哪传来说法,说是因为皇帝失职,御下不严,才留不住这个孩子,气得皇帝砸了御书房所有能砸的东西。
  陈御史一案被重点关照,皇帝将此事交给太子:“朕知道你的能力,这件事一定要严查!严惩!”
  萧晟昀本就查出了许多被陈御史压下的陈年旧案,由他接手后,案子进展飞快,除了吴家,更多受害者得到了迟来的正义。
  犯下数桩重罪,陈御史被夺去官位,秋后问斩,至于他背后的人,因为断的太干净,没受到牵连。
  事了,七皇子璃王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怄的不行,这一回他损失惨重,太子反而扭转了在民间的名声,他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难道就只能看着太子名利双收吗?”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点亮书房蜡烛:“王爷若实在不甘心,宜香宫那边倒是有可操作的余地。”
  “乌先生请说。”
  乌先生低声开口。
  渐渐的,璃王脸上的表情变了,等乌先生说完,一把握住他的手:“先生大才,本王这就吩咐下去!”
  王美人不愿接受孩子没了的事实,一直哭诉是有人想害她,皇帝怜爱她没了孩子,派人细查了一遍宜香宫,本意是为了安王美人的心,没想到竟真查出了东西。
  顺着这道线往下查,越查越心惊,牵扯到的人太多,一夜之间,宜香宫血流成河,皇帝下令此事必要追究到底,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东宫也受到了影响。
  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离谱,一开始说什么的都有,后来,渐渐演变成这件事是太子容不下幼弟,对王美人下手的,甚至有宫人拿出证据,直指太子。
  对于这些传言,东宫没有任何表示。
  这让某些人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大放厥词:“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太子行事本就残暴,你们没听说吗,之前和北莽打仗的时候,北莽的俘虏全被下令屠杀了。”
  “一个没出世的孩子罢了,不至于吧?”
  “那可是皇家,关系到皇位,难说。”
  流言愈演愈烈。
  江苓不止一次听到宫人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沐浴后,他拦住要出去的太子:“殿下,你真的没事吗?”
  “你在担心孤?”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萧晟昀垂下眼眸,“你觉得这件事是孤做的吗?”
  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如何,萧晟昀比谁都清楚,一些他做过的事,他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他也懒得解释,但在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少年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会相信那些传言吗?
  不等萧晟昀多想,少年已经给出答案。
  “当然不是,肯定是有人想栽赃你!”江苓在现代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的,深知某些套路,“你快想想,有没有谁看你不顺眼,指不定就是他做的。”
  注视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少年,萧晟昀忽的笑了:“好。”
  既如此,他便早点收网,也好让他的太子妃少担心一点。
  第10章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笑啊,”江苓觉得,自己比萧晟昀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萧晟昀点了点少年的额头:“孤告诉你你能帮孤教训他一顿?”
  “我可以跟你一起讨厌他!”江苓眼里冒出小火苗,等他神魂修复一点,他也可以悄无声息去把人揍一顿,保管不会有人发现。
  “现在还不确定,等过两天就能知道是谁了。”萧晟昀从来只做有把握的事,这次有少年在,更要万无一失才是。
  “好吧,”没能知道谁是陷害之人,江苓有些失落,很快调整好心情,说起另一件事,“张太医说你的腿一个月后就能正常行走,时间快到了吧?你现在腿是什么感觉?”
  江苓与萧晟昀说话时,喜欢蹲在他面前,话音落下,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男人的腿。
  “现在腿有知觉没?”
  “有。”萧晟昀垂眸看向自己的腿,他的腿一直有知觉,不仅如此,还会时不时因毒素侵袭经脉产生剧痛,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之前几次,江苓有心探一探太子腿的情况,又怕太子不愿,他知道,人类对身体的残缺总是不愿提起,他也不想让男人伤心,本想找个机会趁男人不注意试试,但萧晟昀警觉的很,他不经允许靠近,总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小心观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见他脸上没有其他情绪,机会难得,江苓试探着把手放在男人腿上。
  在宫里,萧晟昀大半时间都穿着玄色衣服,江苓皮肤白,在黑色的映衬下,手显得更白了。
  “你做什么?”萧晟昀注意到了江苓的蠢蠢欲动,好几次,少年都试图趁他不注意靠近,被他发现又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去。
  有几回,萧晟昀实在好奇,便不动声色,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想看看少年打算做什么,结果对方只是碰了碰他,旁的什么都没做,不禁让萧晟昀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一开始太严厉,才会让少年想碰一碰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江苓眼神瞟来瞟去,心里不断想着借口,“我就是想看看,感受一下你的腿有没有好转,你也知道的,我小时候和父亲学过一点医术……”
  “嗯,”萧晟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那你可有发现?”
  “殿下的腿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江苓捏了捏,男人腿上的肌肉紧实,蕴含强大的爆发力,手感极佳。
  江苓一边享受,一边像吸收龙气时一样,将本源力量渡到男人腿上的经脉中,他目前还不能彻底解决男人身体内的奇毒,缓解一二还是能做到的。
  感受到少年的手不老实摸来摸去,萧晟昀奇异的没有产生什么反感心里,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被少年触碰过的地方,疼痛感明显减轻。
  正专心用本源力量解决男人经脉里的毒素,突然,大片龙气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向江苓。
  江苓愣住了。
  除了太子没醒时,他亲对方得到过如此充裕的龙气,太子醒来后,他找不到亲亲的机会,普通触碰得到的龙气实在有限,江苓不得不找各种机会和萧晟昀贴贴。
  手忙脚乱吸收掉龙气,江苓抬眸:“殿下,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按按腿吧。”
  少年穿着单薄的寝衣,微微抬头,因动作露出颈部瓷白肌肤,烛光朦胧,这片肌肤白得晃眼。
  萧晟昀移开视线,看向少年的眼,少年眼中一派澄澈,正略显期待看着他,眼里仿佛蕴满了星子。
  “随你。”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出口时却不受主人控制变了意思。
  仿佛看到了充裕龙气向自己招手,江苓小小欢呼一声,手下越发卖力。
  按了一会,江苓有些体力不支,小声抱怨:“好累啊。”
  这具身体常年吃不好穿不暖,还隔三差五病一场,底子很弱,也就在东宫养了一段时间才养回来一点,但比起同龄人,还是要弱一些。
  少年额上出了汗,萧晟昀轻轻给他擦去:“累了就休息吧,孤的腿已经好很多了,下回张太医来,让他也给你看看。”
  江苓从不为难自己,况且太子答应了以后还能给他按腿,从容收手,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下,锤了锤腿:“下回我得坐着,蹲久了腿麻。”
  打量一圈四周,江苓指着窗边的软榻:“不如下次按的时候,殿下坐那吧,我可以坐殿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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