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辣妈养萌娃[六零] 第74节

  包子和大鹅一听叫小叔有钱,立马跟上,反正早晚都要叫,不如早叫,跟着贺同要点钱。
  周淼看话题又偏了,赶紧拉回来。
  “要改口费的事,你们后面聊,先说男女交往的事。现在你们都没对象,万一你们上大学或者这次出去玩,遇上喜欢的,特别想和她那个,最好先订婚,更好是结婚,因为套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你们还在上大学时,没钱没时间养孩子,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就是不负责。”
  周淼觉得自己挺含蓄了,但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全脸红了。
  大鹅憋出来句,“娘我才十六。”
  贺同纠正,“还有三个月才十六周岁。”
  周淼长叹一声,“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进了大学,就进了花花世界,啥人都有。分数只能过滤刻苦和智商,又不能过滤人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室友里有不着调的,带你们变坏,那我不是白花了十几年教你们当好人。”
  周淼真觉得自己是良苦用心,但看孩子们的表情,好像在笑她为母多心。
  周淼没收到成就感,就上楼给馒头讲女版性知识。
  馒头涨着大红脸,看她的表情,好像也在笑她多虑。
  晚上睡觉前,周淼问贺建军,“他们还没走,我就开始担心各种问题,是我的问题,还是当娘的都这样。”
  贺建军把周淼搂进怀里,有手轻轻抚摸着周淼的背,“因为你是个有爱的母亲。”
  这个答案,周淼爱听。
  周淼接着问,“你前段时间出差,回来后,就跟我说要告诉孩子们身世的事,是你接受王局当爹?”
  贺建军娓娓道来,“我回来前,出北城一趟,问他当初为什么生了我和哥哥,却不能养。又问他,明明知道我就在海岛,为什么迟迟没认?”
  周淼追问:“他身份非常特殊?”
  贺建军轻轻点头,碰到了周淼的头顶,索性把下巴放在周淼头顶上,“他被派去当对面的间谍。结果对面看他能力还行,又把他安插进咱们这边。所以建国后,他是那边间谍组织某小队的隐形队长,当然他始终是我们这边的人。”
  周淼大概明白了,“所以王局是双面间谍,北城公安局还是负责抓捕间谍的主力,对面想让王局监守自盗,其实王局是给他们下套。这身份是够复杂的,难怪不敢认你。话说,你娘去哪了?”
  贺建军说:“死了,生我和哥哥的时候,大出血走的。”
  “你娘在天上看到你现在过得还不错,应该挺欣慰的。”周淼说完,又觉得自己安慰人的技巧很拙劣,她确实不擅长。
  “我跟你说过,我上辈子一直不知道叶远是怎么被发现,被抓的。或许是我爹在我死后开始调查了,我上辈子隐约看到过一个背影,这次我见到,我确定是他。”
  周淼紧紧抱住贺建军的腰,抬头往上蹭蹭,轻咬贺建军的脖子,看见贺建军的喉结在滚动才停止,特正经地说,“我也相信。”
  在这个房间隔壁,贺璧正被追问,建筑系教授和医学博士的事,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那箱被封存的资料,终于迎来重建阳光的日子。
  但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希望。
  填好志愿放家里,贺家五子没过几天就出发。
  上火车前,先去杭城接大舅。
  大旺和张应娜72年结的婚,然后就是长期两地分居的日子,到现在也没要娃娃的打算,无论钱小花怎么催,大旺都不会把催生的话,传一句给应娜。
  他的应娜还有她想完成的事。
  贺家五子到工厂门口的时候,看到大旺正在里面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包子先认出来,“那不是以前岛上那个赵营长的岳父,他怎么对大舅颐指气使的,看着语气还挺冲。”
  贺璧挑刺,“你还能看出语气啊。”
  馒头帮包子说话,“有一种修辞叫通感。”
  馒头话音刚落,大旺提着行李包就过来了。
  贺同问大舅,“刚刚跟你说话的是谁啊?”
