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零合约婚姻 第38节

  童晚被她这一嗓子惊的下意识看了眼米米,发现小丫头睡的死死的,才没好气的拍了下好友:“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别给米米吵醒了。”
  韩慧慧一噎,想说这么大的事情,憋到现在才告诉她,她能不吃惊吗?
  不过到底顾忌着小表妹,还是躺了下来,压低嗓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童晚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其实你...”听完事情经过后,韩慧慧心中酸涩感动,才说了几个字,便住了嘴。
  其实什么呢?她想说,其实可以不选工作的,奖励应该不是只有这一种,可是这话她没法说,因为,韩慧慧很清楚,如果两人的角色对调,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离开前,给最好的朋友寻一份保障。
  其实关于工作的事情,韩爸韩妈不是没想动用人脉,帮闺女弄一份轻松的活计,想着哪怕那丫头不回城里,也能找一份工作先做着,总要比种地轻松一些。
  只是韩慧慧死脑筋,根本不愿意父母托关系找人,就怕被有心人抓到小辫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下乡一年后,最好的朋友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且还是光明正大争取来的,就算有心人想要挑刺都不行的那种。
  这其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的情谊,韩慧慧想,亲姐妹这样好的也不多吧...
  她迟迟说不出话来,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夏天的夜晚,并不宁静,虫鸣蛙叫一刻也不停歇。
  在这样的吵杂声音中,不知过了多久,韩慧慧像是想明白了,伸手抱了抱好友,只哽咽说:“晚晚,谢谢你。”
  童晚回抱她,什么也没说,心中却也有些酸涩。
  其实更应该说谢谢的是她才是,不管是原身还是自己,慧慧一直都是保护者的姿态,她只是为她争取了一个机会罢了,哪里就值得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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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将至,今天又有好事发生,两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聊了好久,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睡前想到了原身。
  童晚头一回梦见了她...
  不对,应该说,她在梦中,见到了后世的自己,一样的容貌,只是那姑娘明显比自己活泼些的气质,到底叫童晚生出了几分陌生。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原身,她成了童晚意,代替自己活了下去。
  慢慢靠近那姑娘后,见她正抱着手机熟练的点外卖,同时还在跟自己的闺蜜聊天...
  童晚一时滋味难言。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这样挺好,至少大伯跟闺蜜他们不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至少自己用原身的钱财时,不会再有不安,毕竟她俩这算是互换存款了,说不上谁更富有一点。
  只是她依旧有茫然,哪怕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原身互换,来到这个世界。
  童晚找不到答案,整晚脑中都在翻滚各种猜想,以至于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醒了?”低沉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
  童晚眨了眨眼,侧过头,才发现贺宴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看着她。
  她懵了一瞬,有些迷糊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几点了?”
  贺宴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快十一点了,还困吗?要不要先起床吃饭,吃完饭再睡好不好?”
  “十一点了?”童晚猛的坐起身,然后抬手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没喊我?”
  贺宴捏了捏小姑娘的粉颊,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没有生病,才哼笑:“别冤枉我啊,我叫了你两次了,你不起来就算了,还发脾气。”
  “怎么可能,我...”说到这里,童晚哑口无言,好像...隐隐约约的,她记忆中真的有这事,只是她当时以为是在做梦,又困的很,便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原来...是真的吗?
  能屈能伸的小姑娘立马握住男人的大手,与他十指紧扣后,撒娇般的摇了摇:“我...我可能是太困了,不是故意发脾气的。”说完这话,她又加了句:“咳,其实我睡的也不多,算起来也就八个小时左右,昨天睡得晚。”
  贺宴将两人相握的手抬到唇边,亲了下小姑娘纤细的指腹,才轻笑:“嗯,困了就睡,身体有不舒服吗?”
  童晚摇头。
  “那先起床吧,马上要吃中饭了,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县城顺不顺利吗?”
  闻言,童晚赶紧松开男人的大手,开始撵人:“你先出去,我等下就来。”
  贺宴起身:“不着急,慢慢来。”
  等男朋友依言出去,并且体贴的帮忙带上敞开的门后。
  童晚也快速的跳下床收拾自己,好嘛,慧慧跟米米什么时候离开的,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睡觉能这么死。
  换好衣服后,她对着镜子又将头发简单的束起,才出了门。
  看到在院子里的好友,童晚打了个哈欠:“米米呢?”
  韩慧慧:“去找梨花玩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童晚接过男朋友递过来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梨花好些吗?”
  韩慧慧:“好多了,早上我下工的时候还看见了,瞧着还好。”
  童晚没回话,直到刷好牙才回头盯着好友的脸色瞧了瞧,好吧,完全看不出疲惫,她好奇问:“你今天还上工了?那不是很困?”大约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吧。
  韩慧慧摆手:“少睡几个小时没事,我习惯了,到点就醒,我不止上工了,上完工我还去了一趟派出所。”
  童晚懵:“你自己去的?怎么没喊我陪你?”
  “不用你陪,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再说了,你帮我争取了机会,剩下的我自己就能搞定。”
  “什么时候上班?”见好友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童晚知道这事妥了。
  韩慧慧嘿嘿笑:“明天就能报道了,下午我得去老书记那边把户口迁出去。”
  童晚将洗脸毛巾晾在晾衣杆上,好奇的凑了过来:“你是怎么通过考验的?难不难?”
