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满级后穿回来了 第44节
即使周围的人极力劝说,我的爷爷不断逼迫,他们也不愿意。
我知道我的父母为我付出许多,于是我十分努力地想要成为一个军官子承父业,但是还是不行。
精神力b等开不了高级机甲,开不了高级机甲就进不了军队,我又是独苗苗然后我的家族就没落了。
父母很不好受,但是他们一直很小心地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我曾经有段时间愧疚地想要自杀,但是看着已经渐渐老去的父母,我放弃了,接受了自己是个平凡的人,接受了自己曾经这么努力去学的驾驶经验是无用的东西,接受了之后远离机甲的人生。
而现在,谢谢。
顾小姐,如果您需要测试员,请一定联系我,我有战斗型机甲的驾驶许可,我的光脑号就是这个,谢谢。
哥我也能开机甲了:
我是精神力b等,周边的哥们姐们也大多是精神力b等。毕竟b等几乎占50%,这个天赋转盘一半都是b等,我们这种运气没那么好的就踩在那上面了。
小时候周边有不少小伙伴,都想着开机甲。
那个时候战火纷飞的,我们窝在荒星边边上读书操练,看着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没一个不热着血晚上做梦想着开着最强的机甲跟在顾元帅后面大杀四方的。
后来教我们的老师一个一个头敲过去,把我们敲醒,说我们这种上战场就是搞搞运输,有时候战况危急上去叠人墙给人送菜的,别想着去打仗了,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时候哪信啊,都觉得没有咱能开的机甲不能造一个吗?实在不行用运输机甲改个咱不也能开了吗?
愣头青就拿着废铁改造,一个都没成功。
后面哥几个都大了,也不做这梦了,战争也结束了,忙着工作娶老婆养孩子,没想到这梦今天给顾元帅的侄女儿实现了。
顾帅侄女儿啊,你可别被那些老古董忽悠了去,这绝对行的,加把劲去,我们哥几个现在抱着孩子跟老婆一起在直播前掉眼泪,真的,不敢相信,但是,太好了。
……
诸如此类,这次的发布会震撼了整个联盟。
但这只是他们要走出的第一步而已。
“h1只是第一步,”顾溪解释道,“接下来我们将致力于增大机甲威力的同时减低操作门槛,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掌声几乎将体育馆掀翻,连最刁难顾溪的那个前排记者都鼓起了掌,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鼓掌的便是所有人敌视的异类。
顾溪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记者们,眸中闪过一道满足的光,她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在这之前,我还要澄清一件事,为我的合作伙伴,也是这台h1的发明者之一姜楼正名,也为无数曾经蒙冤的发言者们正名。”
听到顾溪这句话,殷茶笑了。
程素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果然,她不会无缘无故去准备一场这样的大戏。
除非
为了更好地去做什么。
比如洗脱姜楼被人诬陷而判下的盗窃他人成果的罪行。
毕竟,划时代人类平等道德先锋科学家姜楼与平平无奇第一军校讲师姜楼的可信度可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溪下台,将有些怔愣的姜楼拉上了上台的台阶。
“另一位当事人鲁框先生不在现场,”顾溪笑着站在姜楼左前侧半步,将这个有些局促的老人与下面的记者们隔开,从容地打开手上的光脑,“真是非常遗憾,如果您现在正在看直播的话,建议您可以开始准备一下了,因为我们在准备宣布这件事的同时,也向专利保护局以及司法局提供了案例证明,不出意外,您应该会面临流放的惩罚。”
“鲁框”这个名字将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炸个稀巴烂,交头接耳的有,拼命举牌子的有。
鲁框在横空出世的那一年因为传奇的发明以及悲惨的过往迅速获得巨大的人气,加上后面出现的一项接一项的发明,被全联盟尊为“机械之神”。
“安静。”顾溪道,不怒自威。
