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坠 第72节
好可爱。
.........
车子安全驶入小区停车场,江昭旭锁定停车位,以最快速度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一把拉过祁郡,虎口锁住她的后颈,低头下吻住她的唇。
他身上浓烈的气息立马笼罩住,长舌直入,撬开牙关,吸吮啃咬,霸道又疯狂,像是在宣告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喜悦,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细嫩的皮肤,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 ,时不时顺着衣服往上走,滚烫的手掌撩起点点星火。
祁郡也不甘示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直迎而上和他亲吻,默契地与他唇舌交汇。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七荤八素,直到嘴唇发麻,舌头酸痛,两人终于喘着气分开。
他额头抵着她的,眼尾猩红,喘着粗气:“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确实是住在一起,但江昭旭总觉得那是祁郡租的房子,自己像个外人,找不到安全感。
他想和祁郡有一个家,真正的家,不止是一个房子。
他之前一直没提,是因为怕祁郡会拒绝,但现在不一样。
她要和他过一辈子了。
她自己说的。
祁郡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依旧故作不解:“我们不是经常一起住吗?”
江昭旭纠正:“不是,我说的是你搬过来公寓。”
“来我们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哭,眼眶发酸。
家,这个词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
她失去至亲,在外飘荡已经多年,对家的概念已经十分模糊。
现在却有个人对她说,我们的家。
“你家没有唱片机,我不去。”
“有。” 江昭旭说。
“家里有唱片机,有装满水果的冰箱,有一柜子喝不完的好酒,有很多漂亮的酒杯,有阿姨打扫卫生做饭,有专门给你准备的健身房,还有一个衣帽间和一面大镜子,卫生间里有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缸,还有一个专门看电影的放映室,床垫是席梦思的,沙发是最贵的软垫,附近有很多商场,美食店。”
江昭旭像个推销员一般把家里夸得天花乱坠,就差没跪下来求她了。
祁郡伸手勾起他的领带,问:“还有呢?”
“还有一个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的帅老公。”
“搬来过来住吧,好不好。”
怎么能说不好呢?
祁郡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帮我收拾行李我就搬。”
看她答应了,江昭旭高兴了,又俯身亲她。
祁郡手肘抵开他,推开他的脸,“还来?”
因为祁郡的动作,他正好瞥见车上两篮晶莹剔透的葡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来。”
“喂你吃几颗葡萄,庆祝乔迁之喜。”
祁郡:“.......”
没一会儿,一颗颗新鲜葡萄在声声媚叫中爆了汁。
江昭旭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像是怕祁郡后悔一样,说搬家就搬家,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也没让她操一丁点心。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江昭旭就带着人入住世纪城,自己所有东西已被摆放整齐在家里。
正如江昭旭所说,这里的生活很爽。
她不需要早起做早餐,阿姨会给他们准备好。
不需要搞清洁做卫生,会有清洁工负责。
酒柜里有喝不完的好酒,放映室是有很多市面上没有的欧美电影。
两人就此开始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家里每一处都有两人欢爱的痕迹。
餐桌,厨房,书房,沙发,浴缸,放映室,衣帽间的大镜子前,甚至是夜深人静时的阳台。
他逼着她叫了一声又一声老公。
说了一次又一次我爱你。
她也在这间房子里发现了一些带着她痕迹的东西。
比如放在床头柜里的打火机。
江昭旭在海城时从她家里顺走的小毯子。
几张自己都没有印象的照片。
一个她之前唱过《diamond》的自制唱片。
买裙子和戒指的小票。
那双放了八年的鞋子。
但是她从来没有问过江昭旭。
她明白这些东西的意义,所以无需多言。
搬入公寓的第一个星期,江昭旭接到来自林风发过来的一份策划书。
关于灵山县的旅游发展建设策划,预计时间是两年完工。
他们都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灵山县是孟微定向服务的地方,刚好还剩下两年。
搬入公寓的第二个星期,祁郡接到来自周潮生的电话。
那时他俩刚从楼下散步回来,正躺在沙发上吃着新鲜的冰镇西瓜,电视屏幕播放着今日晚间新闻。
祁郡听到周潮生说:“阿郡,哥要结婚。”
,。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这个小说从海城开始,也会从海城结束。
第60章
祁郡在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中结束了与周潮生通话。
他们对话很简单明了
周潮生要结婚,在这个月底。
那个浪了半辈子的男人要结婚了,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江昭旭能明显感受到祁郡情绪不太对,看起来愣愣的,便问:“怎么了?”
祁郡放下手里的手机,侧头看他,吸了口气,说:“周潮生要结婚。”
江昭旭也怔了一下,想到祁郡情绪变化,声音有点冷冷:“怎么着?他结婚你很难受?”
祁郡白他一眼,骂一句滚。
“你知道周潮生有多浪吗?”
“别人还在读书识字,考高中的时候,他就带着小姑娘回家看片。他泡过的妞睡过的女人,我数都数不清。可能我今天叫一个女孩嫂子,明天躺在他床上的就是另一个。在他身边的姑娘,除了我和孟微,没几个是没和他睡过的。”
“海城有姑娘的人家都怕周潮生,他是有钱有脑子,可他又渣又坏。”
江昭旭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被他骗到手了,甚至还把证给扯了。”
江昭旭:“你这么说他不好吧。”
“自从他生病后,没以前那么浪荡了。”
祁郡顿了几秒,组织好语言:“以前我和孟微觉得这世界上最爽的人就是他,有钱有车有房长得帅,没爸没妈没负担,漂亮姑娘都喜欢跟着他玩,他以前说过他要玩一辈子。他大我四岁,以前我妈喝多老抽我,他就蹲我家门口,一听见我哭就翻墙进去把我带走,有一次甚至跟我妈干起来。可他今年已经三十了,我回去见过他一次,早就没了当年意气风发,浪荡不羁的样子,脸上还长了些细纹,甚至还多了好多白头发。”
“我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说难过那肯定不是,我哥结婚还挺高兴的,就是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好像就是时间过得太快,那个把我拦在身后手里拿着棍棒指着我妈骂的小霸王一下子就变成现在三十多已婚大男人。”
江昭旭看着祁郡为别的男人伤神,说不难受是假,但又不能做什么。
伸手揽过祁郡的肩,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说:“人都会长大也会变老,但只要过得好就行。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但没有人能永远年轻。我也一样。”
祁郡脱口而出:“那等你老了我再去找年轻的。”
江昭旭哟呵一声,虎口掐住她的后颈,咬牙切齿问:“昨晚抽你没抽够?还想再来一发?”
祁郡想起他昨晚那疯狗样,心里一哆嗦,出声求饶:“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
江昭旭哼笑一声,可不管她说什么,抓着她放肆地上下其手。
不知道谁打电话过来,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祁郡骂了句滚蛋,推开趴在她身上的江昭旭,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阿郡,哇呜呜呜呜呜!!”
电话一接通,孟微惨绝人寰的哭叫声就传过来。
祁郡不知道她整哪出,皱眉问:“怎么了你?”
只听见孟微边哭边说:“潮生...哥要...结婚了呜呜呜!”
祁郡叹了口气,说:“嗯我知道了。”
“可是他怎么能结婚?他怎么能!”
祁郡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现在已经好多了,只能顺着安慰她:“可能正好时间和人都到了吧。微微,他已经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