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374节
秦森一脸冷然,在苏思琪蹙眉的瞬间才肯抬起手来,敷衍般的轻轻握住,很快松开:“你好,黄医生。”
黄泽也是个清高的人,见秦森这样的态度,也没再理会,径直走到病床边去看沈铭儒。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苏思琪看了秦森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应该的。”秦森语气虽然淡淡的,眼里却有笑意,好象特有所指。
苏思琪微红了脸,怕黄泽误会,说:“秦总,要是公司里的领导都象您这样,我们做员工的心里就温暖了。”
黄泽本来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听苏思琪这样说,好象又不是,心情顿时舒畅了些。抬手看了看时间,对苏思琪说:“要不我先定个位,晚了怕没有位子。”
秦森反应很快,“定什么位。”
苏思琪忙说:“定个三人位,秦总也一起去吧,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她虽然是邀请的语气,秦森心里却并不高兴,因为无端端多了一个人。他认得黄泽,以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去年跟着苏思琪来的时侯,才发现苗头不对,黄泽看苏思琪的眼神有问题,做为一个深陷情海的男人,他太知道那眼神代表什么了。
有男人欣赏苏思琪,他是骄傲的,他的女人就应该让男人仰慕,在他眼里她是最好的。但任何人都不能存非份之心,哪怕只是心里想想都不行!
他今天一直放低姿态似君子似无赖的缠着苏思琪,但现在,他心情不爽,不想再屈尊,可一想到他不去,不是便宜了黄泽吗?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作应答。
苏思琪是故意试探他,如果他不去最好,省得大家彼此尴尬。没想到他还是选择去。
于是等黄泽下了班,三个人一起去了附近新开的饭馆,饭馆不大,但装修精致,典雅又干净,服务员都穿着红色的制服,头上是统一的头巾,精神又整齐。
苏思琪当秦森是客,拿了菜单让他先点。秦森低头看着那张小小的菜单,眉头渐渐皱起来,最后往苏思琪一扔:“没什么好的,你点吧。”
一旁的服务员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店里有很多招牌菜,许多人都慕名来说,他居然说没什么好的。口气忒大了吧!
苏思琪也不客气,看了看菜单,对黄泽笑道:“点一个你喜欢的黄骨鱼焖锅。”
“好,你喜欢的水煮牛肉也点上。”黄泽伸头过来看菜单,“婆婆炒蛋也是你喜欢的,紫苏黄瓜也要,上次你吃一份都没够。还有这个,酸辣鸡菌,一边喊辣,一边吃得停不了嘴。”
苏思琪笑起来:“听你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吃货呢。”
黄泽斜她一眼:“难道不是?”
苏思琪哈哈拍了他一下,“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讨厌!”
她眼角飞扬,似娇似嗔,看得黄泽心头一荡,满眼都是欢喜。
他想:若要论远近的话,在苏思琪的心里,肯定他是近的,秦森是远的。
秦森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冷眼旁观,看到他们关系亲密的样子,心里自是极不舒服,但脸上镇定自若,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上菜了,苏思琪嘴里招呼着:“秦总,别客气,喜欢什么吃什么。”筷子却夹了菜送到黄泽碗里:“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黄泽也给她夹菜:“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
秦森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是他蠢,居然没有看出来,苏思琪是故意的,想让他误会想让他死心。
他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苏思琪碗里:“不是说你喜欢吃这个,怎么不动筷子?”
苏思琪说:“这么多菜,我还没顾上,”说着扒了口饭,把男人刚夹到碗里的菜吃进嘴里。
秦森这才眉目舒展了一下,他夹的菜,她当然要吃。
苏思琪夹了一条黄骨鱼刚咬了一口,突然想起来,用筷子把鱼头弄下来,丢到黄泽碗里:“我不吃鱼头,你喜欢吃。”
黄泽笑了笑:“你不吃的通通给我,我什么都吃。”
秦森突然冷淡的说了一句:“狗屎吃不吃?”
