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复活回来了 第50节

  第42章 、拉扯
  就在乔以笙准备跟他同归于尽, 毁了录音的时候, 宋忱书把录音给停了。然后他低头又操作了几下,乔以笙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好几声。
  乔以笙警惕地看向宋忱书,宋忱书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打开手机。
  然后乔以笙就在毫无准备下, 收到了几十张截图, 全部都是她在微信上和宋忱书表白的截图!
  乔以笙终于骂出那句话:“你有病吧!”
  “我没病,只是怕你耍赖。”宋忱书绷着一张冰山俊脸冷冷道, “这些都是呈堂证供,而且你所有的亲朋好友, 所有恋综的观众都知道,你爱我。”
  “你狡辩是没用的。”
  乔以笙想骂人。她承认,她对宋忱书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
  但是!就宋忱书这个死不悔改, 死性不改,毫不惭愧, 面白心黑, 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撒谎成精的男人,她必须不能让他得逞,不能让他得意,不能让他占上风!
  “那又怎么样, 我要离婚, 谁拦得住我。我要起诉离婚!”乔以笙恼怒道。
  宋忱书呵了一声,笑得毫无温度:“是吗。让你们乔家赔几百亿, 你也要跟我离婚吗?”
  乔以笙愣了一下, 预感不妙道:“什么?”
  宋忱书坐了下来, 翘起长腿,弯着唇望着她,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寒意:“我和你们乔家有合作好几个项目,如果你坚持要和我离婚,我就会停下这些项目,你们乔氏集团就会损失几百亿。”
  乔以笙惊愕,难以置信道:“难道你就不会有损失吗?”
  宋忱书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这些项目都是和e国那边的资源公司对接。你知道,我最恨我那个父亲了。”
  “他那些公司,毁了,倒闭了,破产了,也许我会更开心。”
  “你疯了……”乔以笙震惊喃喃道,“你拿几百亿来跟我玩?”
  “乔以笙,”宋忱书的眼底浮现些许疯狂和偏执,他弯着眉眼,但浅灰色眼睛里毫无笑意,“我觉得很值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报复我吗?”乔以笙觉得他真的好像有大病。他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可怕好变态。
  “你以为我在报复你?”宋忱书怔然一瞬。
  “难道不是吗?”乔以笙反问。
  宋忱书静静地望着她,见她居然真的这么认定这件事,他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深情和温柔好像都喂了狗。
  “对啊,用一辈子来报复你。”宋忱书冷漠道,“你不是知道我眦睚必报么。”
  乔以笙深呼吸一口,气极反笑点头:“行,行,你了不起。看谁先耗死谁。”
  晚上,谁都没再说一句话,各自为营,各自冷战。
  乔以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找个人说话,但点开莫园的微信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她想起了宋忱书放的那段录音。是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爱极了宋忱书,现在跟别人说她在短短一个月内不爱他了,要和他离婚,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渣女实锤吗?
  她又不能和别人说是因为宋忱书骗她,她才要离婚的。这深究起来,问宋忱书哪里骗她了,她要是把宋忱书编的故事戳穿了,那必然又要问那他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总不能说真相就是她始乱终弃了吧……呵呵。反正她好像真的很擅长自己挖坑自己跳,还贴心地把自己给埋了。
  可恶,宋忱书真的很诡计多端,老谋深算!
  她要是真想离婚,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宋忱书主动提出离婚。但是这又要怎么做?给他戴绿帽子……不行不行,不能这么low,她也做不出来。
  再说,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比得上宋忱书,能让她出轨的?无!
  她左思右想,胡思乱想,折腾了半天,把自己给折腾饿了。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左右四顾,发现客厅里没开灯。
  说不定宋忱书不在那呢。她心下松了松,放心地走出去,结果走到客厅一端,瞧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一端,手上捏着烟,烟头明明灭灭。
  “啪”一声,乔以笙打开了灯,怒目圆瞪:“不准在这里抽烟,不然离婚!”
  宋忱书淡淡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把烟头在纸上捻灭。
  “你怎么还不走?”乔以笙不客气问道。
  “去哪?”
  “回你家去!”现在他们在吵架,在冷战,应该分居懂不懂!
  “这里就是我家。”宋忱书看过来,面色平静道。
  乔以笙:“……这是我家!”
  宋忱书盯了她一会儿,提醒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也是我家!”
  宋忱书收回目光,垂睫,安静,不再说话。
  乔以笙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无力,分外郁闷。
  她在厨房和冰箱附近逛荡了两圈,发现有食材,但她不会做,然后她准备点外卖。
  “给你做了点汤,在桌子上。”宋忱书突然说。
  “……什么意思?”乔以笙不解道。
  “什么什么意思?”宋忱书疑惑。
  “你给我下毒了?”
  “……”宋忱书无声深呼吸一口气,眉眼冷沉,不想再说话了。
  原来乔以笙的爱恨真的可以在一瞬间,昨天还和他甜甜蜜蜜,今天生气就可以以最坏的目的来揣度他。
  也是,反正三年前就是这样,不管他们之前有多么亲密,她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只要他一提出结婚,她就冷酷得比冰刀还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还天真地以为三年后的乔以笙会变。但她毕竟是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大的,还有几个宠她无度的哥哥,只要一点不顺心,翻脸比翻书还快,其他人还不敢说什么,可不就养成这样的性子么。
  乔以笙犹豫了一下,谅他也不敢这时候给她下毒,就去餐厅看了看那汤,看起来很好喝。她咽了咽口水,肚子实在是饿,但又想到他们在吵架,她轻易喝他的汤,他不会以为她消气了吧!