原本即将要乱做一锅粥的记者群立刻稳定下来,他们坐下,牌子放在膝上,整整齐齐。
“谢谢,”顾溪拿着话筒微微倾身道谢,操作着光脑,“这些是证据,人证物证皆有,有些教授没有来,他们同意由老师来代表他们的出席。”
一张一张的照片展示在上面,试验记录,试验日期,试验人,还有试验的资料文档,以及记录时间。
以及最后一张签着满满的名字的澄清请愿书。
不少的名字旁边有个括号,里面是形态各异的四个字——家属代签。
还有一些名字是打印体。
“其中有一些蒙冤者已经死了,所以是他们的亲人来帮忙签字的,”顾溪将签名页放大,“甚至还有连家人都销声匿迹的亡者,我们用的是打印体。”
顾溪看着下面,面上连礼貌的笑都不见了。
“‘鲁框’是人造的神。”她锋利地将真相开膛破肚,挖出里面最丑恶的心脏,“为了一些人的私欲,所捏造的‘机械之神’。”
“一个人将所有人的成果集合在一起,在周围人的矮小下,他越发高大,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被拥作神明,”顾溪直直地看着镜头,像是看着另一边正在观看的某人,“只是无能的木偶终究有破裂的一刻,这些被压迫者的血泪终究有溢出的一刻,妄图造神左右一切的那只手……”
顾溪笑了笑。
“你在看着我。”
白隆笑了,眼角地褶皱们聚在一起,畅快淋漓。
他从茶几下拿出他的棋盒,将一个刻着“马”的棋子放入红丝绒盒子。
“父亲您这是?”一边的白彦朗问道。
“这次是她赢了,”白隆将红丝绒盒子的盖子盖上,“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说服这些人的,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资料给她,甚至能说服这些家属们都站在她那边,真是不容易。只是啊,她也暴露了她的弱点。”
“什么?”
“她对棋子们太在意了,”白隆将棋盒中剩余的棋子摆到茶几上的棋盘上,移动着自己的另外一个【车】吃掉了对面的【车】,“这不是一个好的执棋者应该做的。”
第43章 换种方式强(26)
发布会举办地比顾溪原本预计地还要成功,在民众的心中,顾家的声望因为这一台h1甚至有重回顾黎做元帅那一段时间的趋势。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支持陆子成和k系列,他们称顾溪的h系列绝对不可能超过k系列后面的新款,嘲讽顾溪作为一个无精神力者还是屁股决定脑袋,异想天开只会摔得更重。虽然同意这种观点的人不算少,但是在50%的精神力b等者足以掀翻大气层的欢呼中被掩埋地几乎一点也听不见。
鲁框彻底崩盘,在口诛笔伐之中被联盟司法局抓捕,从前贪掉的研究经费与奖金也在公证下悉数分发给了当年的蒙冤者以及蒙冤者家属。
燕庚到的时候,顾溪正在接待那些领完赔偿的蒙冤者和蒙冤者家属们。
一个蒙冤者遗孀紧紧地抓住顾溪的手,泪水已经浸湿了她长满皱纹的眼尾,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沙哑的嗓子气音:“谢谢谢谢,我当年一直不知道我先生为什么一直抑郁,我问他他也不肯答我,估计是怕牵累我,直到最后才跟我坦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是顾姑娘你帮忙,我一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帮我先生拿到他应该有的东西。”
“那也是您愿意配合,不然我也做不成,”顾溪用双手将老妇人皱皱的双手包在其中,“您也是这一次的大功臣,请您昂首挺胸地告诉您的先生,他的成果已然完完全全地带着他的名字展示在众人面前,历史会记得他的功劳,而这一切的引子源于您的勇敢。”
老妇人已然说不出话,过多的感情淹没了她的语言神经。
她张张嘴,闭上,随后伸出那双皱皱的手在顾溪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
“愿主保佑您,一切事件都可得偿所愿。”
“谢谢您。”顾溪笑着接下老妇人的好意,虽然她本人是个无神论者。
燕庚坐在角落的转椅上,看着以不同的话安慰着来者的顾溪,在桌子上支着头,笑了。
“干嘛啊,”顾溪接待完最后一个来客,重重地坐在燕庚旁边的转椅上,摊手闭眼,双腿晃荡地转悠着椅子,语气带着微微的抱怨,“也不来搭把手就坐在这边傻笑。”
“我也搭不上手,”燕庚无奈笑道,“只能在这里不给你碍事。你身边的那三个姑娘呢?还有姜教授?”
