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快穿) 第23节

  宁姝收好手帕,摇摇头。
  谢屿又板起脸,训斥谢岐:“站好了,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痞里痞气,成何体统。”
  谢岐本是靠在回廊的,立刻站好了。
  宁姝在谢屿身后,笑嘻嘻的,对谢岐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该。”幸灾乐祸之意,不言而喻。
  谢岐额角抽了下,对宁姝比个“等着”的嘴型,竟然抬起脚,露出靴面的鞋印,告状:“大哥,别光顾着说我,她刚刚还踩了我。”
  这家伙!宁姝屏住呼吸,立刻想好怎么回复,谢屿却道:“要不是你先调戏人家,她至于对你这么个大男人动手么?”
  谢屿,正道的光!宁姝在谢屿背后点头如小鸡啄米。
  谢岐瞪着宁姝。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没逃得过谢屿的眼睛。
  他侧身,便发觉宁姝尚未敛去的神气,可她在他面前,总是沉静的,试图泯灭自己的存在般。
  而且,方才谢岐手上玉佩的形状,他没记错,本是他让小厮还给宁姝的。
  再加之他们方才的话,他是一字不落听到了,能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么。
  谢屿背在身后的手,浮起几道青筋。
  下一刻,他板着脸,说:“谢岐,宁姝是个清白姑娘,只是家中遭难,暂居侯府,何况她还救了阿杏,是侯府的恩人,和花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容不得你这般玩弄。”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任谁一听,都会觉得,谢岐实在纨绔,竟连侯府的恩人都要欺辱。
  尤其是,宁姝对谢岐印象不够好。
  她又悄悄点头。
  那一瞬,谢岐心内发堵。
  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上玉扇,渐渐褪去脸上笑容:“大哥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谢屿眯起双眸。
  谢岐说:“我以前是混,但这几年,到底有没有逛花楼,大哥也是知道的,却当着我心仪的女子的面这么说,大哥居心何在?”
  心仪的女子?
  谢屿试图从谢岐脸上看出玩笑的意思,然而他唇线抻平,眼底幽深,竟然带着往日不常见的认真。
  他冷哼,携着一股疆场历练出来的狠戾,只道:“你又是在发什么疯?”
  谢岐面上又带着玩世不恭,“真是辛苦大哥亲自诋毁自己弟弟。”
  谢屿面色沉得能拧出墨汁。
  谢岐却对宁姝道:“你说是么?”
  一旁的宁姝:“?”
  作者有话说:
  省流助手:
  宁姝:勿cue谢谢。
  第21章 深宅二十一
  宁姝突然被谢岐点名,谢屿也转过身,兄弟二人用肖似的眉眼,齐齐盯着她。
  四周安静,隐约弥漫焦灼。
  就像吃瓜人突然发现自己也是瓜主,手上的瓜突然不香了。
  她脑海里的系统:“等等,这氛围不对啊,你要怎么回啊?”
  宁姝问系统:“回一句‘不要吵了快打起来’?”
  系统:“……”
  当然不会这么说,她并不想掺和两兄弟,他们血缘相连,吵完一架还能和好,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没想过挑战他们的关系。
  和稀泥的话谁不会说。
  她低着头,说:“不管如何,侯爷二爷是兄弟,没什么好争的。”反正她要攻略的也不是他们。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宁姝抢先一步:“我出来挺久,先回去了,再晚玉屏该着急。”该遁就遁,切断谢岐还想让她评理的可能。
  谢屿颔首,谢岐也没说什么。
  几乎在她那道纤秾合度的身影消失后,谢氏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氛围,竟也消弭。
  他们都是聪明人,在意的人不在了,没必要争高下。
  “大哥,你吓着她了。”谢岐说。
  谢屿抻平下唇唇线,肃穆几分:“是你太轻浮。”
  谢岐捏紧手上竹骨扇子,嗤笑:“大哥,你是见着我亲她抱她了?何以判定轻浮?何况,说好的你不再管我行事的。”
  谢屿比两个弟弟,都大上十岁以上。
  谢岐会跑时,谢屿第一次上疆场,谢峦会说话时,谢屿不仅守下侯府,还让侯府威势更上一层楼。
  比起兄长,他更像父亲,管教两个弟弟,说一不二。
  五年前,谢岐开始逛花楼,被谢屿拿家法鞭子抽了一顿,让他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
  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谢岐说只要他考上状元,谢屿就不准管他,谢屿答应了。
  从此,谢岐挑灯夜读,成就京中一段才子佳话,是佳话不是佳人——这位爷在天街夸官后,拐角进花楼。
  只是那次后,谢岐再也没有留宿花楼,偶有进花楼,也是应酬。
  谢屿也知道,这个弟弟只是不服管,借此摆脱他的管束罢了。
  由于谢岐被点为状元那夜太嚣张,以至于至今言官都盯着他,随时参他一折子,谢岐风流的名头,就没摘下来过。
  就连老夫人,也这么以为,何况别人?
