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粒种子都是一个愿望

  “林姐姐,你看我找到种树的小坑了。”陆七七把一颗种子扔进坑里。
  林逸舒早上是被七七叫醒的,小姑娘看着她睡觉,把她亲醒了,吃过早饭非要拉着她出去种树,到处找Sam要梧桐树的种子。
  “七七真厉害。”她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是Sam给的一点种子,和一把小小的锄头。这是名贵的法国梧桐,并不是在这个季节种植的,是她昨天晚上承诺了七七,她还一大早跑到陆荀庭跟前问他求的。结果当然就是又拿给他占了便宜。
  七七站在一个小土坑前面把种子扔进去然后还双手合十许愿。林逸舒把篮子放到她面前,她也许完了愿睁开眼睛说:“妈妈说了,每一颗种子都承载着一个……一个,”她又想了想说:“ 哦,对了愿望,这是妈妈给我念的童话书里的。太好了林姐姐,我们有这么多种子可以许这么多愿望呢,你也快挖坑把种子扔进去许愿。”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得透明,林逸舒把小锄头拿出来蹲在地上挖坑,很快就挖了一个很浅的小坑,这样的深度怎么会种活一颗种子呢。她学着七七的样子双手合十说:“我希望可以一直和七七玩。”
  她只是在配合七七玩这个游戏,小孩子却感动得不行,拿着小锄头自己挖了一个坑,扔进一颗种子说:“我希望林姐姐和年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林姐姐给我生小孩子玩儿。”
  这话好死不死被走过来的陆荀庭听见了,他穿着一套马术服准备去院子后面的马场骑马,绕道这边完全就是因为她在这里,他站在两个人身后。一套深蓝色的马术服剪裁恰到好处,白色的裤子和到膝盖的骑士靴,显得他这个人干练挺拔,他带着一副黑色手套把手背到后面。
  两个人还在念念有词的给种子埋土,陆荀庭踩住林逸舒的裙子,她想再往前挪动的时候就发现挪不动了。
  “七七,你希望你的林姐姐给你生几个宝宝玩啊。”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戏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啦,珠珠、星星她们都长大了,我喜欢小宝宝。”七七还在扒拉土。
  陆荀庭拉了一下林逸舒的马尾,“哦?越多越好。”他眼睛里闪烁着难言的兴奋。
  “对啊。嗯?庭哥哥,”七七转过头“你怎么在这啊,诶~你要去骑马?”七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脑子一转“我也要去看,我也要去看。”
  她起身跳到陆荀庭腿边,撒娇似地抱着他的大腿,陆荀庭弯腰把她抱起来说:“好。”
  脚从她裙子上收回来,抱着七七往马场去,林逸舒的裙子被他踩了一个泥巴色的脚印,不太好看但好在拍了两下颜色都淡了,她提着篮子跟上他们。
  到了马场,娜莲一早就候在哪里了,陆荀庭来这边只要没事,早上不是过来骑马就是去打高尔夫,娜莲是一直候在这边服侍他的人,她这会儿正牵着他的马在马场等他。
  她依旧穿着素色的长裙,头发盘起,她身边的马是一匹黑色的英国纯血马,马身毛色锃亮,肢蹄整齐,四肢肌肉线条流畅饱满,正精神抖擞地左右摇头。
  她看见陆荀庭抱着七七走了进来,就牵着马走到他们身边,陆荀庭把七七放下,跨上马,娜莲带着七七到外面的亭子去看他骑马。林逸舒也跟在她们后面,到一边的亭子里去。
  她坐在七七旁边,亭子里有水果摆在桌子上,七七一只手拿着香蕉跑到马场门边看陆荀庭骑马。娜莲和林逸舒坐在后面,水果盘子里还有一串绿油油的阳光玫瑰葡萄,林逸舒想起了什么东西看得脸红。娜莲瞟了她好几眼,终究也没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她和先生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荀庭在马场里骑了两圈,要他们开栅栏他要往庄园的草地上骑,七七在那边喊庭哥哥带她去。陆荀庭把马骑到离她们最近的地方故意蹬了马一脚,这匹马很有血性,虽然被陆荀庭驯服,但还是吃痛把陆荀庭摔下了马背。
  早晨的土地湿润够软,他戴了一整套的护具,但他就是要故意摔下马,好让林逸舒光明正大的照顾他,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了。
  “先生。”娜莲惊慌失措地跑过去,马场里的仆人看到,立马就叫人去扶陆荀庭。虽然是早有预谋地摔,但还是结结实实给摔了一跤,下半身先着地,仆人都上前去扶他,娜莲不好直接去扶,这边着急地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他就这样被一群人扶走了。
  等林逸舒带着七七回去的时候,陆荀尘正到处找她,陆荀庭摔得不严重但还是伤了腿,他把林逸舒带到房间里。
  医生已经处理完了他的伤,就是擦伤,伤了左腿一侧一大片血肉模糊。看着很严重,其实就是皮肉伤不严重没伤到里面,也没有他刚刚学骑马的时候摔得痛,伤得狠。医生消毒的时候还是疼得冒冷汗,擦了药之后他就躺在床上,娜莲在旁边看着心疼的样子,恨不得是她受了这份痛。
  Sam倒是有点看透他的小心思,陆荀庭从小就是这样,对自己下手也狠,有时候就是想要一个在意。他沉默着没说,看到林逸舒过来,就把娜莲叫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林逸舒走过去,看见他躺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包扎起来了。她就这么站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氛有点尴尬。
  “林逸舒,我想吃你做的饭。”陆荀庭躺着看着她,最近她被养的很好,气色好了不少。
  “那我现在去给你做。”林逸舒逃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两个人这种时候林逸舒就觉得尴尬至极。
  走到厨房,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厨房里的菜和肉都是准备好的,只需要她下锅等着煮一会儿就可以了,这些菜连调味料都是弄好了放在一起的,林逸舒打开炉子,里面连高汤都有,这不是纯纯玩儿她呢嘛。