如果是很熟的朋友,开这样的玩笑,倒是无伤大雅,可黄泽跟秦森一点也不熟,况且秦森还是用那种冷然的语气说的,他一下就觉得伤到自尊了。
停下筷子,用比秦森更冷的语气:“你什么意思?”
黄泽是很难得动气的人,所以苏思琪觉得这完全是秦森的错,但那个男人……哎,她只好笑着打哈哈:“黄泽,秦总开玩笑的,别在意啊,他经常开玩笑。”
不等黄泽开口,转头就数落秦森:“秦总你也真是的,吃饭的时侯说什么狗屎啊,不怕倒人胃口啊!还有啊,这种话问别人前,不如先问问自己。”
见苏思琪帮着自己,黄泽心里舒服多了,也就懒得跟秦森计较了。
这顿饭,因为两个男人莫名的敌意,吃得有些诡异,但好歹是吃完了,苏思琪和黄泽站在街边道别,秦森抱着那九百九十九朵月季站在另一边。
黄泽小声问:“他买那么大一棒花是不是想追你啊?”
苏思琪撇撇嘴:“他有病。”
他们虽然刻意压低声音,秦森还是听到了,侧着身子看着华灯初上的夜景,嘴角微勾。
可不就是有病么,没病他能象个傻瓜一样跟着她?
第524章 他要的只是她
坐在出租车上,苏思琪要先送秦森回去,秦森却固执的要先送她。
看司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苏思琪只好做出让步,她知道秦森肯定对她有什么企图,但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车子到了她家楼下,见秦森也下车,苏思琪说:“你就别下了,这地段找出租车很难的,直接跟车走吧。”
秦森哪里会听她的,吃饭时憋的火还没消呢。他的女人,跟谁都好,唯独对他……他几乎要动摇了,让她觉醒,重新爱上自己,似乎不是容易的事!是他想得太简单了,除了林浩楠,现在又多了一个黄泽,这个女人,她倒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其实吃饭的时侯,秦森的脸上就没什么温和之意了,苏思琪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安,她只想快点摆脱他,还自己一个清静,但他现在下车来,很明显是想跟她上楼。
夜色早已经降临,路灯在树叶后面发着幽淡的光,四周很静,只有树叶在风里无声招遥。
“秦总,你回去吧。”苏思琪的声音里几乎带了恳切的语气。
男人没吭声,只把手里的花递给她。
“我说了不会要的。”苏思琪虽然想求着他快点走,但原则上的事也不会妥协。
男人把花收回来,抬头看了一下楼上,“不请我上去坐坐?”
“家里太小,不太方便。”
“怕我吃了你?”
苏思琪笑笑,不说话。
男人默了一会,说:“要么让我上去,要么收了这花,自己选吧。”
苏思琪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灯光很暗,所以影子也淡得似无,都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自己的。
有人从身边经过,好奇的看着他们,大概以为是情侣在冷战,边走边回头,进了单元门。
说实话,两条路,苏思琪都不想选,但秦森实在是不好惹,或许也惹不起的,思量良久,她伸手把花接了过来。
男人一点都不意外,好象猜到她会这样做。
“好好休息,再见。”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得果断又干脆。
夜色中,男人的身躯修长,步伐矫健,明明只是一个越走越远,几近模糊的背影,却让苏思琪觉得锋锐逼人,她捧着花呆呆的站着,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不安极了。
倒底还是转了身,脚步缓慢的上楼去。踏进单元门,温暖的灯光一下亮起来,照在娇艳的花朵上,窄窄的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一路走,灯光依次亮起,照着前方的路。
这让她突然想起上次那个修灯师傅,不由得心存感激。可笑的是,她竟然怀疑修灯师傅就是沈孟青,那段时间,她总怀疑是沈孟青回来了,在百货商场,图书馆,甚至在楼道里,她都能感觉到他,还有那九九九朵月季,跟她怀里抱着的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她精神亢奋又愰惚,后来觉得不对劲,专门找黄泽咨询了一下。黄泽说是因为她太过想念,才会造成错觉,黄泽是脑神经方面的青年专家,她相信他是对的。
可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九百九十九朵月季并不是花店不要的花,而是有人特意送给她的,那些花不是她的臆想,它们都是真实存的的啊!她拿回来后,有的插瓶,有的插在花盆里,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倒底让她插活了几支。摆在阳台上,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店员说是一个老伯伯订的花,在北安,除了沈铭儒,她不认得什么老伯伯,所以只能是沈孟青,也必须是沈孟青。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有些为难,沈孟青的花她当然是照顾妥当,秦森的花呢,她要怎么办?扔了吗?
