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70节

  钱知一走进来,就瞧见她蹙着眉头,坐在床边有些忧愁的美丽模样。
  “梦婷,怎么了?”钱知一开口问道。
  吴梦婷回过神来,笑着安慰道:“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钱知一安慰道:“那你明天多睡一会儿,我跟徐珍珍去打猪草就好了。”
  完全忽视了他们今天一边玩,一边闹,在山上唱歌的时间都比打猪草的多,那几头猪饿的嗷嗷叫。
  吴梦婷眼神一闪,连忙道:“那怎么能行,我一个人休息良心不安,还不如跟你在一起,就算苦一些心里头也是甜的。”
  说完她脸颊一红,垂下头去。
  钱知一心头一热,握紧了她的手。
  “梦婷,养猪虽然不好听,但胜在时间自由,我们暂且干着,等年底也能敞开了吃肉。”
  “那到时候我们做东坡肉吃。”
  “好,都听你的。”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钱知一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吴梦婷笑着打趣道:“咱们还是快出去吃饭吧。”
  两人这才你侬我侬的往外走,谁知道到了外头一看,杜明兄弟俩已经吃上了,锅里头空空如也。
  钱知一脸一黑:“你们怎么都吃了?那我们吃什么?”
  杜涛杜明对视一眼,哥哥杜涛开口说:“钱知青,我们以后还是分开吃吧。”
  弟弟杜明也说:“咱们现在都不在一起干活,时间不统一,再说大家各吃各的也方便。”
  吴梦婷拧着眉头说:“大家都是一起来的知青,这么见外做什么。”
  杜涛呵呵道:“没见外,就是我们两兄弟过的糙,吃的也多,不能亏了你们。”
  杜明附和道:“各吃各的还方便,不必在乎别人的口味。”
  说完往咸菜里头倒了半碗辣椒,吃的喷香。
  钱知一冷哼一声:“分开吃就分开吃,谁还稀罕跟你们一个锅里头吃饭。”
  可随后却傻了,锅也在,碗也有,可他压根不会做饭。
  钱知一看向吴梦婷,后者自然也不会,两人都看向了徐珍珍。
  徐珍珍抿了抿嘴,暗道事情发展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肚子饿的咕咕叫,她还是只能蹲下来生火做饭。
  等她辛辛苦苦做好了饭,钱知一先给吴梦婷盛了满满的一大碗,自己也盛了一碗,等徐珍珍过去盛饭的时候只剩下一小碗。
  吴梦婷注意到了,客气的说:“珍珍,你要是不够吃的话我分你一点。”
  徐珍珍还没说话,钱知一就说:“你刚才怎么不多煮一点。”
  “算了,我够吃了。”徐珍珍抱紧自己的饭碗,吴梦婷一听没再说话。
  徐珍珍看了眼旁边吃饱喝足已经坐在门口说话的杜家兄弟,心底忽然有些明了起来。
  从抵达上河村生产队开始,钱知一和吴梦婷就根本没自己动手做过饭,洗过碗,每次吃饭的时候还挑三拣四,嫌弃他们的手艺不好。
  吃的最多,干的最少,这是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徐珍珍想到所剩无几的粮食,忽然也兴起了分开吃的冲动,她一样干活,凭什么要给他们做饭呢。
  一时间,知青点分崩离析。
  钱知一的眼里只有吴梦婷一个,其他人想什么做什么,他压根不在乎。
  吴梦婷或许感觉到了,但她不以为然。
  徐珍珍沉默的吃完了那一小碗饭,洗碗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凭什么呢,白天猪草也是她打的,晚上饭也是她做的,现在还得她来洗碗,而且她根本没吃饱,真的好饿。
  洗完碗,徐珍珍鼓起勇气,想跟钱知一他们谈一谈这事儿。
  谁知道还没等她开口,瘪老刘媳妇冲进来,张口就骂:“你们今天到底给猪吃了什么,我跟你们说,咱生产队的猪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
  第54章 小能手
  猪圈里, 几头还没长大的小猪打出不舒服的哼哧哼哧声。
  瘪老刘站在猪圈旁边,急得满头大汗:“怎么样,猪得了啥毛病?”
  被他拽过来的社员检查了一番, 无奈道:“大队长, 我就是个毛脚医生, 你让我开开狗皮膏药可以,但我真不会给猪看病。”
  瘪老刘急得喊道:“这猪跟人不是差不多,你照样子看不就成了?”