  谢岐本无所谓,但谢屿最不该的,就是在宁姝面前这么说。
  谢屿微松懈肩膀,抬手按按额角,承认方才冲动下说出的话,十分不合适,道:“是我犯浑了,没有下回。”
  谢岐见好就收,把玩着手上扇子,也说:“大哥,我不该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谢屿叹口气,摇摇头对他道:“改改你的性子,前几日马尚书又来找我谈你肆意早退的事,临近万寿节是有点忙,但你也不能……”
  说到官场,谢岐想溜,谢屿沉声:“谢岐!”
  兄弟之间,似乎又毫无罅隙。
  .
  回到厢房,宁姝和玉屏解释自己落水的事。
  玉屏咕咕叨叨:“这三爷也真是,镇日跟小孩儿似的。”
  又说:“才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派人来厢房三次,问姑娘回来没,拿走的那件外衫,却没送回来。”
  宁姝皱皱眉。
  谢峦知她被二哥带走,心一定在上下浮动。
  她得加快攻略速度。
  宁姝思考了下,让玉屏去厨房要姜汤,还要一碗送到逢时院去,递话说自己回来,顺便去盈月院拿回那套衣裳。
  今日暂且如此,其余的还是得看之后。
  系统终于琢磨过来:“你怎么这么淡定?老大老二为你吵架诶!”
  宁姝:“我早就料到了。”
  系统:“?”
  “如果老大和谢二都出现这种症状,他们对谢三的完成度的影响,会越来越大,到时,任务就越来越难完成。”
  宁姝分析:“你看,谢屿和谢岐对我的感情,确实是游戏里会设置的障碍吧?”
  系统:“……”
  它竟然有点被说服:“可是,老大和老二的感情线,在过去选择老三攻略对象的玩家中,从没被触发过。”
  宁姝:“我可能触发了游戏新机制?”
  系统:“有、有可能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很有道理。
  这一晚,宁姝难得没立刻睡着。
  同样还没睡着的,是谢峦。
  他换好几个姿势,最后终于受不了,起来倒杯凉水喝,又看到,放在椅子上那件女子外衫。
  顷刻间,他捏紧杯子,神色变换。
  匆匆披上织锦外衣,谢峦走出房中,跟着被叫醒的青竹困得直打呵欠:“三爷这是要去哪儿,偷鸡摸狗吗?”
  “……”谢峦踹他一脚,“滚回去睡,我自己走走。”
  他踏着月色,深吸一口气,随意散步,却不想,竟走到日间的假山池塘处。
  愣愣地看着沉静的池塘,谢峦的神色渐渐坚定。
  他脚步一转,往盈月院去。
  这个时辰,踏雪开门见是谢峦,还有点惊讶,谢岐也还没入睡,谢峦走到卧房,便看谢岐把玩陶埙,偶尔吹几下,在纸上写记。
  “二哥。”
  谢峦在他对面坐下,发现他记工尺谱:“在谱曲?”
  谢岐搁笔,问:“怎么,因为宁姝睡不着,来找我?”
  被谢岐揭穿,谢峦下意识咬牙否认:“根本没有的事,二哥别乱猜。”
  打从一开始,谢岐就看透谢峦的心思,他这弟弟,向来口是心非,而且,越是否认,越是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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