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第97节
“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不管了?”于景渡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说话时声音带着点不安。
容灼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心不由一软,反手握住他道:“不会的。”
于景渡得到了他的保证,这才不大情愿地松开了手。
容灼去给他找了条毯子盖上,又去弄了水,拧了条帕子帮他擦脸。
“殿下……我送您回寝殿吧?”容灼问他。
“不是说不会不管我吗?”于景渡问。
“我……”容灼叹了口气,“那我扶您去榻上睡吧,这矮榻太小了。”
于景渡闻言心中一动,顺从地坐起身,任由容灼扶着他去了榻上。
其实于景渡没打算真和容灼一起睡,他如今对容灼的心思太复杂,一起睡容易出事。他可不希望容灼在这个时候察觉自己的心思,否则对方只会躲他躲得更远。
但容灼这么一提,他又不舍得拒绝。
他太想容灼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盼着见到对方,如今总算是见着了,直恨不得将人绑在身边才好,又怎么舍得拒绝这样的邀请?
容灼倒是尽心尽责,还想帮他将外袍脱了,怕他睡觉不舒服。
但于景渡心中有鬼,被容灼一碰就不大自在,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别别扭扭躲开了。
他还是穿着衣服睡吧,这样或许更安全一些。
待于景渡躺好之后,容灼帮他盖好被子,自己便去了外间的矮榻上躺下了。
于景渡老老实实躺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来,才反应过来。
小纨绔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跟他睡一张床?
于景渡一边暗暗松了口气,一边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当夜,他一直耐心等着,直到外间的少年呼吸渐渐平稳,他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了榻上。
睡梦中的容灼乖顺无比,大概是因为睡觉前不大高兴,睡着了眉头还微微拧着。
于景渡一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慢慢抚过,目光自少年眉眼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对方漂亮的薄唇上。
不知是酒意尚未散去,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那一刻,于景渡突然萌生了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他突然很想尝一尝那里的味道。
于景渡借着酒意慢慢倾身凑上去,眼看就要碰触到少年的唇角,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转而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当夜,黎锋不大放心自家殿下,便到客房外头转了一圈。
没想到他刚来,就看到自家殿下正鬼鬼祟祟地从容灼屋里出来。
“殿下。”黎锋开口叫住他。
于景渡大概是做贼心虚,被他吓了一个激灵,宴王殿下的威严险些不保。
“殿下您这是……”
“我可什么都没做!”于景渡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别瞎猜!”
他说罢便转身打算离开,没想到一个踉跄险些平地摔倒。
黎锋:……
他们殿下今晚喝的好像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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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偷亲贼
第58章
黎锋总觉得他们殿下今晚有些不大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能跟在对方身后,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于景渡离开容灼的住处之后,并未着急回寝殿,而是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
黎锋好几次想开口询问,又怕惹他不痛快,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守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于景渡转头看向他,“不困?”
“属下……担心殿下。”黎锋忙道。
“本王在自己的王府里,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景渡道。
黎锋见他说话时条理清晰,中气十足,倒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便告退了。
于景渡在院中又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寝殿休息。
后半夜,他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大概是酒意还没散尽的缘故,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出现容灼的脸。
其实他从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遏制住。但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和容灼分开太久,再加上在生死边缘徘徊了那么一遭,让他心中那种渴望生根发了芽,且长势极为迅猛。
尤其昨晚,少年就那么安静且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这让他心底埋藏已久的那份冲动,瞬间便被激发了出来。
这会儿,他一边遗憾自己没能做点什么,一边又庆幸自己没胡来。
若是不小心让小纨绔窥见他的真面目,定然会彻底将人吓坏。
他可还记得自己给周丰做“小厮”时,只因为一个檀木盒子惹了容灼怀疑,少年便干脆利落地与他一刀两断了,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知道,容灼这性子热情真挚,总是会轻易就朝旁人交付真心。
对青石是这样,对青玉是这样,甚至对周丰他们都是如此。
可对方这种毫无代价的信任,实际上非常脆弱。
一旦有人率先破坏了这份信任,他便会瞬间收回所有的给予。
最棘手的地方在与,于景渡还不止破坏过一次这种信任。死遁时是一次,如今是第二次,若将来他朝对方坦白周丰小厮那身份,那么势必会有第三次。
于景渡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
若他能狠下心来将人强行留在身边,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容灼已经卷了进来,而且如今是皇帝亲自开了口让于景渡与他交好。以于景渡的心思,他只要稍加运筹,容灼就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偏偏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个,他想要的是少年全然的依赖和信任,甚至更多。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付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让容灼重新接纳他。
于景渡翻了个身,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容灼后来给他的那方手帕,手帕里包着两枚平安符。在他昏迷不醒之时,这两枚平安符便一直跟着他。
他看着手里的两枚平安符,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容灼如今不是怕他吗?那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对方相信,哪怕他成了宴王,也与过去并没有什么分别。
“黎锋!”于景渡翻身下了床,朝着偏殿唤道。
黎锋睡觉不实,很快便听到了他的动静,外袍都没披便匆匆过来了。
“殿下?”黎锋一脸茫然。
“找人去探一探东宫的人有没有盯着段府和容府。”于景渡道。
“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呢,最近段府和容府都很干净,没什么可疑的人。”黎锋道。
于景渡早前就派了人留意容府和段府,一来是保护容灼母亲和舅舅家的安全,二来是提防着太子那边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但这些琐碎的事情,黎锋并不会事无巨细的朝他汇报。
“那就好。”于景渡又道:“本王和容灼先前在江继岩那里用过的易容面具,可在府中?”
“江少卿早前便让人送过来了,说是怕殿下心血来潮会用到。”黎锋道。
于景渡点了点头,“你去继续睡吧,明日一早替本王去送个信。”
他说罢朝着黎锋仔仔细细吩咐了一番。
次日一早。
容灼用过早饭便被黎锋叫走了。
“黎将军,是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容灼有些忐忑地问道。
“容小公子去了就知道了。”黎锋朝他卖关子。
容灼见他不说也没再问,跟着黎锋去了于景渡的寝殿。
不过他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于景渡,只在殿内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又或者说,这个人也不算是完全陌生,上一次他们进京偷偷去见容庆淮的时候,于景渡便易容成了这个人的模样。当时容灼和他一同易了容,两人扮做了两兄弟,分别叫吴大,吴二。
“你的。”那人将另一副人皮面具递给容灼。
不过容灼能分辨出来,这人的声音是于景渡的。
“我为什么要易容?”容灼朝他问道:“是要出去吗?”
“嗯。”于景渡走到一旁坐下,“刚想起来上回离开江府的时候,你将自己的平安符送给了我。今日带你去一趟清音寺,帮你重新求一枚平安符。”
容灼闻言开口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不要也行。”
“那怎么行?”于景渡认真道:“不还你一枚,我不踏实。”
容灼心说,那你可以把我那枚再还给我啊?
但他觉得这么同宴王说话,有些逾矩,便忍住了没反驳,老老实实将那副易容面具戴上了。
“还记得咱们的身份吧?”于景渡问道。
“嗯。”容灼道:“你叫吴大,我叫吴二。”
“你管我叫什么?”于景渡问。
容灼抬眼看向,目光带着几分别扭。
“这么快就忘了?”于景渡摆出一副兄长地姿态来,“当日是谁追着我非要叫哥哥?如今倒是不稀罕叫了?”
“殿下是……王爷,我不敢和殿下称兄道弟。”容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