这么大一捧花,垃圾筒都装不下,得扔到小区里的垃圾站去。可是人已经到了家门口,难道又走下去?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把花靠墙放着。
因为萧筱和小野的到来,这个家里热闹了两天,他们一走,又变得冷清了。
她把屋里的灯都打开,走到阳台上去,初夏的夜晚是最舒爽的,空气里似乎有花香的味道,她插枝的月季又开了两朵,俯下身,清香扑鼻。
这让她郁闷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趴在台子上眺望远处,远处有个男人站在树下抽烟,夜色中只看到他修长高大的身影,还有指间的红芒。
苏思琪心一跳,秦森居然没有走,他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死心,还想折回来对她有所企图吗?
她越看心跳越快,好象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如果秦森真的上来,她要怎么办?反正不开门,死也不开门!
这时,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说着什么,男人把她抱起来亲了一下,陪着她玩耍,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挎着包姗姗而来,他们一起朝小区门口走去。
原来不是秦森。
苏思琪的心一下松驰下来,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草木皆兵,其实那个男人并不怎么象秦森,身材虽然高大,但腰背没有秦森那样笔挺,走路的样子也完全不一样,最主要的是,他一路都在笑,而秦森,就算是笑,也是无声或淡然的。
她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笑,倒底是有多怕秦森,才会把那个男人看成他!
秦森走得很快,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冲动,一鼓作气走到大街上,才慢下脚步。
他有些懊恼,今天这样完全不是自己当初想的那样,他只是想靠近她,慢慢和她熟络起来,让他们从朋友做起,但一靠近,他却渴望更多,所以图书馆里没有克制住,强吻了她。看得出她是有些恼怒的,他如果识趣,就应该马上离开,寻找合适的机会再靠近,可是他不想,不想离开,就算她把他当成无赖也好,他就想跟着她,一直跟着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分开。
他本来就是自控力强的人,在国外隐居几年,这份自控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连马克都说他冷静得可怕。
又有什么用呢,到了她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分崩离析,被打回原形。他做了那么多,这样的计划,那样的计谋,其实心里的知道,他要的只是她,一直都只是她!
但今天,他做错了,他没有掌控好节奏,反而把她推远了。
回到郊外的别墅,罗旭正坐在露台上发呆,见他进来,从露台上直接跃下来,笑着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秦森面无表情:“不怎么样。”他脚步未停,穿过大厅,走到后院去。
罗旭追上去:“你们吵架了?是不是你犯冒她了?”
秦森把外套甩在一边,拿起墙上挂着的拳击手套戴上,是的,他犯冒她了,那又怎样?他亲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狠狠一拳打在树杆上,树叶沙沙作响,零散的叶子飘落下来。
“说了要慢慢来,不要急进,别吓着她,女人就象一只小蜗牛,受到惊吓就会躲在壳里,半天不出来,你想见都见不到。”
秦森恍若未闻,一拳又一拳打在树杆上,震得树叶似蝶乱舞。
见秦森当他透明,罗旭耸了耸肩,又说:“对了,秦先生,马克来消息了。”
秦森刚要一拳打出去,听到这句,站直身子看他:“怎么样?”
“林浩楠确实惹了大麻烦,估计是云长博和那个老太太的亲属勾搭上了,想要置他于死地。”
秦森没作声,神情冷凝,又狠狠打了几拳,然后摘掉了手套。
“秦先生,要怎么做?林浩楠是文杰迅的人,云长博除掉他,对我们有好处,不如就让他们去狗咬狗,我们不理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