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27节
那女子抬眸看着他,不卑不亢,微微歪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汪公子现在不知伤势如何,若是我将人送回府上,汪大人质问我,我该如何回答?”苏扬舲其实无意为难此女子,相反,他倒是颇为欣赏此人的英气飒爽。
“哦?”女子眉峰一挑,朝着他笑道:“怎的,你想连我一起带走吗?我若是不从呢?你是否想让傻大个将我绑走?”
傻大个自然说的是宋阳。
苏扬舲微微摇头,淡淡看着她,道:“姑娘不必一起。”
“那你还不让开?!”那女子忽而一凛,带着几分愠容叱道。
“姑娘留下姓名地址,只为能在日后有需要的时候找到即可,不然那汪公子醒来,他说什么官府便会信什么了,姑娘岂不是要吃亏?若是姑娘留下姓名地址,日后我也可以为姑娘说上几句公道话。”苏扬舲拍了拍袖子,表情依旧淡漠。
那女子嗤笑:“你?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官官相护罢了,你会替我说话?我凭什么信你?”
此刻,苏陆铭走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瞥了那女子一眼,对着苏扬舲悄声道:“四哥,我们要不还是不要管这事了,想来店家也会报官,自然有京兆衙门来管的。”
苏扬舲目光沉沉,情绪冷冽,被深藏在了他眼底的漩涡之中,他没有理会苏陆铭,而是依旧看着那女子,未曾退后半分。
“你当真会为姐姐说话吗?”一个柔弱细小的女音从隔壁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听得出那声音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时间,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门口。
苏扬舲看见一个纤瘦的女子颤微微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白净的脸上挂着泪痕,一双眸子干净纯洁,就连鼻头的点点红晕也显得有些惹人怜爱。
“魏姐姐是为救我才……才打了那个公子。”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雪白娇美,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富家小姐。
这才是苏扬舲想要的真相。
他从看见那个黄姓女子第一眼便知道,她不会是汪闻想招惹的人,闹成这样定是有其他的缘由,果不其然。
那魏姓女子眸子里露出一丝软弱,她自然知道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
可是若是因为害怕就向那些权贵妥协,她也确实做不到,出手的一刻她确实什么都没想,热血冲了脑袋,直接抬脚就踹了上去,哪知这富贵人家的孩子这么不经揍。
“我魏澜一人做的事,与他人无关。”她拍了拍胸膛,走到另一个女子面前,柔声道:“霜蒙,没事的,他死不了,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另一个叫秦霜蒙的女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带着哭腔道:“魏姐姐,不如我回家找我爹爹,他不会不管我的。”
魏澜轻轻摇头,转过头对着苏扬舲道:“这位公子,我这妹妹跟家里闹了些小矛盾,便央求我带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那个混蛋,也是我当时手下的重了些,与我这妹妹却并无任何关系。”
她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吵闹之声,想来是店家报了官,有人来处理此事了,苏扬舲微微颔首,先是转身对着苏陆铭道:“七弟,今日怕是要让你帮我走一趟了。”
苏陆铭这才渐渐回过劲来,只觉得后脊背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点点头道:“四哥跟我不必客气。”
“好,七弟你陪着这个姑娘走趟京兆衙门,我将汪闻和这位秦姑娘送回府,便去京兆衙门寻你。”
苏陆铭匆匆点头。
苏扬舲瞥见衙门的人上了楼梯,他又嘱咐道:“去了之后,先自报身份,再告诉京兆尹大人,一切等我来了再说,记得了吗?”
