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169节
苏思琪还有一个怀疑对象——上次绑架她的漂亮女人。她跟沈孟青提过一次,但沈孟青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苏思琪只知道关她的地方在山上,但具体哪座山她并不清楚,所以查无可查。
这几天她一直在寻思,那个漂亮女人是谁呢?有点面熟,在机场见过,约她见面是为了让她离开沈孟青,那样的容貌和气质,她形容得分毫不差,可沈孟青只说不清楚是谁?
那两个骷髅头会是她送的吗?
其实她最近还对一样东西感兴趣,就是车库边上那间暗室。那暗室不止一间,除了林浩楠到过的那间,里面还有一间,摆满各种仪器和设备,满墙都是监视屏幕,别墅里每个地方都能看到,三十六十度无死角。
苏思琪看到那些东西,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住的下面还有这样一间屋子。缠着沈孟青问东问西,起初沈孟青不肯说,在她不断的威副利诱下,才说那都是阿野弄的,阿野对那些东西相当熟悉,退下来后也一直捣鼓,他是负责沈孟青安全的,所以便设计了那样两间密室,不但可以观察到屋里屋外的情况,还可以当藏身之所用。
怪不得阿野总是神出鬼没,原来一直躲在这里。呃……怎么卧室的画面也有?那她和沈孟青在床上翻云覆雨岂不是也被拍下来了?他们每天晚上在楼上卖力的表演,而阿野在下边优哉游哉的看戏?
她一拍脑门,悄无声息走到阿野后面,突然一下勒住他的脖子,没想阿野反应很愉快,手往后顺势将她往上一举,把她整个人从他头顶翻过来,就要往地上摔去。
沈孟青一声暴喝:“住手!”
阿野一下反应过来,收住了力量,将她轻轻放下,不高兴的问:“苏小姐,你干嘛偷袭我?”
苏思琪惊魂未定,刚才如果不是沈孟青及时制止,她只怕被阿野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他不高兴,她更不高兴,偷袭不成,随手拿起墙边一根棍子指着他:“说,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没有。”
“没有?”苏思琪用棍子捅了他一下,“还不承认?”
沈孟青说:“你最好别跟他动手动脚,他完全是条件反射,万一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苏思琪看沈孟青象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更生气了,又拿棍子捅了他一下:“我不动他,动你行了吧?”
“更不要动我,”沈孟青笑着朝阿野摆摆手:“我是受他保护的人,任何人动我,他都不会客气。”
“你还笑,”苏思琪恼怒的又想捅他,但阿野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样子,还真让她不敢再动手,她现在总算知道了,阿野就是个一根筋的傻子。
“这机器不停的运转,咱们什么事都被他看到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有那么傻吗?”沈孟青指着那些屏幕:“卫生间浴室都有,玩真人秀啊,放心吧,都屏蔽了,看不到的。”
“真的?”
“我就算把自己豁出去,也不能把你豁出去啊!把自己老婆给别人看,我有病啊?”
“怎么屏憋,这玩艺也能识别什么该拍,什么不该拍?”
“是把你整个人都消掉了,”沈孟青随便点开一段给她看,“看到没,这是你刚才在后院摆弄花的时侯,看到你了没有?”
苏思琪仔细看了看,只有一团虚虚的光,根本就不能认出来那是她,这下她才放下心来。感叹如今这科技都高极到这种地步了。
沈孟青说“除了你,我,阿野,还有几个我设定的人,任何人进来做了什么都可以拍到。”
苏思琪见他操控起来很好玩的样子,也来了兴趣,往他边上一坐,“你教教我,怎么弄。”
沈孟青于是便耐心的教她,怎么把镜头拉近拉远,怎么调节声音,怎么切画面。阿野远远站着,嘴巴微扁,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苏思琪余光瞟到,不禁好笑,偷偷对沈孟青说:“阿野好象不高兴了。”
沈孟青也压低了声音:“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宝贝,看得比命还重要,平时就准我一个人动,现在你动他的东西还是个外行,他当然不高兴了。”
难得阿野脸上有别的情绪,苏思琪故意捉弄他,惊叫一声:“哎呀,我把这个扯下来了,是不是弄坏了?”
话音未落,阿野一个箭步就冲上来,发现苏思琪是逗他的,冷着脸又走开。
沈孟青说:“行了,你别逗他,他可是一根筋。别在这里呆着了,我们上去吧。”
苏思琪在这里呆久了觉得有点闷,便说好,跟着他上楼去。
总算回到地面上,苏思琪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说:“阿野当初是不是伤了脑袋才退下来的?”
