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又挑不出毛病的cosplay气笑了蒋真。
她用手抹干被掸了一脸的水,坐下来,也心平气和道:“行了,说吧,又受了什么刺激,让你一晚上的工夫就遁入空门。”
“刺激?呵呵,什么刺激?”
这话比刚才的暴力制裁管用多了。
冯问蓝顿时没了菩萨的庄严,做作地皱了皱鼻子,歪头耸肩装可爱:“只不过是和神佛身体交流了一整晚,沾染上了一点他的佛性罢了,怎么能说是受刺激呢。”
“。”
看来受的刺激还不小。
蒋真扫了眼她身上的痕迹,大概猜到她发疯的原因,问:“昨天又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起这事儿,冯问蓝刚平复的心情再掀波澜。
她四十五度望天,擦了擦隐形的眼泪,叹道:“夫人确实赔了,兵没怎么折,得亏有我周哥,给了我小表妹的联系方式。”
蒋真又是一枕头挥过去:“你怎么又到处认哥!”
“又?到处?”这俩词用得奇怪,冯问蓝扭头看她,“现在的新闻从业者就是这么污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市民吗?”
“……夸张手法啦。”蒋真视线飘走,又飘回来,安慰她,“好歹你加上了小表妹,这点皮肉苦就忍忍吧。”
这又是另一件伤心事了。
冯问蓝继续擦泪:“没加上,她到现在都没有通过我的验证。”
说着,她又打开微信。
新朋友一栏依然毫无动静。
她周哥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发来一堆消息。
周轲非常行:【弟妹弟妹,你不用清理内存了,我找到一个好办法!】
周轲非常行:【hi,这是我用百度网盘分享的文件~复制这段内容打开「百度网盘」app即可获取。链接:<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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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轲非常行:【照片我都扔这儿了,以后随时更新,你直接订阅就行[得意][得意]】
蒋真:“什么照片?”
冯问蓝摩拳擦掌:“孟斯礼的黑历史!”
她迅速跳转到网盘,不关心其他,直奔名为“黑历史”的文件夹。
里面目前只有四张图片。
分别写着敬、请、期、待。
冯问蓝:“……”
蒋真噗嗤一笑:“你周哥还挺幽默啊。”
冯问蓝累了,“唰”地切换到外卖app:“晚上吃什么?米线?冒菜?小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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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甜点送到的时候,蒋真正好冲出房间。
冯问蓝刚想夸她狗鼻子真灵,就听她语气匆匆道:“八宝街那边出事了,我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冯问蓝捧着奶茶走过去。
蒋真穿鞋动作一卡:“出嗯……哦那个……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得去了现场才知道。”
“什么啊。”这种反应冯问蓝很难不多想,“该不会是我老公出轨了吧。”
“……谁敢报导你老公出轨!活不耐烦了吗!”蒋真佩服她的脑洞。
“那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
糊弄无门,蒋真又赶时间,只能老实交代:“好啦好啦,确实是出轨,原配带人当街暴打出轨老公。我可以走了吧?”
“拦路虎”满意点头,换鞋放行:“走吧。”
蒋真:“……出轨现场又没你能用的素材,你去干嘛。”
冯问蓝狠吸了一口奶茶:“当然是去见识当代女性如何收拾管不住几把的狗东西!”
“……”
-
八宝街是一条地处市中心的老街。
拥有众多美食的老小区为这条街吸引了不少人流量,越夜越热闹。
不过这份热闹在街尾戛然而止。
和总府路的交界处,坐落着一座旧时的宫廷建筑。
历经百年风雪的琉璃瓦在一片高楼林立中彰显着东方情调,颇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过去这里是亲王的宅邸。
如今成了政商权贵的秘密花园。
从不对外开放的东院包厢今晚灯火通明。
刚结束一局牌的四方桌上正热闹。
输家心态不是很好,指着对面的男人破口大骂:“操,你这变态为什么每次玩牌都没有一点儿感情,全是技巧!”
没感情的男人视线落在新发的牌背上。
闻言,他没感情地抬眼睨博晏,没感情地回:“因为我变态。”
博晏:“……”
齐烈理性分析:“博儿,你连输六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玩牌全是感情,没有一点儿技巧?”
“滚。”
博晏被刺激到了,看了眼新底牌,心想这把不赢不是人。
结果后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叹得他直接一盒烟砸过去:“装什么忧郁,赶紧问问桂鱼那小子到哪儿了。嚷嚷着要给他偶像接风,人都给他骗过来了,他倒好,压轴登场啊。”
周轲行不是很关心自家表弟的行踪。
他窝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荷塘,黯然神伤:“孟二,我弟妹今晚真不来?爸爸就这么一个心愿,你怎么都满足不了呢,早知道我就亲自发微信邀请她了。”
博晏受不了:“又不是你老婆,你成天这么惦记干什么。”
周轲行继续忧伤:“说了你也不懂。”
齐烈求八卦若渴:“谁老婆?谁弟妹?谁惦记谁?我懂!和我说!”
在仨人的吵闹声中,孟斯礼完成最后一轮下注。
不过他没有急着开牌,目光转向还心心念念着宝贝弟妹的周轲行,破天荒地问道:“跟么?”
“?”
哎哟?
这是打算用金钱弥补他受伤的心?
周轲行简直受宠若惊,暂时忘却悲伤,大手一挥:“跟!”
说完,他踩着即将发财的步伐,走过去帮散财大神翻开牌面。
胜券在握地一看。
三张不同花色的256。
全桌最小。
“……”
周轲行傻眼。
博晏狂笑不止,不仅如愿赢了一把,还顺便报了之前的仇,落井下石道:“看看,这就是你提晦气的人的下场。”
晦气的人?
周轲行细细品了品这几个字,再次受宠若惊地捂着嘴:“我靠孟二,你该不会是吃弟妹的醋了吧?你放心,爸爸最爱的永远是你!”
博晏拿起手机,一脸看弱智的表情:“你吃屎他都不可能吃醋。”
周轲行:“……也是。”
齐烈在瓜田里急得团团转:“你俩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博晏接电话去了。
周轲行沉浸在大出血的悲痛里。
庄楚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背对屏风的男人:“老板,亚飞的人想见您。”
齐烈终于能插上话了,表情满是嫌恶:“见什么见,每次听这缅甸人说话我能难受三天。”
庄楚:“那我这就去赶他走?”
孟斯礼正低头玩筹码,不太上心的样子,懒懒道:“今天天气不错,留在外面多吹吹风也好。”
庄楚懂了,退回偏厅。
打电话的博晏也回来了。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爽道:“桂鱼打来的,说是在大街上看见你老婆了。”
“弟妹?”
周轲行反应最快。
见是视频通话,他马上把脸凑上去,又觉得不对,转而化身人体支架,举起手机对准正主。
孟斯礼搭在筹码上的食指略微一动,撩起眼皮。
手机里正好传出小姑娘慷慨激昂的声音——
“咱们新时代女性的口号是什么?穷则不婚不育,达则男宠成群!好好搞事业才是硬道理!男人?哼,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的东西,不行咱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