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风烟起 第127节
秦烟……
太子还真是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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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将上身衣物除了个干净,而后定定地看着秦烟,他肌肉线条流畅的左臂上确实缠着纱布,隐隐还沁着血。
秦烟轻叹,起身,单手端起手边的托盘,走向封湛的榻边,坐下。
秦烟刚拆开绷带,伤口上就有些隐隐发黑的血流了下来,秦烟取过托盘中干净的绷带止血,然后清理伤口,敷上伤药,重新用新的纱布缠上。
“有毒?”秦烟一边收拾托盘,一边淡声问道。
“无碍,恢复地差不多了。”封湛侧头看着秦烟,他没有说,因今日纵马出去,伤口又被牵扯了几次,才是现在的模样。
秦烟刚准备起身,又被男人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秦烟带到封湛坚实的大腿上。
秦烟眉头微蹙,淡声开口,
“我没兴致。”
封湛眸色微沉,他明白秦烟此刻心中应该还装着她母亲的事,也没多说,
“就让孤抱着。”
秦烟也的确有些疲累,顺着封湛的动作,侧躺到了榻上。
身后的封湛扯过一张绒毯,将二人裹住,而后手臂圈住秦烟的细腰,将秦烟往他怀里带了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秦烟颈后,两人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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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外头宋执的声音响起:
“殿下,沈小姐请郡主过去。”
榻上二人同时缓缓睁眼,秦烟刚准备起身,身后封湛的手臂却不满的一紧,一声低叹,最终还是松开,二人起身。
封湛不放心那对男女,同秦烟一同至沈时英的房间外,大门依然紧闭。
封湛面上微沉,这世间还没多少人能让他等。
不多时,一位高大成熟,气势凌厉的男人步出房门,他身上似乎还带着水汽。
而紧随其后的一名妩媚的女人,也像是才沐浴结束。
封湛同那名男人冷冷对视,目光里皆有对对方的不满。
沈时英的容貌较十几年前没多大变化,她身上只是多了些成熟的风情,秦烟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母亲。
沈时英也是如此,秦烟的容貌已较五岁时长开了太多,但五官面貌中仍有当年的影子,且似乎是源自血脉的牵绊,沈时英毫不迟疑地确认,这就是她的女儿,秦烟。
沈时英先行开口,但却是对着秦烟身旁的封湛:
“给我们母女另外准备一个房间。”
封湛面上更是不好看,自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如此使唤他做事。
宋执颇有眼力劲,当即道:
“属下已为郡主准备了房间,郡主和沈小姐,请跟我来。”
沈时英这才满意地点头,向秦烟伸手:
“烟烟。”
“母亲。”秦烟却没多余的动作,毕竟十几年没见,自己也不再年幼,她没配合沈时英哄小孩的心情。
沈时英笑笑,收回了手,这些年,也偶尔从君彦的信中了解了烟烟,她这个女儿,性子是一贯的清冷淡漠。
宋执引路,一行人走到船头的一个房间外。
母女俩先后进去,关门。
门外封湛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的气势都没收敛,皆极具压迫感。片刻后,二人分别向相反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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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沈时英自行走到一张软塌前,靠着软枕侧躺下,摆了个自己舒适的姿势,抬臂轻轻招手,
“烟烟,过来。”
秦烟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沈时英,择了屋中离沈时英的软塌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
秦烟毫不怀疑,自己这位母亲,原本打算的动作,定是要将她像曾经幼时那般抱进怀里揉上一番,秦烟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还是不要了。
沈时英也由地自己女儿,缓缓开口,
“这些年,烟烟可曾怪过母亲?”
秦烟明白,母亲问的是当年独自离开的事,但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背井离乡独自漂泊,秦烟没有半分怨怪。
“不曾。”
秦烟此时心中还装着另一件事,
“母亲,可是因为宫中萧太后?”
沈时英惊讶又了然,若萧太后当年能对自己动手,又怎会对自己的女儿有好脸色,
“她可有为难你?”
见秦烟面上没有变化,沈时英也没再多问,有些事情,还需她回京搞清楚。
而秦烟心中肯定了几分她的猜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外祖和舅父在给你准备同父亲的和离,你怎么打算?”
沈时英略一思索,
“也好,那就让沈时岩代为处理吧。”
沈时英想起那个霸道又幼稚的男人,还在吃莫须有的飞醋,有些无奈,
“我还要耽搁些时日,此次不同你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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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英突然想起船上那小子,笑了笑,问道:
“你同太子怎么回事?”
秦烟没答话,单手撑着头,似乎开始闭目休息。
沈时英对这俩年轻人的事情,一知半解,不过以她这几日所见,似乎又像是太子一头热,但今日看来,烟烟也不像对那小子没意思的样子,那……
沈时英有了些猜测,
“烟烟,人一辈子,不知是长还是短,有时候不如任性一把,尽可能地去享受当下,不必顾虑太多。大不了,今后同母亲离开便是。”
秦烟眸眼半开,看向沈时英,但仍未言语。
沈时英疑惑地蹙眉,
“难道……是太子不行?”
秦烟……
母亲都在想些什么?
沈时英抬手,手指屈起,眯着一双媚眼打量着自己染得艳红指甲,懒懒道:
“那还是算了,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的男人,拿来做什么?
“烟烟,再多试几个看看?”
秦烟……
还不知被未来岳母在背后捅一刀的封湛……
第87章 落水
当晚, 沈时英毫不客气地霸占了秦烟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当然,她还慷慨地邀请秦烟与她同睡,说是母女俩说点体己话。
秦烟向来不苛待自己, 能没兴趣同沈时英挤一个被窝, 当然也就干脆地拒绝了。
“我不习惯与别人同榻。”秦烟合衣歪在一旁的软塌上, 准备将就一晚。
沈时英虽有些遗憾,不能弥补烟烟缺失十几年的母爱,但自己这个女儿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不再是那个五岁小女娃, 也由得她去了。
不过……
不习惯与别人同榻?
“你没同太子睡过?”沈时英突然问道。
秦烟合着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 但没开口搭理自己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母亲。
这晚上沈时英时不时想起个京中故人旧事,又同秦烟叨两句, 因而母女俩休息地都不算太好。
而同样睡得不安稳的, 还有另两个皆是一身冷气的男人。
那俩男人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 是不是不该让她们母女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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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烟同沈时英在房中用过早膳,门外几声轻叩,一旁伺候的沈莹前去开了门,一个面色黑沉的男人稳立在门外。
秦烟淡淡地看了沈时英一眼,起身出去, 走到门口,又回头向沈时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你们,换个地方。”
此话一出,沈时英同门口那个冷面男人都有些尴尬。
昨日是情况特殊, 不然也不会当着后辈的面如此孟浪, 而他们今日又怎会在女儿房里……
秦烟离开, 去往船头,准备问问那位殿下的行程安排,却不曾想,自己会被挡在太子的房门外。
拦住秦烟的,是一名面生的女子。
秦烟刚到封湛门外,宋执同那位端着一个放着药瓶和纱布托盘的女子一起出来。
宋执见秦烟,当即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