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雄虫崽崽 第51节

  “那肯定是沙罗库尔的错。”商酉语气笃定的道。
  “现在怎么办?”奈曼问。
  “我,我给哥哥打电话。”心里着急又委屈的维安掏出终端给哥哥打通讯。
  通讯一接通看着画面里的哥哥,维安就憋不住哭了,一抽一抽的道,“哥哥……呜呜……雄父被打了……维…维安要去帮忙……但是找不到路了……”
  权烦接通通讯首先看到的就是维安的小花脸,然后就是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里难受,都来不及想他说的话就开口安慰,“没事,别哭,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了通讯快速请了假出来的权烦心里着急,一出校门直接展开骨翅飞向高空走飞行道。
  没多久权烦就出现在了维安他们的视野范围里,一看见哥哥,维安就冲上前扑到他怀里着急道,“哥哥,雄父被打了,我们快去帮他。”
  终于听清他说什么的权烦愣了愣,被打了?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空旷的大厅里,艾尔罕德拉扯了扯领口摊坐在沙发上,眼神不爽的看着对面一头蓝发的虫,“怎么,首都星装不下你了?跑卡拓星来?”
  安格斯擦了擦嘴角的血,琥珀色的眼睛斜睨着他,“我们之间的事另说,你不让我参与那事是不是疯了?”
  艾尔罕德拉扯了扯嘴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少了你难道我们还研究不明白了吗?”
  “艾尔罕德拉!”安格斯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琥珀色的眼里满是怒火,“你知道的,少了我,你们的进度至少要慢三分之一。我们两的事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你还揪着不放?你什么时候这么掂不清轻重了。”
  艾尔罕德拉缓缓扯出个恶劣的笑容,刚准备说什么,陡然被一股大力袭击的安格斯猛然瞌向他的额头。
  “砰”的一声额头相撞的响声,让扒在外面围观的沙罗库尔都感觉到牙疼。
  “嘶~”腿弯上和额头上的疼痛让安格斯倒抽了口凉气,他满眼阴鹫的转过头,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趁他不注意对他动手!!!动手就算了居然还专门照着腿弯上打!!!
  一到目的地就看见雄父被欺负的维安,瞬间挣脱了权烦的手,爆发了在场虫都没想到的爆发力,提着小木刀就冲上去了。
  速度快得权烦甚至没来得及抓住他。
  快速冲击的力量加上自身的力量,直接让处于愤怒状态,浑身肌肉都绷紧的安格斯整个虫猝不及防的向前撞去。
  被撞得眼冒金星的艾尔罕德拉铁青着张脸,抚着额头随着安格斯一同看向罪魁祸首。
  被自身的反冲力冲撞在到地上摔了个屁股墩的维安,正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疼哭出来,他用小短手撑着地站起来准备继续打这个欺负雄父的坏虫。
  “维安?!”看见罪魁祸首的艾尔罕德拉惊讶得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格斯转过头刚看见打自己的好像是一个小雄崽,就被后面跟着冲上来的克利洛川等虫围着一顿打。
  觉得木刀不顺手的商酉直接丢掉木刀,凭着惊虫的弹跳力跳到安格斯的背上死死挂在他脖子上对着他一顿咬。
  “…………”安格斯额头上的血管直跳,直接一手一个将克利洛川和科尔提在手中,剩下的商酉和奈曼则被他夹在胳膊肘下。
  看着这一群糟心的雄崽他咬牙切齿,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些雄崽子们!!!?
  “雄父。”从地上站起来的维安哭着扑倒艾尔罕德拉怀里,一边哭一边抽咽,“呜呜……坏虫欺负雄父……维…维安来帮忙了……雄父不怕……”
  听清他说什么的艾尔罕德拉又是好笑又是难受。
  “嗯。”他抱紧怀里的维安,将头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维安来了雄父就不怕了。”
  看着雄父脸上的伤和额头上的大包,维安的眼泪簌簌簌掉得更多了,他噘着小嘴轻轻的吹,“不疼,不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说着他哭得更凶了,“呜呜呜……雄父疼……维安屁股疼……呜呜呜”
  艾尔罕德拉一惊,想起他刚刚摔倒的事连忙将他抱起,“疼得厉害吗?”
  维安没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哭,哭着哭着看了眼安格斯,一边哭一边奶凶的骂,“大坏虫。”
  安格斯无语的看向艾尔罕德拉,“这就是你家那个小崽子?”
  艾尔罕德拉没搭理他,急步向外走去,他得带维安回去检查摔没摔出好歹。
  权烦上前从安格斯手里接过商酉他们,然后转身跟上艾尔罕德拉的步伐。
  安格斯慢条斯理的跟在他们身后,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得让艾尔罕德拉同意他参与这事。
  沙罗库尔也自觉的跟上,一路上眼睛乱转的他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呜呜……雄父…屁股疼……呜……”
  一路上维安都在喊屁股疼,艾尔罕德拉听得心都揪在一起。
  直到回到家乔松做了一番检查,给维安止了疼后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摔着尾巴骨了,趴在床上休息两天就好了。”
  艾尔罕德拉看着维安摔得青紫的屁股皱眉,“真没什么事?”
  “没事,就是这两天睡觉得趴着睡。”
  权烦他们赶来正好听见这话,心里纷纷松了口气。
  “维安你这屁股比我雄父打我的时候还惨。”商酉一脸唏嘘的看着维安青紫得都开始肿胀的屁股。
  维安两只小手捂着屁股,又害羞又气,“不许看我屁股。”
  艾尔罕德拉下意识把这幕拍下来,对上安格斯诧异谴责的目光,心虚的咳嗽了两下,随即反应过来狠狠地瞪回去,“你来干嘛?”