沈孟青颇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能看不出来吗?一根筋,说不通道理,而且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对,他伤了脑子,其实他是棵好苗子,业务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极其听从命令,但是那种工作一丁点瑕疵都不能有,所以他只好退伍了。可以这么说吧,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还有专业方面的东西,其它的他一概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在某方面他是天才,在某方面,他是低能,所以你别总是逗他,有些东西他不在意,有些东西他会很较真,犯起脾气来,我都拿他没办法。”
苏思琪轻声问:“他是怎么伤的?”
“在远东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爆炸,他把战友压在身下,自己受了重伤,抢救过来就变成这样了,他是个孤儿,没地方去,所以我父亲收留了他。”
原来是这样,苏思琪有些赧然,她确实不该逗一个伤过脑子的人,而且还是一位舍身救人的英雄。
“所以,你让他在下面弄了一间密室,让他感觉还在执行任务一样,对吗?”
“他起初是跟着我父亲的,后来就跟着我了,虽然他总呆在暗处,也不爱说话,但这些年相处下来,说是手足也不为过吧。”
苏思琪理解这种感情,她,沈孟青,阿野都是自幼缺失爱,所以懂得怎样珍惜来之不易的温暖。
“如果哪天我和阿野都不在家,有坏人闯入,你就赶紧躲到密室里去,那里很安全。”
“你这里怎么会有坏人闯入,演电视呢?这里是高级住宅,安保很严密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忘了那两个骷髅头了?”
“送骷髅头的人两次都是送到我那边去的,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地址,”说起这个,苏思琪倒想起来,“干脆我把那公寓退了吧,反正也不住,省得浪费。”
“不,别退,只怕那人还会继续往你那里送东西,总得想办法逮住他才能安心。”
沈孟青这样一说,苏思琪觉得也对,不然总觉得有什么人躲在暗处对她图谋不轨。
“行吧,那就别退,明天我就去续约。”
沈孟青笑起来:“你不用管了,所有的事情我来办。”
“不好吧,房租还是我交。”
男人眼睛一瞪:“人都是我的了,还不想花我的钱?我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用?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行,我不管了,”苏思琪也就是假装客气一下,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大。她虽然独立,骨子里也算传统,男人挣钱,女人花钱,天经地义,她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不会给沈孟青带来负担,所以只要不过份,在钱财方面,她不想跟他起争执。
反正他爱她,他养得起她。反正她也爱他,爱到理直气壮伸手要钱也没什么不可以。
今天苏思琪没跟沈孟青去公司,她在家里待弄花草,上次种的都成活了,所以又种了一些,看着那些花儿精神抖擞的迎风招展,打着嫩嫩的花骨朵,苏思琪打心眼里高兴。她给沈孟青打电话:“在哪呢?”
男人说:“在公司,有事吗?”
其实他说电话还是简短,只是语气比从前缓和了许久。
“没事,就是告诉你我又种了一些花,上次的都打花苞子了。”
“你要喜欢待弄这些,我叫人把后院归整一下,大的树全移走,给你弄个花园出来。”
“行,等我种花的水平提高一个档次再说吧,”苏思琪笑着说:“目前有个小角落就不错了。”
“别太累着,有事叫阿野帮忙。”
“他才不会帮我呢,你不在我连他的影子都看不着。”
沈孟青笑了一下,说:“还是别勉强他了,有空我回来帮你弄。”
挂了电话,苏思琪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颇有些欣慰,或许这就是她今后的生活了。突然想起卓文君的那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
她当然不能自比卓文君,不过她也愿意为沈孟青洗手作羹汤。
扬着声喊阿野:“我出门了。”
第246章 心里的隐痛
苏思琪出门去超市买菜,想为沈孟青做一顿丰富的晚饭。从现在起,她的工作就是服待好未来老公,努力当好预备沈太太。
记得从前总是沈孟青为她做饭,现在也该轮到她下厨了。阿野开车送她去超市,象条忠实的英格兰牧羊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
苏思琪只管眼看手拿,往车里放就是了,挑完东西,她拿出沈孟青给的银行卡往pos机上轻轻一刷,签个字,拿着小单走人,一应事物自有阿野照应。
从超市出来,趁阿野往后备箱里放东西的时侯,她走到前面那家蛋糕店去买曲奇饼,最近在学烘培,但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如外边买的好吃,她想买一点回去对比一下,看问题倒底出在哪里。
蛋糕店挨着一家咖啡馆,彩绘玻璃门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十分漂亮,她多看了几眼,余光却瞟到一辆迈巴赫就停在咖啡馆的门前,在一溜排各色轿车中显得十分打眼。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沈孟青的车!
刚才还说在公司,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到这里来了?倒底约了谁在这里见面,还不能对她说实话?苏思琪一时好奇,就伸着脖子往啡咖馆里张望了一下。
这一看,她呆住了,坐在沈孟青对面的不就是那个恐吓她的漂亮女人吗?
