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美人宠冠六宫 第62节
帝王话音一落,淑妃愕然,众人皆愕然。
竟然……只是这般轻的惩戒么?
淑妃娘娘果然还是独一份的存在,不愧是皇上的心头白月光。
淑妃立刻展颜一笑,福身谢恩,“臣妾谢皇上。”
皇后微微愣住,一时间寻思不明白了。皇上这又是何意?
内殿,虞贵嫔听到了封衡的话,咬着唇的同时,双手揪紧了被褥。
只是惩淑妃抄半月的经书?!
她今日闹这一场,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过,唯一的好事是,落胎的秘密可以揭过去了。
虞贵嫔眼下只能隐忍。
夏荷站在一旁,眉心紧拧,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能笃定。
封衡离开之后,众嫔妃也讪讪离去。
原本都是过来看好戏的,可谁知,这场戏才刚刚开幕,就结束了。
*
朝露阁。
虞姝听到不久之前的变故,又喝了杯花茶压压惊。
原来,虞若兰今日登门来见她,还真是来陷害的。
结果,陷害她不成,却盯上了淑妃。
不过,按她的猜测,皇上理应知道后宫的一切阴私,可为何还是没有对虞若兰如何?
难道是为了安抚将军府?
父亲眼下在岭南驻扎,且不论父亲此人如何,三十万虞家军若是忠于皇上,皇上定能尽快铲平他一统大业的所有阻碍。
可三十万虞家军,必须有一个虞家人来统领。
皇上会扶持二哥么?
说实话,虞姝并不盼着二哥兵权过重。
功高过主,迟早会反噬。
幸好,还有父亲和大兄压着二哥一头。
罢了,皇上必然有他自己的布局,她不便揣测圣意,就算是揣测,也只能猜出一些细枝末节。
与皇上相比,她的脑子终归是浅薄的。
正托腮思忖间,脖颈处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痒痒的。
虞姝一侧过脸,就被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吓了一跳。亏得封衡搂住了她的细腰,不然她又要跌入池子里。
虞姝尖叫了一声,娇嗔帝王,“皇上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吓坏嫔妾了。”
虞姝一只手拍了拍胸脯。
封衡在美人脖颈处深吸了一口体香,目光往下,掠过一抹雪峰山峦,眸中神色忽然暗了暗。
清泉池旁边种了一株水桶粗细的紫玉兰,葱郁枝叶遮了烈日,树下一片清凉,是极好的纳凉之处。
封衡原有些疲乏,此刻圈住美人细腰,静坐池边,竟突然觉得水中那只小乌龟也变得眉目清秀了起来。
总之,他挨近了虞姝,心情也美了。
封衡在池边白玉石上落座,扣着美人柳腰,将她抱在身上,附耳说,“吓成这样?朕给你拍拍。”
封衡的手掌,代替了虞姝的手,在她胸口轻拍了几下。
虞姝,“……”
就在她僵住,以为帝王实则骨子里是个浪荡子时,封衡却又不动声色的收手了,仿佛还是那个不重情/欲/的帝王。
封衡萧挺的下巴就落在虞姝的肩头,他看着虞姝轻轻扇动的睫毛,轻笑问道:“方才在想什么?”
虞姝回过神来,尽可能的表现出一个女子对心悦男子的痴慕,“嫔妾在想、想皇上!”
虞姝随口扯谎。
封衡却是被逗笑了,他的胸腔微微轻颤,虞姝能够感受的十分清晰。
封衡又问:“哦?是么?那有多想?想朕做甚?昭昭所想,可是与朕所想的一样?”
虞姝,“……”这是要打哑谜么?
她怎会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
这样的皇上,着实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说起来,封衡在虞姝心中的印象,依旧是两年前那个手持长剑,轻易就能将杀手一剑封喉的狠厉帝王。
女医过来复诊,被宫人领入朝露阁,见年轻的帝王正抱着美人,也不知帝王究竟附耳说了些什么,美人被羞到面红耳赤,万般无措。
女医愣住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缠绵悱恻的画面,她只在话本子里才见过。
听太医院那边说,虞贵嫔娘娘才刚刚落了胎,皇上怎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
这后宫,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女医心中暗暗腹诽。
这便垂下眼帘,走上前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封衡见来人是女医,也不耽搁时辰,直接抱着虞姝起身,将她抱入了内殿。
女医又是心惊。
昭嫔娘娘是伤了胳膊,又没伤及腿。
皇上的偏宠,未免过于明显了。
女医给虞姝换药期间,封衡没有避让,见虞姝蹙眉,封衡突然低喝,“放肆!轻些!”
女医身子一抖,立刻跪地,“皇上恕罪,微臣并非有意。”
虞姝神色微讪,她抬首看了一眼帝王,“皇上,嫔妾无事的。”
皇上当真在意她么?
虞姝只以为,是因她冒死相救之故。倒是没有把“情”看得太重。
女医重新给虞姝上药,因着外裳褪了一半,里面的兜衣若隐若现。这个时候,封衡本该关切虞姝的身子,可他还是忍不住起了旖旎心思。
就连封衡自己也震惊,哪怕虞姝受伤,他却还依旧肖想她。
虞姝的兜衣都是他亲手挑选,他对这种薄纱料子甚是满意,尤其是尚衣坊绣娘的做工,兜衣配上虞姝的身段,真正是绝妙画面。
女医刚包扎好,封衡便问,“昭嫔眼下可否行房中之事?”神色理所当然。
虞姝面色一红,随即,耳根子和脖颈也红了。
她粉唇微张,几乎错愕。
女医已许配给太医院的世家御医,但尚未成婚,闻言也是面色涨红,敛着眸,迅速如实回道:“回皇上,莫要过于激烈即可。”
有女医在场,封衡毫不避讳,“昭昭,那朕今晚过来。”
虞姝,“……”
女医离开朝露阁后,频频回头望去,脸上一直火辣辣的。
虽然淑妃明面上最受宠,可皇上对昭嫔娘娘似乎更是热衷啊。
*
辰王府。
宫里的人送来旨意,王府上下都已知晓,辰王和张家二小姐的婚期就定在了下月初。
也就是说,辰王府从今日起就要开始忙碌大婚一事。
辰王舞了一会剑,最后一招时,长剑挥出,直接刺穿一株百年梧桐。
种树梧桐下,自有凤凰来。
他想要的人,怕是一辈子不会来了。
辰王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地面,指尖狠狠掐入土中。
总算是明白了他那个好皇兄的意图!
温年站在一旁,打稿了腹稿,方才问道:“王爷,咱们是顺着皇上的意?还是将计就计……不如,就让楚王认为,你是他的儿子?”
楚王无子无女,又已四十出头,身后大业自是要留给子嗣的。
辰王只要认父,就能平白的多出小半壁江山。
届时,得了雍州,就能与封衡抗衡一二了。
再过几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辰王仰面,汗珠自额头滑落,“温年,你是想让我认贼作父?!”
几个皇子之中,他是最受先帝器重疼爱的一个儿子,是楚王领兵造反,杀入皇宫,谋害先帝。
他不替父报仇就罢了,还要认贼作父?
温年愣住。
辰王忽然仰面大笑了几声,这人世间究竟是怎么了?既人人都可以不在意血脉亲缘,那又何必要生生不息的繁衍?!
温年,“王爷?你莫要吓唬属下。”
风拂过,辰王的笑声在风里消散,晨光炫目,却叫人尽是绝望。
好片刻,温年又问,“王爷,那婚礼之事,可要安排起来?”
辰王站起身,“不安排?那我难不成抗旨?!安、排!”最后两个字,近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