  趁仆人不注意,她往调好的调味料里又加了一把盐,旁边有人帮她把菜下锅,这些事情都有人做的,她基本上没沾手。
  “林小姐,真的非常感谢您能照顾我们少爷,这些汤待会儿做好了我们会送过去,您再去看看少爷吧。”Sam绅士地把她请出了厨房。
  林逸舒回到他的房间,他已经睡着了,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放松,没有任何攻击性,就那么睡着。
  林逸舒在房间里坐着。
  无所事事地过了一个小时,Sam在门口轻轻敲门,林逸舒走过去打开门,他的午饭已经端进来了,Sam把饭摆在桌子上,放完东西还给他们关好了门。
  “陆荀庭,起来吃饭。”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陆荀庭睁开眼睛,“扶我。”
  她把他扶起稍微坐起一点。
  “喂我,我手疼。”
  林逸舒的脸有点臭,感觉他就是在自导自演。
  她端起鸡汤,喂给他,“嘶……吹一下啊,很烫。”
  她这才低头看着碗里冒着烟的汤,舀起一勺象征性的吹了一下喂给他。
  “陆荀庭,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这几天我还有其他事。”她又喂了一口汤,等着他说话。
  “我这刚刚受伤你就要走?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又不是我让你摔的,我学校里还有事。”她租的房子里面还没有布置,总不可能等陆荀年回来了过来的时候去住她和陆荀庭的房子吧。
  “就我所知,你们学校早就放假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
  “你是急着给你和你老公租的房子里买东西?”一语中的。她就是在心急这件事情。
  “是。”
  “你拿我的钱去养你和他的房子?”陆荀庭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陆荀庭把她手里的碗直接扔翻在地,起身不顾那点疼痛去掐着她的脖子,“对你好了几天,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心眼儿越来越多啊。”
  他听见七七那么说的时候就生气了,摔下马是想让她来照顾他,不是让她说她和她老公的事情让他生气的。林逸舒的脖子被他狠狠掐住,脸被涨得通红,喘不过气。她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推开他。
  他掐了一会儿就把她放开了,她倒在他肩上喘气咳嗽,差点被他掐晕过去,脖子上被掐了之后手掌留下的钝痛,林逸舒粗粗地大口呼吸。他还是抱着她,帮她顺气。
  “你乖点,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你老公,”他推开她。
  “滚吧。”
  林逸舒走后,他还是打电话联系了Sam叫陈海过来明天把她送走。
  她第二天就走了。
  林逸舒租的小区离她学校不远,地铁只坐一站就到了,屋子是精装过的可以拎包入住,她还是在这个屋子里精心收拾了两天,又去买了一下日常的生活用品,还买了香薰什么的。
  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去,坐上电梯回到家里 把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复式公寓,装修偏简约的北欧风格,不是特别大,但是家居用品一应俱全,也很漂亮。
  她把菜放进冰箱,又把香薰精油摆到房间里,新的牙膏牙刷都洗过一遍,她最近是要住在这边的,等陆荀年回来他们会在这边度过一阵子日子。
  她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了,假期也快要结束了,明天差不多就要回学校上课了。那天陆荀庭掐她脖子留下的手印这会儿在脖子上还隐隐泛红,她根本不相信他会为她改变这种鬼想法,一旦不如他意他的本性就会暴露,一想起那天她就脖子疼。
  陆荀年已经在秋季的曼彻斯特国际研究展项目中获得了大奖,大概十二月份就会回来了。她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也正在申请,是陆荀年帮助她申请的,冯素帮陆荀年给她联络的。
  预计明年春季她就能摆脱这里去美国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其实只是摆脱陆荀庭的头衔他早晚会查到,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是瑞士的学校,这都是悄悄进行的。
  林逸舒一直在稳住陆荀庭,她知道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抓到她,幸好她现在有了丈夫的帮助,很快他们就能在瑞士的小镇生活,并且她会在那边上学,她还会给他生一个孩子。
  那天晚上和七七吃蛋糕,她就不禁想起了和陆荀年在一起生一个小孩这样的画面。
  陆荀年十二月份回来可以给她过生日,她的生日是圣诞节的前一天,陆荀庭的生日是在圣诞节。其实这个生日是沉蔓给她定的,她来陆家收养手续其实还没办妥她生母就死了,家里也没人了,要查一个有名有姓登记在册的女婴生日何其简单。
  但是沉蔓还是给她重新上了一个生日日期,因为她是在陆荀庭生日前一天来到这个家的,办理完她的收养手续,她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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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开始炖刀了,忘记说了我之前一直是在老福特上面写be同人文的,在炖刀这方面鄙人有一点经验,就是一点点啦哈哈哈哈 祝大家食用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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