苏思琪怔怔的看着他们,才发现自己之前都想错了,她觉得那个漂亮女人面熟,不是因为在机场见过,而是因为沈孟青象她,特别是那双眼睛,狭长的双眼皮,浓密的睫毛,连嘴唇都象,她瞬间就明白那个漂亮女人是谁了?
怪不得很早以前沈孟青就说过他母亲不是泛泛之辈,耍起手段来,比沈铭儒还厉害。
怪不得她提起那个漂亮女人时,沈孟青只说不知道。他的亲妈绑架并且打了她,做为儿子,他总不能报警抓她,大义灭亲吧,林浩楠为了他父亲能抛弃她,沈孟青选择隐瞒也无可厚非,可苏思琪心里有些不舒服。
沈孟青倒底不是林浩楠啊!他应该相信她,他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才走到一起,他们的爱情坚不可摧,难道他以为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吗?
他怎么就不明白,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四年前,他家里不接受她,她惶然害怕,只想逃避;四年后,他家里还是不接受她,但她心意已决,不气馁,不妥协。
她说过,哪怕沈孟青亲口对她提出分手,她也不同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要缠着他。
阿野走过来,低声说:“苏小姐,回去吧。”
苏思琪又朝咖啡馆里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比平时沉默少许,男人自然看得出来,但也忍住没问。吃完晚饭,苏思琪站在二楼露台上看月亮。今晚的月光真好,皎洁柔和,万物都象笼罩在牛奶一般的清辉中,星子也亮,东一颗,西一颗,象散了一把碎银。
春寒料峭,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苏思琪抱着双臂,被迎面吹来的风激得打了个颤。男人轻轻为她披上了披肩,羊绒的料子,触感极佳,是他们逛商场的时侯买的,苏思琪觉得用不着,买了也是浪费,但沈孟青觉得那披肩跟她很配,执意要买,买回来就扔在衣帽间里,没想到此时倒派上了用场。
他趴在露台的栏杆上,眯着眼睛看远处那盏欧式路灯,“我以前说过,我的母亲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所以我不想让你见她。她的厉害在于,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出手的时侯干脆利落,而且出其不意,一击即中。
那时侯你一提她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可是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位母亲。她是真正的贵族出身,是某个皇亲贵胄的后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血统作怪,性格刚愎自用,她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她想做到的,一定也要做到,所以就会想尽阴谋诡计,哪怕损人不利已,她也干。
我母亲虽然是父亲的原配,但其实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我父亲和他现任的妻子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早就定了婚约,只是后来我继母家道中落,她成了孤儿,寄居在远房叔父家,所以我爷爷不同意这门婚事。我母亲在这个时侯趁虚而入,算计了我父亲,并且拿我当筹码,逼父亲跟她结了婚。
后来父亲和继母的误会得以澄清,我父亲坚决和母亲离了婚,给了她一大笔钱,才终于甩掉了她。
他们离婚的时侯,我还小,可是心里明白,我的父母并不相爱,与其终日争吵,不如分开来得清静。他们离婚后,我跟着父亲,因为母亲连做做争抚养权的样子都没有,就很干脆的把我甩给了父亲。她那时年青漂亮,虽然离了婚,但大把男人围着她,恭维她,想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她对男人们的追逐乐此不彼,所以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
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没见过她,我很沉默,不爱说话,父亲便给她打电话,希望她可以来看看我,她那时在法国,刚刚成为某位世袭伯爵的新欢,她觉得自己很有希望当上伯爵夫人,所以断然拒绝了父亲的请求。我站在门边,听到父亲在电话里跟她吵架。等他挂了电话,我走进去对他说,永远不要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她不是我的母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当然是开导我,劝慰我,但当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长大了,出国念书,有一次她突然来看我,那时侯她已经不年青了,眼角有了皱纹,笑起来满是沧桑的味道。我不想见她的,但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是跟她去了咖啡馆,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她这些年的境况,说了她当时的苦衷,说了许多话,无外乎就是当年她放弃我是情非得已,又控诉我父亲如何强势,如何冷漠没良心。
她说的那么话我并没听进去多少,但是对她的敌意却减轻了许多,大概是看出来她过得并不好,丝袜破了洞,香水闻起来也很廉价。
那段时间她就住在学校附近,常常来看我,还带吃的来,每次都跟我哭穷,我没理她,但是父亲打电话来的时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于是父亲给了她一笔钱。
拿到那笔钱后,她就消失了。后来她每次穷困潦倒的时侯就来找我,我明知道她是演戏,还是给父亲打电话,父亲不想让她骚挠我,每次都会给她钱。
其实她一直都有钱,只是把钱都拿去投资了,手上没有现金可花,便来打我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她这样卑劣,还是狠不下心来跟她断绝关系,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就因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哪怕她再坏,还是一忍再忍。”
这简直就是一部传奇,苏思琪都听呆了,她从没有听沈孟青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说的是他从来也不愿意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