“好。”
苏扬舲一侧身带着秦霜蒙从楼梯向下走,与上来的官差交错而行,他们匆匆忙忙上了楼下等候已久的马车,宋阳等他坐稳后才吩咐旁边的小厮驾马而行。
车里早有两个「小厮」伴在汪闻身畔,其中就有那个叫苏桃的女子。
那女子眼睛妩媚,时不时看看苏扬舲,仿佛害羞一般欲言又止,那一套欲擒故纵拿捏的刚刚好。
可是她看了苏扬舲几次后发现,那个俊俏公子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角落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气质。
作者有话说:
基友草莓番石榴汽水现蛋感情流小甜文《我在运动综艺里跟死对头he了》
文案如下:
宋明远流年不利,前脚刚被公司塞进他完全不擅长的运动综艺,后脚就碰到他的死对头高星程。
高星程高大健壮,动如疯犬,在体力对抗环节中,完全碾压他,宋明远只能依靠敏捷和智力,对他发起有力回击。
两人你毁我人设,我坏你形象,你送我狼狈,我还你尴尬,就差把「八字不合,气场相左」几个字,贴在对方脑门上了。
节目播出后,粉丝担心他们真打起来,影响星途,只能拼命替他们遮掩:
宋明远泼高星程一身冷水,是节目效果,绝对不是故意的!
高星程把宋明远按到墙角,是环节需要,绝对没有欺负人!
高星程和宋明远抱在一起,是意外事故,绝对不是要摔跤!
宋明远吻上高星程的脸颊,是……是……他们怎么还亲上了?!
节目播出时,宋明远正悠闲地躺在高星程家的沙发上,左手奶茶,右手薯片,还张嘴吃着前死对头递来水果:“哎,老婆,你说粉丝要知道咱俩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高星程放下手中工作,再次像饿犬一样扑了过来,毛茸茸的头扎进他的颈间,硬是叼走了他的半片橘子:“我说过了,要叫老公。”
第34章
倒v开始 ◇
等你
苏扬舲虽然闭目, 心思却并未停止。
他反复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几个人的记忆,但是除了汪闻曾在原文出现过,其他人都完全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似的。其实苏扬舲自己也很清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他的魂穿完全改变了整本书的剧情, 然而现在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保护自己和那些重要的人。
苏扬舲回到桦雾府的时候, 已经夜深。
他将汪家那个混二代送了回去, 亲自跟汪池解释了酒楼发生的事情, 还很巧妙的隐去了秦霜蒙的存在——既然有人想保护她, 心甘情愿承担一切后果,那为何他不成全人家呢?
汪池看见自己老来得的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自然是不能忍的, 说话间便要去京兆尹府衙去讨个「说法」, 苏扬舲自然是不能让他这么着急就到府衙, 他的马车上还有个秦霜蒙要护送, 于是他破天荒的安慰了老臣, 还说自己已经从太医局请了院判来给汪闻诊治, 这才把汪闻留下, 他说明自己会在京兆府衙等汪池来一起说明当时所见之事实,汪池才镇定下来, 谢过了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四皇子。
随后苏扬舲又马不停蹄地的将秦霜蒙送回了家里, 这才知晓了她的身份。
秦霜蒙的父亲秦绍是禁军副统领, 官职虽不高但是姜帝的身家性命都在他的手里,他在魏宋仁手下领职,姜帝又对魏宋仁这个太监有诸多忌惮, 自然明里暗里会扶持秦绍。
秦绍看见自己宝贝女儿是被四皇子送回来的, 一开始紧张的满脸冷汗, 后来知道四皇子是好心,并未对他的宝贝起什么不堪的心思,这才松了口气,温温和和的将苏扬舲送走。
这之后,苏扬舲又去了京兆尹府衙,作为证人对着京兆尹说出了自己所见的事实,按照约定他自然对秦霜蒙只字未提,还稍稍提了提曾听到隔壁房间有「争执」之声,随后才看见汪闻撞到了自己房间的房门,碰到旁边的几案,案上瓷瓶不稳跌落下来,将汪闻砸晕了。
由于被害者还在昏迷,所以京兆尹暂且将魏澜收监,等汪闻醒后再另行审判。
苏扬舲折腾了一圈,回到桦雾府时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他实在没有力气走回无尘院,便让人安排了步辇。他缓缓靠在了椅背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步辇行了大约半刻钟,停在了无尘院里。
苏扬舲走进卧房便身子一软躺在了窗边的榻上,缓了好一阵才发现那宽大的屏风后,有个人影。
那人影坐在桌前,从光影里能看出桌上还摆着饭菜,苏扬舲这才记起,他屋里还有个人。
“回来了?”