  “那件事我要参与你到底同不同意。”安格斯不耐道。
  “不同意。”
  “啧。”他舔了舔牙花,“不就是当年……”
  艾尔罕德拉一把捂着他的嘴,眉头皱的死紧,“你发疯了?”
  安格斯对上的他视线威胁的眯了眯眼。
  这个疯子。
  艾尔罕德拉妥协了。
  这倒是让安格斯没想到的,那事居然到现在还是他的死穴!
  趴在床上的维安扭头看着这个大坏虫气鼓鼓的瞪着眼,两只手撑着床就要起来,被权烦眼疾手快的制止,“起来干什么?有什么想要的吗?”
  维安握着小拳头,看着安格斯奶凶奶凶道,“维安要起来把他打出去。”
  艾尔罕德拉扭头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安格斯无语的转身离开,小崽子还挺记仇。
  或许是上午的事吓着维安了,一整天他都牢牢的待在雄父身上不肯下来,那眼巴巴黏糊劲的模样让艾尔罕德拉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认命的抱着。
  吃饭的时候,没办法坐立的维安又再次感受到了一岁时候被抱在怀里喂饭的感觉,他嗷呜一口吃掉雄父夹的菜,就弯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的笑。
  权烦眼馋的看了看,他也想抱着维安喂饭。
  商酉看了眼笑得十分高兴的维安,扭头看着被从学校接出来陪他们的商颜。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商颜默默地端着碗转了个身,他没看见,他不知道。
  夜晚,第一次趴在雄父胸膛上睡的维安新奇的扑闪着双大眼睛。
  艾尔罕德拉低头对上他毫无睡意的眼睛笑了笑,“睡不着吗?”
  “有一点点。”他比着小指头道。
  “要不要雄父唱歌哄你睡觉?”
  “要。”
  低沉柔和的歌声响起,小维安睁着湛蓝的大眼睛听着,听着听着他就在雄父安抚的拍打中慢慢的合上眼。
  天光大亮,第二天没在幼虫园里看见维安的沙罗库尔来到科尔他们面前,“维安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维安尾巴骨受伤了,得在家里休息两天。”
  “哦。”得到答案的沙罗库尔往回走,遇见自己的小弟问怎么没看见维安就道,“维安他昨天和一个成年雄虫打架,尾巴骨受伤了这两天来不了。”
  维安在幼虫园的关系挺好,这个雄崽听后大惊,转头就向他的好朋友分享这个消息,“我们班的维安和成年雄虫打架,尾巴骨裂了,得待在家里不能来上学。”
  “什么?维安和成年雄虫大战一场,现在尾巴骨断了,得一直待在家里不能来上学了。”
  …………
  最终传到伊思索凡这里的版本是,“维安为了救一个非常好看的小雌崽和大恶虫大战一场,现在尾巴骨断了导致终身瘫痪,一辈子不能来上学了。”
  听着这个消息的伊思索凡怀疑的看向向他分享的雄崽,这个雄崽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啪啪的拍着胸膛,“绝对是真的,这个消息是从科尔嘴里传出来的。”
  看他这么信誓旦旦又听说消息是从维安的好朋友科尔嘴里传出来的,伊思索凡犹豫着相信了,并且答应他们明天一起去看瘫痪了的维安。
  第50章
  一大早,幼虫园门口一群雄崽按时聚在这里,他们每个虫的怀里还抱着一束花。
  伊思索凡到达时,看见他们这阵势有点惊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去看维安啊!”塔尔一脸的理所应当,见伊思索凡什么都没带,还从自己怀里的花束里掏出两支递给他,“给你,你怎么不带花呀?”
  伊思索凡麻木的接过花,是他的错觉吗?他越来越觉得事情在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沙罗库尔到的时候看着他们这一虫怀里抱着一束花的壮观场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们非常想念受伤的维安。
  他不满的上前,“你们要搞仪式也不叫上我,就我什么都不带很尴尬的好不好?”
  塔尔嘿嘿一笑从空间里拿出一束非常大的花束递给沙罗库尔,“早就给你准备了。”
  沙罗库尔相当满意的接过,转身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走吧,我昨晚就和维安说过我们今天要去看他了,他一定很期待。”
  艾尔罕庄园里,已经能正常走路的维安正在和商酉他们一起布置家里,准备迎接幼虫园的同学们的到来。
  得知他们要来看自己的维安很高兴,还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小点心和雪糕。
  这边沙罗库尔他们刚到门口,还没打通讯给维安告诉他们到了,早早等在这里的管家就挂着标志笑容迎了上来。
  当维安端着水果盘,看着他们整整齐齐的抱着花束一脸悲痛的走来的时候,整个虫都呆住了。
  一看见维安,塔尔就迈着小短腿快速跑上前来扶住他,心里满是感动的道,“知道我们要来,瘫痪的你居然从床上爬起来迎接我们,真是太让我们感动了。”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恶补过,如何去看瘫痪在床的朋友的知识和视频了,这一番话说出来,觉得自己临场发挥不错的他心里是非常的满意。
  紧跟其后的西奥多也上前扶着维安的另一边,眼里满是痛惜,“真是的,我们知道我们来看你,你很激动。但是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满脸茫然的维安眨了眨眼,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花束和悲痛的表情,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不确定,“我?我瘫痪了?”
  “是啊。”西奥多狂点头,“我们早早听说了你的事迹,维安你真的太勇敢了。”
  雄崽中的伊思索凡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花束团巴团巴,丢给一旁清扫垃圾的机器人,他就知道他们不可信,丢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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