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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点头。又摇头。
毛茸茸的兔尾巴随着动作和胡萝卜一起晃来晃去。
李逐退出半步,球鞋抵着身后的门板。
“你摇头点头演拨浪鼓呢?”
“我不应该相信别人说你谈恋爱。”
他音色冷淡:“哦。”
校服衬衫的下摆被纤细白皙的手指抓住,李逐下意识地去拨开那只折磨着衬衫的手,就听见了女孩软着声音解释:“我也不应该相信外面那些人......说的。”
“哦。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了?”
“他们......”
那些话太难以启齿。舒愉说不出口,只会傻傻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倾身过来。
好近。
近到能看清他眼尾的两颗痣,干净蓬松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美人尖,弧度精致的山根和挺翘的鼻尖......舒愉的眼睛忙的像是开学前要赶全科暑假作业的小学生,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
明明觉得很渴,可口腔里却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发酸的唾液。舒愉想到了毛球,那是她捡到的一只小金毛。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想要罐头吃的毛球一模一样。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
“那些畜生说的其实就是男人真实的想法呢,”
少年的声音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锋利深邃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柔的情绪,“你又不信了?”
舒愉被这样的画面炫目的有点头晕。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才发现自己已经憋了好一会儿的气了。
好傻。她有些沮丧。而且李逐也看到了她的傻样,不依不饶地逗她,“如果我说,我和他们一样呢?”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少年低沉的有着大提琴质感的声音把网上那些什么广播剧,什么男喘博主做的asmr秒了个彻底。这样立体环绕的包围着耳朵,舒愉心里嗷呜一声,她感到了有一股细腻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深处缓缓流出来。
太折磨人了。
她扭动着腰肢,膝盖不自觉地合紧,尽量稳住声音,“李逐......你离我远一点!”
李逐看她皱着眉,巴掌大的小脸变得苦兮兮的,于是敛了笑,直起身子。
“现在知道让我离你远一点了?你是觉得我和那些人不同,所以敢跟着我是吗?”
他的音色本身就是冷的,现在只是又恢复了疏离的状态。和他的长相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野性。
“李逐,你别生气。”舒愉轻轻扯着他的衬衫下摆。
他身上的底气压充斥在这狭窄的隔间里,可舒愉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道歉总不会错吧?
“李逐,我错了。”
李逐听到她这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冷了,嘲讽一样冷笑着看她。
从遇见他到现在,舒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之前就算是自己追的再紧,他也没有这样冷漠过的。她立即放开了他的衬衫,双手老实地搁在膝盖上。
“你如果不喜欢我追着你,那我以后不找你了......”
眼神变得更凶了。舒愉不敢再抬头看他了,沮丧地交缠手指。
“不是说喜欢我吗?”
舒愉惊讶地看着他,呆呆地点头,“喜欢的,我喜欢你。”
面对脱口而出的告白,李逐自嘲地勾了勾唇,“所以呢?”
舒愉不解地反问:“什么?”
“所以大小姐玩够了?我是你一时兴起想要得到的玩具,在发现这个玩具除了漂亮了点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不想要了,命令我离你远点是吗?”
“不是......”舒愉后悔极了,她今天就不应该偷偷跟着李逐来男生厕所的。她再也不要相信学校的八卦账号上的爆料了!
“又哭什么?”
舒愉眨了眨眼,可眼泪无法控制地流出来,“我没哭。”
“这么单纯吗?”
单纯到对男人的恶劣一无所知吗?
手指抚摸着女生扣得规矩得体的衬衫衣领,贝母的领扣被泪水湿润过后是冷而滑的手感,拇指轻轻一挑就解开了。
只要他继续下去,就能摸到她那柔嫩洁白的脖颈,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急速跳动着的青绿色动脉血管,在那层如同上好的玉器一样细腻的皮肤下的,纯洁鲜活的生命。
像是小说里英俊而阴冷的吸血鬼,贴着女孩带着天真甜香的呼吸。他语调散漫:“你知道平时你接触的男同学,对你有着多少龌龊的想法吗?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让你这样没有防备?”
长指顺着少女清瘦的腰线缓缓移动,在衬衫与校服裙的交界处徘徊,轻柔的覆盖着那些布料。但事实上他的手掌并未给布料隔绝着的肌肤施加实质的触碰。
可夏季的校服布料薄而软,他指掌心的温度几乎烫得舒愉浑身发软。从身体隐秘的角落里流出了原来越多的液体,潮湿而黏滑的聚集在内裤上。
舒愉心里像是撒下了一把滚烫的跳跳糖,四肢百骸都像是抽走了筋脉,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你......你不会的,”舒愉瑟缩了一下,整个人站起来,踮起脚到他肩膀处。
她鼓足了勇气,“你不喜欢我,你不会像他们......那样想我。”
“不喜欢你?你以为什么是喜欢?他们对你是喜欢?你是不是把男性这种生物想得太高尚了?”他伸手将人揽过来,
“你觉得那些畜生想操你就是喜欢你吗?”
他按住少女挣扎的手,搂着她的腰肢压向自己,“不过是因为你漂亮,身材好,就能满足他们那些不能见人的性欲。”
“他们想的只是把你翻来覆去地操个遍,一次一次地进入你,把自己下贱的种子泼进你娇贵的身体里,彻底地占有你。”
怀里的少女软到像一团云朵,散发着清澈动人的甜香。让李逐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只要使上一点点力气,就能把她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可不是你想要的纯爱,别天真了。我和他们并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下流。”
“不是的。”少女用力地垫着脚靠近他,没有被他的污言秽语恐吓到半分,反而眼神更加明亮,“李逐,你不是那种人。”
她哽咽着呼吸,委屈又坚定:“如果你不想我靠近你,可以直说的,我不会再来烦你。”
故作坚强地笑,眼角还有泪花,偏偏又弯成乖巧的月牙。她眨着眼,摇头:“不要那样说自己,我”
带着浓浓的哭腔的话语,被打断了。
是他霸道的带着侵略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