那声音依旧是熟悉的,但又是如此的陌生,像是来自极其遥远的寒冷地区,甚至比初次相见时更冷了几分。
苏扬舲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卫南寻,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是,回来了。”
“来人。”卫南寻声音高了几分,门外等候的下人垂手进来,他才道:“将饭菜热一下。”
苏扬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卫南寻这饭菜是给他留的,可是他折腾了这半日,早就没了吃饭的想法,身子又很沉,恨不得马上爬上床睡过去,根本不想再坐起来吃什么晚膳,于是他淡淡的道:“不必热了,我用过膳,现下侍候洗漱吧,我乏了。”
那个下人不知为何脸色突然煞白,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左右为难又有些惧怕的看着卫南寻。
卫南寻顿了一会才道:“不必热了,撤走。”
苏扬舲虽然感觉到卫南寻有些不对劲,但他实在太累了,脑子没办法再想其他的事情,于是便叫了乌墨进来侍候他沐浴洗漱。
乌墨是他刚挑选过来的小太监,专门侍候他的一应起居,从前无尘院伺候的都是婢女,要他在婢女面前宽衣解带沐浴更衣,他着实做不出来。
苏扬舲缓缓走到浴室里,躺在奢华的浴池里,浸泡了一会才觉得好了一些,便这才想起什么,问屏风后等候的乌墨:“卫质子可用晚膳了?”
“没有。”乌墨如实答道:“夫人一直等主子,说是要与您一同用膳。”
“难道没有人回府里传信说我不回来用晚膳了吗?”苏扬舲眉毛挑了挑,假如他记得不错,再去秦府之前他便吩咐过宋阳,安排人回府里报信,晚些回来不用晚膳。
乌墨顿了顿道:“确实没有人报信。”
苏扬舲没再说话,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卫南寻一直在等他回来用膳,为什么?
他们几乎没有共同用膳的习惯,他也并没说过要他等他这种话,为什么他会等他?
他想了一会,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之后他便站了起来,擦干水珠后穿上了一件寝衣。
或许,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在他的心里有一扇紧闭而不愿开启的门扉。
他没有穿鞋,赤足披着湿发,走在光滑又冰凉的地板上,那一丝丝沁入心底的寒意从足底慢慢钻进身体里,让苏扬舲逐渐清醒起来。
走到卧房时,苏扬舲看到卫南寻已经和衣躺在了窗边软榻之上,盖着一层薄被。他走向床边,钻进被子里,翻了个身不想去看。
乌墨离开的时候,将屋内的烛火熄灭,苏扬舲听见落门的声音,才深吸了口气,道:“要不,你还是来床上睡吧。”
靠窗冷。
他心里七上八下,似乎是希望卫南寻同意他的建议,后一刻又希望他直接拒绝,就在那里天人交战起来,最后他甚至想,干脆用一床被子做个界线,双方都不越界,这样不是最好吗?反正他脚下闲着的杯子还有好多。
可是等了很久,卫南寻都没有说话。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不理他,装睡。
苏扬舲怔了怔,半张着嘴想再问一遍,可是他实在没有坚持到再问一遍,就沉沉的睡去了。
——
卫南寻偷偷望向床上,等了好久直到听到那人沉睡的呼吸声,才无奈的笑了笑。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拨开厚厚的帘子,轻轻侧身躺了下来。
苏扬舲如一只兔子般将自己缩成个团,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地方,他睡得很沉,似乎是累坏了,长长的头发如浓墨一般随意散着,将他本就不大的脸庞遮了大半,卫南寻静静的看着,他伸出手指替他将长发撩到身后。
这一刻,卫南寻多希望自己的眼睛能看得清楚。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苏扬舲的脸,想看看这个终日里让他抓肝挠心的人,到底长了怎样一副勾人模样。
说来也奇怪,他没瞎之前也见过苏扬舲一次,可是他几乎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想不起这人的相貌。
只记得很不像个好人。
“你怎么不再说一遍让我上床来呢?”卫南寻摸索着他的脸庞轮廓,轻柔而又小心翼翼,“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苏扬舲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卫南寻知道他不爱熏香,但是每每靠近那种味道便会扑进他的鼻腔里,顺着吸进肺腑的空气弥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