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第115节

  于景渡也不答话,起身去将烛火熄了,而后扯过被子帮容灼盖好。
  “我还以为是真的,你怎么能骗我?”容灼委屈巴巴地道。
  亏他还真情实感地替于景渡难受了好一阵子。
  但他转念一想,心里还挺熨帖的。
  于景渡为了不让他尴尬,特意编造出了一个假的心上人来安慰他。
  这么一想,他倒也不计较了。
  “今晚要不要一起睡?”于景渡坐在榻边沉声问道。
  容灼想起昨晚被冻得睡不着的经历,又念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便道:“行。”
  于景渡闻言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容灼身边。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容灼下半身没穿寝衣。
  “你的裤子呢?”于景渡问道。
  “我要穿吗?”容灼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在那上头。”
  于景渡深吸了口气,“算了,你躺着的时候老实点就行了。”
  容灼乖乖应了声,老老实实睡在旁边,倒是没像从前那般又往他身上蹭。
  经过了这一遭,容灼心里放下了不少包袱。
  “好了吗?”于景渡低声问道。
  “什么?”容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了他问的是什么,“早就好了!”
  于景渡轻笑一声,“没好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
  容灼一脸迷惑地看向他,“帮我?这个怎么帮?”
  “都是好朋友,又不会掉块肉,举手之劳罢了。”于景渡忍着笑道。
  “你老实跟我说。”容灼翻了个身看着他,“你不会和你朋友经常这样吧?”
  不等于景渡开口,容灼又道:“你帮过江少卿和黎锋吗?”
  “啧。”于景渡险些被他气笑了,“他们用不着我。”
  “我也用不着。”容灼道。
  于景渡见他已经没了先前的别扭,可以坦然和自己聊这个话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句话是逗你的。”于景渡道:“和一般的朋友可不能随便帮这种忙,记住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容灼道:“随便想帮人这种忙,那不是登徒子干的事情吗?”
  于景渡闻言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因为他家小纨绔还挺警觉,不用担心将来被谁给骗了。
  无奈则是因为,他这话虽然看似是玩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夜的插曲,容灼终于和于景渡“重归于好”。
  而且因为两人谈及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用容灼的话说,他们的关系从一般好朋友,变成了可以分享春宫图的好朋友。
  商队继续前行,一连数日后在一个叫汴州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和马都需要修整一日。
  容灼听说要停下来一天,登时颇为高兴。
  这些天他坐马车坐得人都要木了。
  “他们会在汴州将咱们运来的药材都放下,转而运一批粮食去豫州。”于景渡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跟着于景渡看伙计们在商行后院卸货,忍不住问道:“豫州还缺粮食吗?”
  “应该是不缺了,朝廷调拨的钱粮早就补过去了。”于景渡道:“不过经历过灾荒的人,会有屯粮的意愿,所以这个时候的豫州再多的粮食都不算多。”
  容灼想了想问道,“百姓有那么多钱存粮吗?”
  “少东家有所不知,咱们此番运往豫州的是次等粮,价格会比较便宜一些。”一旁的伙计道:“次等粮就是颗粒不大饱满,看着不好看,但吃着照样管饱。咱们此番原本到了汴州就可以停下了,帮忙将粮食运到豫州,算是积德行善吧,挣不到银子的。”
  好在汴州距离豫州不算太远,来回也用不了太久。
  容灼看着忙碌的伙计们,嘴角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于景渡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们段家的商队觉悟就是不一样。”他说着凑到于景渡耳边,“将来等你做了皇帝,我若是有了自己的商队,也多干点这种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就当给你捧场了。”
  于景渡面色一沉,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不留在京城,这个皇帝我就不当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并不郑重,但听着也不像是玩笑,就像是在和容灼聊天一般。
  但这话容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成真话去听,只能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在揶揄他说大话。
  “冷了,回去吧。”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便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
  少年的手冻得冰凉,握在手里时惹得于景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名字叫灼,为什么这么怕冷呢?”于景渡感慨道。
  “那你名字里还有水呢,身上却跟个火炉一样。”容灼笑道。
  于景渡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一个水一个火,倒是挺般配的。”
  “水火不是不相容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有点不太想接他这煞风景的茬,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带你吃点暖和的再回客栈。”
  他说罢攥着容灼的手到了小摊前一看,发觉是卖馄饨的。
  于景渡拉着容灼坐下,朝摊主要了两碗馄饨。
  没一会儿工夫,馄饨便煮好端了上来。
  于景渡一边看着容灼吃,一边和摊主搭话,问对方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摊主一连说了几个地方,于景渡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趣。
  “花楼!”那摊主最后索性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想去这种地方吧?”
  于景渡一脸无奈。
  容灼则笑得险些被馄饨呛到。
  “老板,我们不去花楼的。”容灼笑道:“我在老家的花楼里有包的人。”
  那摊主打量了容灼半晌,失笑道:“你这个小兄弟,一看就是个雏儿,少吹牛吧。”
  这回换于景渡笑了。
  容灼一脸尴尬地埋头喝起了汤,不大想理人了。
  吃饱了馄饨回去的路上,容灼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啊?”容灼纳闷道。
  他记得自己数月前去诗会上那次,就被周丰指出来说他未经人事。
  后来他还为此朝于景渡请教过该怎么让人看不出来。
  当然,事实证明对方当时的法子都是胡扯,如今他还是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么重要吗?”于景渡忍着笑问他。
  “也不是多重要,我就是不服!”容灼道:“我花了好几个月当纨绔,在寻欢楼包了两个小倌儿,他们还说我……”
  少年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竟是有些委屈。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样子,喜欢得不得了,便忍不住想逗他。
  “我有个法子教你。”于景渡道。
  “什么?”容灼眼睛一亮,顿时一脸好奇。
  于景渡凑到他耳边,“你找个人就行了。”
  “那怎么行?”容灼忙道:“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可不会为了这个就随便去找个小倌,不自爱。”
  于景渡听他预设时说的是小倌儿而不是姑娘,眼底笑意更浓了几分。
  小纨绔如今好像不大记得自己喜欢姑娘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喜欢小倌儿,我也可以凑合一下帮帮你。”于景渡道。
  他说罢又凑近了容灼的耳朵,“毕竟你替我赎过身,就当报答你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扑到容灼颈侧,惹得少年耳根不由一红。
  容灼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于景渡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人就变了。
  话多了不少,可惜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他想,宴王殿下这是在京城憋久了吧?
  出了京城就开始解放天性了。
  解放了天性的宴王殿下,没有着急拉着容灼回客栈。
  左右他们今日无事,可以在城里好好逛一逛。
  最后两人溜达了一圈,停在了一家新开业的浴房外头。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赶路,沐浴时只能在驿馆的浴房,很是憋屈。
  如今见着一个专业的浴房,容灼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客官,小店新开业,进来捧捧场吧。”门口揽客的小二开口道。
  见于景渡犹豫,他忙又开口:“小店内有单人浴房,双人浴房,还有鸳鸯浴。”
  “双人浴房和鸳鸯浴有什么区别?”容灼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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