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风寒之名行不轨之事

  耳面灼得发烫,闻汀鹤浓眉死死拧着,双手握拳轻环着少女腰肢。
  不该如此。
  不该是如此。
  长兄如父,他该从容些。
  轻叹了口气,手掌轻拍上她薄背,“此事,于规于礼,不合,况且书院艰苦。”
  苏苓无语,真是个死脑筋。
  看来得来剂“猛药”。
  环住他脖颈的手松开了些,浅浅两道泪痕尚未干涸,手心轻抵在他胸口,那双墨眸镇静着看她,她别开眼,润湿的羽睫轻颤。
  “我知晓了。”
  可不能被送走啊。
  几分愧疚感作祟,闻汀鹤垂下手,同她分开了些距离,“后山冬梅开着,景色极佳。”
  赏景?要是和他一起,苏苓倒是也能考虑一下。
  “我命侍从随你同去。”
  “不必,若是方便,我想沐浴。”
  如她所料,面前男人果然一口应下。
  “好,今日你暂且在此住下,明日一早,车马便可出发,”闻汀鹤起身,像是想到什么,面上恢复到先前不近人情的模样,“主子犯错,侍婢当斩,露秋屡屡纵容你知错犯错,应杖毙,便不必随你回府,我自会处置。”
  露秋?杖毙?
  苏苓是受过现代文化理念熏陶的狐妖,那个圆脸小姑娘虽然唠叨了点,但为人单纯可爱,怎么也不至于要因为她而丢掉性命。
  她想开口阻止,却窥见他深眸中试探之意。
  他,察觉了?
  苏苓对闻汀兰的性格是一点也不了解,该阻止还是不该阻止她纠结的要命,但偏偏这会儿没时间犹豫,她干脆躲开他视线,“兄长既已有决断,又何必同我交代。”
  这人骨子里就是冷血又封建,她真生了气,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你乖顺些,阿兄自会为你挑选最合适的夫婿。”语气生硬冷漠,男人负手离开。
  见他身影完全消失,苏苓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到底该怎么办啊?论武力,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她毫无胜算,论智商,闻汀鹤一个能顶她俩,论心机,他就好像池塘里的莲藕,满是心眼,她愁得眉心发皱。
  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胸前赤玉的灵力波动了。
  不管怎样,先拿到他的阳精,恢复点法力再说。
  她明天绝对不会离开,露秋的事,只能再另想办法。
  当热气腾腾的木桶出现在苏苓面前时,她几乎瞬间就有了主意,闻汀鹤吃软不吃硬,生病趁着虚弱勾他两下,男人只要心一乱,后面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正准备解开腰封时屏风外有声响传来。
  “留心伤口。”
  假惺惺。
  苏苓看向水面,这闻家小姐长得还真是乖巧,完全就是家里有背景的好学生长相,杏眸清澈,朱唇琼鼻,眉眼间有些和闻汀鹤如出一辙的冷傲,她抬手搅乱水面,倒影顿时碎作一团。
  ……
  闻汀鹤发现她情况不对是在半夜,卧房琉璃盏被摔碎的声响打破黑夜寂静,他觉浅,几乎是瞬间掀开锦被下地,赤脚踩在冰凉地面,大步跑出书房,跑到发出声响的漆黑卧房前。
  尚未驻足,就有道身影跌跌撞撞自门后冲出,撞进他怀里。
  “好疼…”苏苓脑子快烧成浆糊,却仍能感受到鼻尖传来的疼痛,下意识低喃,扶住他有力的臂膀,整个人失力靠在他怀中。
  “发生何事?”怀中少女绵软如春泥,更有松软抵在他上腹,闻汀鹤皱眉扶住她肩头,把人推开时才发现她热度惊人。
  “好冷,”她迷糊着朝热源贴过去,双手紧紧把他缠住,“好疼。”
  带着凉意的什么贴在苏苓额面,又迅速抽离,她整个人忽然被打横抱起,失衡感强烈,吓得她更把男人搂紧,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口。
  强有力的心跳声沉稳,他胸腔震动,“你发了高热。”
  更热的,是他白色寝衣下的身体。
  被放进余热尚存的厚被,苏苓怎么可能放他走,紧紧搂住男人脖颈,她带着哭腔开口:“娘,别走。”
  娘?
  闻汀鹤握住纤细手臂准备把她手掰开的动作停顿,只得弯着腰一手托着她后背,一手轻拍她侧肩,“我不走,好好睡吧。”
  先将人哄睡了,再去找医官。
  他力道不重,一下一下地拍着,差点真把苏苓哄睡了,她强忍着困意在他意图抽开手臂时把人抱得更紧,“呜呜,娘亲骗子,我好疼。”
  还真是病糊涂了。
  灼烫的软嫩颊肉蹭在颈窝,温热气息洒在后颈,闻汀鹤眉心狠狠一跳,嗓音带着几分隐忍,“哪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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