  “这能一样吗?”猪可比人金贵多了。
  社员不肯随便开药, 万一把猪给治死了,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两人就纠缠着呢,儿媳妇拽着钱知一过来了。
  瘪老刘瞧见钱知一就没好气, 黑着脸骂道:“钱知青,是你说学过养猪,知道怎么科学养猪, 发誓能把猪养到两百斤,我才把生产队养猪的重任交给你,可现在倒好, 这猪没见长肉还拉稀了。”
  他现在就是后悔,他就不该昏了头听这些知青的话,真把养猪的重任交给了他们。
  钱知一被拽过来也是脸色发青,他勉强镇定下来, 故作玄虚的皱起眉头:“什么,猪拉肚子了, 先让我看看。”
  走近猪圈,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钱知一差点没吐出来。
  他连忙忍住, 怕自己真吐了大队长饶不了他, 定睛一看,猪圈里头的小猪果然都奄耷耷的,一头头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钱知一就算没养过猪,也知道这些小猪怕是不大好了。
  其实他哪里会养猪,什么科学养猪只是在报纸上看了一篇报道,用几个专业词汇糊弄瘪老刘而已。
  原想着养猪还不容易,只要给它们吃饱了,到了年底照样出肉。
  可现在倒好,偷鸡不着蚀把米,钱知一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开口道:“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肯定是有其他人过来给喂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一听就是推脱,瘪老刘脸更不好看了。
  他儿媳妇在旁边喊:“爸,你听听这叫啥话,谁会闲着没事干来喂猪,这活儿是分配给你的,现在猪出了问题你就找借口。”
  钱知一瞥了她一眼,不想跟农村妇女计较,转身继续说:“大队长,我跟你保证我们走的时候猪还好好的,肯定是……”
  “是个屁。”瘪老刘终于忍不住了。
  “钱知青啊钱知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们这些城里头来的知青真是不知道轻重,这可是生产队的任务猪,要是猪崽都死了交不上去,年底就得拿你们的工分扣。”
  “你看看你们自己,你们是来下乡的,结果到了地方不是嫌房子不好,就是嫌干活太累,我也照顾你们,给你们找了轻松的活儿干,结果呢?”
  “你们这是下乡支援,为祖国做建设,还是来给我们农民拖后腿来了?”
  钱知一哪有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也冷了脸:“大队长,你这就不讲道理了,猪拉肚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道理,分给你的活儿没干好,扣你的工分,谁都说不出个错字来。”
  这会儿原本生产队都吃了饭,打算上床睡觉了,听见动静纷纷走过来。
  等瞧见猪圈里头奄耷耷的一群小猪,一个个都皱了眉头,七嘴八舌的说话。
  “这猪看着不大好,咱去镇上请兽医站的人看看吧。”
  “兽医站寻常不下乡,再说这个点早下班了。”
  “瞧这事儿闹的,这猪要是没了,咱们年底还能吃肉吗?”
  “任务猪全死了就得拿粮食补,你还吃肉,吃西北风吧。”
  “大队长咋想的,怎么会让知青去养猪,他们是能养猪的料吗?”
  “你还别说,他们整天上山说打猪草,结果就在那边唱歌,这是养猪还是玩儿呢。”
  钱知一被围着指指点点,心生不满,冷冷道:“不就是几头猪,买点药灌下去就行了。”
  瘪老刘已经跟他撕破脸:“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兽医站肯定关了,再快也得明天才能买了药回来,这猪能熬得住吗?”
  钱知一看着周围人的视线,脸一沉:“我来想办法。”
  “生产队的各位无产阶级同志,该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推卸,但这一次猪崽拉肚子,确实不是我们导致的。”
  “但刚才大队长说得对,我们知青初来乍到,被分配到养猪的任务,现在猪出了问题,不管是什么导致的,那都应该由我负责。”
  “我现在就去镇上买药,一定不会让猪崽出事。”
  一番话倒是说得好听,说完转身就走。
  瘪老刘心底认定他推卸责任,气得不行,又拿他没啥办法。
  “爸,那现在怎么办,这猪还在拉呢。”刘家儿媳妇也着急,好歹之前都是她养的猪,虽然不胖,但好歹没死啊。
  瘪老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希望钱知一真的能弄来药,六头猪崽子都能撑到明天。
  忽然,顾明东走过来,开口问道:“怎么都围在这儿,出什么事情了?”
  李铁柱手舞足蹈的给他比划:“还不是新来的知青惹了祸,说会科学养猪,结果这才几天,这猪崽就上吐下泻的,眼看着要不行了。”
  “猪崽快不行了,我去看看。”顾明东朝着猪圈走过去。
  瘪老刘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阿东,你打野猪在行,快来看看能不能给猪治病。”
  后头的李铁柱喊道:“大队长是不是急疯了,打野猪吃肉跟养猪能是一码事吗?”
  谁知顾明东低头看了眼,就说:“能治,你们等等。”
  生产队的社员们面面相觑,都不太敢相信,但见顾明东满脸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升起几分希望来。
  顾明东说完提起旁边的竹篓就上山了,再下来竹篓里头就装满了野草。
  刘家儿媳妇忙道:“这是给猪吃的吗?刚才我也想喂它们吃点东西,但一头头都趴在地上不起来,压根吃不下。”
  “这些不一样,能给猪治病。”顾明东说道,开始把草料剁碎。
  方才被抓来给猪治病的大夫过来一看,惊讶道:“这些好像是草药。”
  “能管用吗?”瘪老刘追问道。
  “大概吧……”大夫也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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