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立小宝为帝

  听着还真是有趣,夜凌逸走上前去半蹲在地上,看着一脸天真烂漫的小阿福,眼里溢出慈爱。
  他刚想伸手抱起孩子,却被业火赶忙制止。
  “陛下,万万不可!小世子体内的力量还无法控制……”
  这话说的为时已晚,阿福递出圆润的小肥手刚搭在夜凌逸的身上——只见夜凌逸被甩出几米远!
  随着他一同出宫来的李嬷嬷看的心惊肉跳,火急火燎的跟上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样!”
  哪曾想,夜凌逸非但不恼,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衣冠,再次小心翼翼的靠近阿福,看着他这皇侄儿反倒一脸喜色。
  “日后也不必你们夫妇那般操劳,这孩子指日可待啊!”
  年夜宴在摄政王府举行,没有宫里那么奢靡。
  不过该有的应有尽有,云扶月更是亲自下厨颠勺,做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品。
  香飘十里的味道,云小宝馋的直咽口水,他不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
  “都先下去。”
  夜凌逸大手一挥屏退了众人。
  一见这阵仗,夜凌渊便心知皇帝只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交代。
  “御医帮朕看过脉象,身子羸弱,底子到底是太薄了。自古以来都是能者为上,朕深知自己的气运已经到了头。”
  夜凌逸眼含深意的注视着夜凌渊夫妇,稍微一顿。
  “只怕皇兄的心愿要落空了,来年三月,步非址会接阿福去他那修习,我和月儿也打算外出云游四海。天下已定,乾坤不倒,皇兄只管高枕无忧。”
  随着夜凌渊这一句话说出,现场的氛围有些许尴尬。
  大家面面相觑。
  夜凌逸沉思片刻,最终将眸光落在了小宝的身上。
  “帝王有德不在乎年纪大小,朕的意思,是想将皇位传给小宝。”
  哈?
  “啥?”
  云小宝惊讶的直呼出了声。
  就连云扶月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不过心思聪颖的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夜凌逸的用心良苦。
  “朕会安排贤臣辅佐他左右,剩下的也无需你们二人担忧,小宝和阿福总要有一个接揽大权的。”
  这一夜,夜凌逸和夜凌渊兄弟站在听雨阁的楼上看着外面的雪花纷飞,畅谈了许久。
  从年幼再至现在。
  夜凌逸觉得自己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治理朝纲,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小宝前几日帮朕处理的水患一事做的不错,既然你我都想要自在清闲,那就必须要牺牲孩子。”
  夜凌逸语气沉重,愁眉不展的看着外面。
  “这件事也要过问小宝的意思。”
  随着夜凌渊的话落,外面高空升起了烟花爆竹,璀璨夺目。
  不过也不多,只是王府放了几个,为了来年的寓意好些讨个好彩头。
  尽管太妃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明显,大家大可不必将她的死耿耿于怀。
  她也不想让众人为自己守孝期三年。
  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下面的百姓却都恪守本分,不敢有半分僭越。
  时光荏苒飞逝如梭。
  一晃就是五年过去。
  巍峨高座上的云小宝模样越发清逸俊朗,眉宇间都透着与他父皇和母后的几分相像。
  虽然年仅十岁,但他从年幼时学的就是儒道两法,对于治理朝纲更是得心应手。
  不过小小年纪的小皇帝,远要比这夜王朝历任皇帝手段都要更加杀伐果断。
  “御前大夫贪赃枉法,将百姓生命视若蝼蚁,你可知罪?”云小宝一只手翻阅着手中的卷宗,有意无意的朝着大殿瞥去两眼。
  褪去官府的中年男人早就被吓得两腿发软。
  “臣……臣知罪!”
  “好,既然认罪态度良好,朕可对你从宽处置。”
  云小宝的话刚一落下,朝堂上满是唏嘘声。
  还没等这御前大夫高兴一阵,就听着前方上空龙椅上的少年郎高声说道。
  “女子家眷皆发派北玄寒域处置,御前大夫王勉明日午时,斩立决!罚没家产,王家一脉永世不得入京,取免一切科考机会!”
  这一举,引得民间无数好评。
  对内,云小宝对权臣一直要求严苛,更是放出了话。要想富就不要做官,商官二字永不可能牵扯在一起。
  他听从了云扶月的话。
  为了能够让夜王朝全方面发展,更是摒弃了老一套的思想将一套全新的,和他黄伯伯商榷过的朝纲推崇天下。
  科考,对于天下百姓而言全都一视同仁对待。
  西北,他让人发展农业化,东南则重视经济贸易往来,开拓国土修路搭桥。
  每日京城内的百姓们都能看到小皇帝的身影。
  他穿着便服,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穿梭在来往络绎不绝的人流中。
  一碗阳春面端来,云小宝放下了二两银子,低头大口的吃着。
  面摊儿的老伯一见来人这么眼熟,深思一想,赶紧跪倒在地上。
  “参加陛下!”
  老汉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云小宝赶忙上前一步将老汉扶起,“老伯,您这不是折煞我呢。出了宫门,我脱下了黄袍,哪儿还是什么皇帝。各在各处各有各用,您就当我是一般的客人就好。”
  亲民没有架子,爱护百姓如子,他统统做到了!
  远在鸡鸣山下清泉谷的一处农家别苑内。
  云扶月将自己酿成的桃花酒端了出来,听着夜凌逸对小宝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她姗姗一笑摆了摆手。
  “都到了这了,就别再提京城的事了。”
  “大哥气色不错,确实是比多年前好的多,瞧你这唇红齿白哪里像是当初说,快要命不久矣的样子?”
  夜凌渊挑起了剑眉,狐疑上下打量了夜凌逸一眼。
  他甚至一度怀疑,夜凌逸说自己身体抱恙要立小宝为帝是不是一口扯得幌子。
  “他那哪儿是什么身子病了,分明就是心结,抑郁症。离开了那深宫大院就好了。”
  云扶月将酒坛子端起,一人面前倒满了一碗。
  忽的,木门被人重力推开。
  业火和林鸿志两人就像是闻到了酒香味儿似的,住在山底下也能卡在这节骨眼上找来。
  “少喝两口,这可是娘娘赏赐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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