  韩慧慧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不难啊,周所长问了我学历,然后让我跟所有的警察打了一架就同意了。”
  “你...跟他们打?”童晚嘴角一抽,她可是清楚这姑娘的武力值的。
  “对啊!”
  童晚...这是单方面殴打吧,真为派出所的众警察掬一把同情泪,不过...“你等于是空降过去的,有人给你脸色了吗?”
  韩慧慧摆手:“没有,派出所除了张勇,其余的老警察只有三个人,别的跟我一样,都是走后门的,我好歹是有真本事,其余几个人,要不就是家里有后台,要不就是顶班的,而且张勇跟所长都挺看好我,谁敢给我脸色。”
  也是,这时候的工作基本都是这样的,据说还可以花钱买,不过慧慧说的也对,她可不是吃亏的性子,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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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
  j市,某部队家属院。
  阮觅梅满脸喜气洋洋的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家。
  刚进屋,就见到意料之外的人,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又让警卫员小刘将手上的东西也放在一起,才一屁股坐在丈夫的身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在单位吃?”
  贺国章常年身处高位,再加上从军,虽然五十好几了,却不见丝毫老态,挺拔魁梧,看着及其不好亲近,哪怕面对妻子时,自诩软和了不少,看着依旧凶巴巴:“小张说你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带着小刘出去了,什么事也没交代,这是有好事?买的都是什么?阮觅梅同志,作为一个革命战士,你要简朴,不能铺张浪费,想当年...”
  阮觅梅一点不给面子:“行了,行了,在家里跟谁端着派头呢?怎么?还想跟老娘上纲上线?”
  贺国章轻咳一声,见两名警卫已经退出去了,才不满道:“老婆子,你给我留点面子。”
  阮觅梅更气了:“谁老婆子?你老,我可不老,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吧。”
  贺国章扫了一眼快要气炸了的妻子,心中委屈,却没敢再说什么,不然晚上真的有可能被撵出房间,到时候才真丢人。
  他堂堂一个司令员,不要面子的嘛。
  跟丈夫几十年,阮觅梅可太清楚自己老头子那张嘴了,成天就不会说一句好话,总有一天给他毒哑了:“我买东西怎么了?我花的是我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又没薅社会主义墙角,谁管的着?”
  贺国章连连点头,再无一丝英雄气概,反正这会儿客厅里就他们夫妻俩,没有旁人看见。
  不过,他到底没忍住,小小的提醒了一句:“我的钱也都在你那,我口袋里就没见过几次大团结。”堂堂一军司令,忒丢人。
  阮觅梅眼刀子扫过来:“怎么?嫌弃多了?”
  贺国章挺了挺腰板,机敏的转移话题:“我不是不让你买,不是最近要仔细些嘛。”
  “要你提醒!”听了丈夫的话,阮觅梅到底也软了态度:“我又不傻,今个儿买的东西都是有大用的。”
  说到这里,她也顾不上生气了,抱着丈夫的手臂炫耀:“咱儿子要结婚啦!我那买的都是结婚用品,可不能算铺张浪费。”
  “真的?谁?老子总算能抱孙子了?”听到这个,贺国章再也端不住架子了,一把握住妻子的肩膀,激动坏了。
  说来心塞,自己跟妻子到了年纪结婚,虽然是组织上介绍的,但是两人这么些年,感情也很深。
  奇怪的就是,家里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反骨。
  老大,虽然参军,却搞了科研,还是保密级别的,时不时的失踪个两三年是正常的,今年都34岁了,还不结婚,基本跟丢了没差,催婚都找不到人,多憋屈。
  再说老二,也是当兵了,今年31岁,可人家半道跑去军校教书去了,天天滑不溜丢的找不到人。
  老三更别说了,从小闹腾,性子最霸道,狗脾气,不喜欢的人,整天板着个脸,话都不愿意说,唯一叫他欣慰的,他老老实实的在部队了蹲着,且发展的很是不错。
  老四是个闺女,跟她妈妈一样,进了文工团,老来女,今年才二十一,贺国章表示起码养到三十才给嫁人,不然打断抢闺女那王八羔子的腿。
  这么一番掰扯,好家伙,他不知被老伙计们嘲笑多少回了。
  只要他一提起孩子们出息,那帮人就说孙子,反正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扯到生娃那些事,怎么都是他输。
  如今好容易有个儿子出息了,孙子岂不是指日可待?
  阮觅梅也没少被所谓的‘好姐妹’暗讽孩子们成了老大难,自然格外懂丈夫的激动,脸上笑开了花:“是老三,哎呦喂,那小子,电话里说那姑娘好的哟,人家已经同意结婚了,他那结婚报告都打了,我就想让他们来j市办酒席,到时候,我一定要叫那帮子老娘们好好瞧瞧,我儿子晚是晚了,但是找的可都是好姑娘。”
  贺国章欢喜的拍了拍大腿:“那是该好好买东西,多少年没办喜事了,对了,那姑娘,咱儿媳是哪里人啊?”
  阮觅梅一噎,半晌才迟疑回:“我太高兴忘了问。”
  “那,多大了?”
  “...也没问。”
  “...做什么的呢?”
  “...这...这些都不重要,咱儿子喜欢就行,又不跟我过,再说了,就老三那臭脾气,不是好姑娘,他能这么上赶着?”阮觅梅从心虚到理直气壮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贺国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确定,老三那混小子会来j市办婚宴?”
  阮觅梅...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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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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