  “五年前上任的胡厂长。”
  馒头包子一听,直摇头。
  当年胡家那些闲事在贺家门口抖开时,他们可在场。
  “大舅,你哪天不想干了,我毕业了养你。”
  大旺听了还真有点心动,这几年被胡厂长打压着,他当这个主任确实当得憋屈。
  但这是铁饭碗啊,心动归心动,大旺没打算有行动。
  现在还是赶火车重要,他可就只有四天假啊。
  也就只够回大学找趟人,根本没时间跟着外甥们去羊城玩,不对,里面还有一个是弟弟。
  知道贺建军和贺璧的真实关系时,大旺的第一反应是,“贺璧,你当时可是见到我姐没多久,就改口叫娘。”
  贺璧回:“那怎么了,古人留话,长嫂如母。”
  包子低头和大鹅咬耳朵,“我相信,这个古话,当时贺璧绝对没想到,现在在这找补呢。”
  大鹅连连点头。
  贺璧就知道他俩没好话,也没找他俩算账,只想这事快过去。
  火车上没再提,下了火车,到了大旺的大学,也没提。
  因为所有人都忙着打听那两位教授去哪了?
  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也没找到人。
  第76章 当娘的想哭
  大旺失望而归, 贺家五子,接着去羊城。
  在羊城, 他们看到了新世界。
  私人店铺, 光明正大的黑市,还有这里花花绿绿白□□粉的穿着。
  就好像之前的日子所有东西都是灰色,到了这, 突然一个响指, 世界变成彩色了。
  贺同后悔钱带少了,就大哥想买的那些时髦的衣服,200块钱都不够。
  还有姐姐想买的原文书。
  小叔想买的工艺品。
  大鹅想买的进口的军事沙盘模型。
  贺同自己啥都想搬回去, 冰箱和电视他都想要, 但一分钱难倒五个贺家娃。
  贺同把头转向贺璧,“新上任的小叔, 带钱没?”
  贺璧知道贺同说的是那两千块,这些年,花的还剩1830块。
  贺璧这次只带了300, 他以为不会用到。
  现在加上这300, 也不能把想要的东西全带回家。
  孩子们在外面晃了有十天, 周淼都快被家里的安静打败了, 思念泛滥成灾,变得心烦。
  孩子们还没回来,通知书们先到了。
  邮局上午送通知书, 下午, 贺家五子就大包小包回来了。
  每个人都哭丧着脸,想买的东西砍半, 贺同想买的太贵, 直接清零。
  岛上的人看到他们下船, 迎上去说恭喜。
  几个人都是蒙的。
  到了家门口,看到说恭喜的人更多,几个人回过神来,把钱不够的悲伤藏起来,开始了长大后的礼节。
  人家高高兴兴来,不能甩脸子。
  人家是来道喜的,他们不能说丧气话。
  虽然他们几个考完就估分了,应该没问题,也要表现出惊喜。
  最惨的是包子,根本没填志愿,当然没有通知书。
  那些不明就里的,连包子都一块恭喜。
  没喜事的包子,用自己多年的演戏经验,撑住了场面。
  但人群一散,包子的笑脸直接僵住。
  几个拿到通知书的准大学生,确认了一遍通知书没问题,就排排队洗澡,打算晚饭前,补觉。
  然后,高中校长吴英才来了,举着两个大奖状。
  周淼本来挺高兴孩子们回来了,还给她和贺建军带了礼物。
  但一波波来祝贺的人,真的让她累了。
  见吴英才进来,周淼用最后一丝耐心挤出笑容。
  “吴校长好?”
  吴英才没看见那几个得意门生,憋着话没说。
  “他们出去玩了一趟,上去睡觉了。”
  吴英才觉得没意思,他还想看一项淡定的馒头和贺同,兴奋时的表情,看来没戏了。
  “这张奖状是馒头的,文科全省第二;这张是贺同的,理科全省第一。”
  周淼很平淡地结过来,然后哦了一声。
  吴英才不满意,“俩清大,一个军官大学都在北城,还有一个是天大,周队长,你不高兴得跳起来,或者抱着奖状,冲出门,大喊几句?”
  周淼像看神经病一样,对吴英才说,“他们高考完就估分了。”就算兴奋,也是十几天前的事。
  但周淼看吴英才往外掏钱的时候,眼睛亮了。你早拿出来,我早兴奋了。
  “贺同的第一,上面给50,学校给20。”吴英才递过一分,然后接着说,“馒头的第二,上面给30,学校给15。”
  周淼喜滋滋收,今天是个好日子,最好吃肉的日子。
  吴英才走前,周淼问了句,“雷子的通知书来了没?”
  “没来。”
  周淼一听有点失望,刚要叹气,就听吴英才说,“没送岛上来,送雷子知青点了,清大啊,清大,来你家蹭饭的雷子都考这么好,周队长,要不然你去高中食堂吧,和你关系好的孩子们考的都挺好。我得让以后的孩子都沾沾你身上的福气,周队长,去不去,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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