  骨气和温饱,选哪个?
  她选择点外卖。
  宋忱书看着她重新拿出手机,捣鼓了一阵,然后又眉眼耷拉地放下手机。最后又迅速瞥过来一眼,宋忱书已经收回目光,但他用余光可以扫见她去拿了个碗。
  宋忱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浴室。他要是再在这里待着,乔以笙还能拿这个碗在旁边踌躇十分钟。
  乔以笙见宋忱书走了,猛地松了一口气,快速盛汤,坐在一边吃。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宋忱书的厨艺进步神速。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总不能一边跟他对峙,一边还要眼巴巴吃着他做的饭。看来明天还得去找个做饭阿姨。
  吃完饭后,乔以笙回房间躺着,有点饱暖思……宋忱书从浴室出来了,浴袍不好好穿,袒露了大片胸膛和腹肌!
  “谁让你进来的?”乔以笙眼神努力不往他身上飘,定定望着他的脸。
  但是她一看到宋忱书那张神颜,又忘记说什么狠话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的卧室。”宋忱书擦着头发,冷淡道。
  他朝乔以笙走过去,暖热的沐浴液清香扑面而来,乔以笙瞬间绷紧身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视线下滑到越来越近的腹肌和人鱼线上,很好摸,她摸过。
  宋忱书倾身越过乔以笙,拿起她后面桌子上的手机,然后沐浴液清香就离乔以笙越来越远了。
  乔以笙为刚才自己想入非非而懊恼!惭愧!自我唾骂!
  “你不准睡这里。”乔以笙恼羞成怒道。
  “那我要睡哪里?”宋忱书垂眸看她,平静道。
  “爱睡哪睡哪,出去!你不走,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宋忱书盯了她几秒,没有多说什么,干脆地转身就走。
  乔以笙洗了澡后,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她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宋忱书骗她,也不认错,还威胁她,还用这种态度对她。以前的温柔都没有了,只剩下他那张冰山冷淡腹黑脸。
  她越想越委屈,红了眼眶,盖上被子又静静地流泪。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哄着长大的,哪里有人敢让她这么委屈。偏偏她又不能和家里人说,万一哥哥们把他打残了,宋忱书跟他们乔家玉石俱焚怎么办。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宋忱书知难而退,主动跟她离婚!
  凌晨两点,乔以笙做梦醒来,起来去喝水。打开客厅的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宋忱书时,心下一跳。
  好在宋忱书是闭着眼睛的。
  宋忱书竟然不睡客房睡客厅沙发?乔以笙小心翼翼走到沙发边上瞧着他,跟她示威?
  被子也不盖,难道不冷吗?她眉头蹙起,目光扫了一圈沙发,没看见任何毯子,她又不能特意去拿毯子给他盖,被他知道了,岂不是让他以为她很关心他?
  乔以笙挣扎了好一会儿,觉得让他冷死算了。卖惨这一招在她这里已经不管用了!
  于是乔以笙就拿了几个抱枕盖在他身上……这样宋忱书肯定以为是他自己怕冷,自己迷糊中胡乱找抱枕盖的。
  第二天早上,宋忱书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在桌子上,乔以笙出来的时候,他正要走。
  乔以笙端坐在餐桌边,慢吞吞地给自己倒牛奶,面上坚定,看都不看一眼宋忱书给她准备的早餐。
  等到宋忱书走了之后,乔以笙才把目光移到餐桌上的小笼包、鸡丝肉粥上。她盯了十秒,觉得不吃也是浪费,于是秉持着乔家勤俭节约的家规,她勉勉强强地吃了。
  宋忱书坐在去公司的车上,手机忽然来了两条微信。
  笙笙老婆:晚上十一点后,客厅不准有人,吓到我就离婚!
  笙笙老婆:以后早上不准做多于一个人的早餐,造成铺张浪费,触犯乔家家规就离婚!
  他看着这两条微信,有点哭笑不得,拇指轻轻抚着手机边缘,眉宇间添了点无奈和阴郁。
  白桦路36号,红蓝高级夜总会里,音乐声震耳欲聋,鼓噪着人们心里疯狂的热情。彩光闪烁迷离,在纸醉金迷的年轻人脸上划过,隐隐约约,神秘诱惑。
  乔以笙一身修身黑色短裙在人群中尽情摇摆,及腰红色蓬松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性感,她红唇红发,面容美艳妩媚,前凸后翘,眼神魅惑,性感至极,堪称人间尤物。
  不少男人尝试着想往她身上贴,但乔以笙像是一尾美人鱼,灵活地片叶不沾身,和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更加把人勾得心痒痒的。
  跳了一会儿,乔以笙已经有点热了,于是就下了舞池,走到莫园身边,问:“发过去了没有?”
  莫园无语地看着她说:“发了。你干嘛发这种小视频给宋忱书?你们出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乔以笙摆摆手,笑眯眯说,“给他分享一下我的夜生活而已。”
  “你以前的夜生活也不是这样啊。”莫园皱眉道,“你和他是不是有矛盾了?他要是看见你在一群人里面这样……散发魅力,他不吃醋啊?”
  就是让他觉得他把握不住爱玩的她,让他知难而退。乔以笙心想。
  “没有矛盾啊。”乔以笙微笑道,“别多想了,我散发魅力也是给他看的。”
  莫园一脸莫名其妙,蹙起眉盯了她好一会儿,说:“我真的不理解你们夫妻俩。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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