“殷茶好像在处理私事,素素和轻轻不擅长这个场面,特别是轻轻,看到这么多人情绪激动地眼圈红红上来,直接僵住了,我就让她们俩先走了,”顾溪嘴角扬起,语气中带着宠溺,“至于姜老,他昨晚激动地拿出他独家的老酒一定要跟我对酌,结果喝了两口直接扑倒在桌上被姜圆姐扛回去了,据说现在还没醒,我也就没叫他。”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燕庚突然问道,“你们非亲非故,只是帮姜教授平反的话,你要做的工作会少不少。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你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吧?”
“只是有点看不惯,因为我也是做这一行的。”
顾溪顿了顿,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燕庚的表情,改了口风打算说实话。
“好吧,是很看不惯,想着如果放任不管,这些发明者也太可怜了,就去做了。也不算很早准备吧,大概在第一门入学考结束的时候,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进展要快,本人和家属们都很配合。”
燕庚看着面容稍有些憔悴的顾溪,叹了口气:“你觉得值吗?”
他们这些人可对你什么帮助都没有。
你费心费神跑来的可能就是一群拖后腿的拖油瓶而已。
“值不值这很难说,不过我挺舒坦的。”顾溪在衣兜里掏了掏,递给了燕庚一颗包着包装纸的球状物,“糖,一小姑娘捏在手心给我的,一共就俩,我吃了一颗,还挺甜,便宜你了。”
燕庚接过,看着顾溪的笑,一切已然明了。
他拆开糖放入口中。
圆球状的甜蜜在密闭的口腔中迸开,居然让人晕陶陶地觉得,这样也挺好。
真是。
被传染了。
“挺甜的。”
“是吧。”顾溪摇动转椅的幅度有些得意起来,随即她又将得意压下,语气稍微有些正经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圣母心的滥好人。滥好人这种词跟我差的太远了。”
她睁开眼,调整了一下仰靠在椅背上的头颅,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我是个非常自我的人。无论是曾经对抗考试机器人,还是这次的集体平反,本质都不是为他人做事,而是我想这么做所以就去做了,全部源于我自己的情绪。我在意家人希望他们不受伤,所以我拼尽全力抵抗机器人;我在意这个不公平的事件,我为此感到愤怒,所以策划了这么一系列的平反措施。”
顾溪侧过身子,直直地看向燕庚。
“如果以后遇到你们认为非常丑恶的不平事,我却完全不为所动,也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燕庚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顾溪笑得温柔。
“好。”
“……算了,”顾溪叹了口气,“燕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来转交一个东西。”
燕庚从内兜里拿出一张深蓝色的请帖,请帖表层是昂贵古典的丝绸质地,里面包裹着的是同样不便宜的纸质内核,上面的花纹精致而优雅,甚至还做了镂空浮雕处理,一看就非常有帝国皇室脱裤子放屁的传统气质。
顾溪接过请帖。
“西瑞尔的生日舞会?这年代还有生日舞会?”顾溪定睛看了看,请贴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只邀请了我?他想做什么?”
“其实邀请了很多人,”燕庚从内兜里掏出一小叠天蓝色请帖,那些请帖虽然也很精致,但是在顾溪那一张面前就失了颜色,宛如山鸡与凤凰的对比,“只是他们的请帖样式不一样。”
顾溪从燕庚手里接过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