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安危

  启动梵音大阵之后师傅就叫我们等,具体等什么师傅也没说,反正我一向都是听师傅的,所以我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等。
  反倒是苏魔似乎很不放心这梵音大阵,反复向师傅确认,这梵音大阵会不会直接将血衣给灭掉。
  苏魔的担心也正是我的担心,这要是直接把血衣给灭了,那估计我这条小命也就算是挂了。
  师傅并没有回答苏魔的问题,而是一直看着这上河村的某个方向,也不做声。等了好一会,突然上河村的北方爆发一阵光芒。
  这光芒正是血红色的,远远望去,就见上河村北边的天空似乎是被献血染红了。
  我立刻从地上窜起来,指着北边的天空惊呼道∶哎,你们看,那里有血光。
  我这话刚一说完,苏魔就很鄙视的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那血红色的光芒不叫血光。
  师傅一见到北面的血光,然后就招呼我和苏魔赶紧走。
  于是我们两个就跟着师傅一路往北跑,跑着跑着很快就跑到了北边血光的地方。
  一到这里我就傻了眼,这是一处空旷的荒地,四周全都是半人来高的荒草,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就见这地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我本以为只是光芒而已,可这一脚踩下去,就觉得脚下黏腻腻地,鼻子里还传来一股又腥又臭的血腥味。
  这整个荒地的地面都是如此,就像是血水从地面上呼呼地往外冒。
  我目瞪口呆的问师傅说道∶师傅,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全是血啊。
  我估摸着这血量,下面有头鲸鱼都不够流的,要是人的话,起码也得有两三百人。
  师傅扫了一眼全是血水的地面,然后就叫我和苏魔站到一边,还叮嘱我们避开有血的地方。
  然后师傅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之后就丢在了地上。
  随之整个荒地就燃烧起来,那些枯黄的草就是最好的助燃剂,再加上这月黑风高的,这火势是越来越大。
  这大火烧了足足有一个钟头,等大火熄灭以后,这荒地的温度还是奇高。
  我们这些人都不敢靠近火场,等温度稍微降下来我们才敢进去。
  这一进去我就发现原先地上的那些血液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些黑乎乎的粉末,明显是血液被烤干了的下场。
  空气中除了烧焦的味道,就不再有那种腥臭的味道了。
  老爷子,你还真行,这办法也能想出来。苏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对此我师傅压根就没搭理苏魔,只是反复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看着看着师傅的脸色就变了,大喊了一声叫我们快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魔拎着衣领救了出去,等我回过神,我们已经远离了那块荒地。
  我们刚一离开,就见那荒地上呼呼地冒着血水,就像是地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想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心中也担心着师傅的安危,可是苏魔却拦住了我,说我去了也只能添乱,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呢。
  苏魔的话音刚落,就见那荒地停止了冒血,然后我师傅口中念着咒语,再然后就见荒地上莫名其妙起了一阵火,这阵火来的很是诡异,我师傅并没有用火机去点,而是自己就燃烧了起来。
  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热气,反而是有种冰冷的感觉。
  苏魔,保护好峰儿。师傅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见这荒地的某一处发生了松动,紧接着就从地上窜出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一张干瘪瘪的人皮,除了血衣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的东西。
  血衣窜出来的位置就在师傅身后,我赶紧叫师傅转身,可是师傅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声音,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血衣怪叫一声,就朝着师傅的后心扑去。
  师傅,小心,那东西在你身后!我大喊了一声,然后就要冲过去。
  苏魔死死地拉住我不让我过去,紧接着我就看到整片荒地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
  血衣还没扑到我师傅身上,就被金色光芒照了个正着。
  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血衣竟然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这大半夜的,一张干瘪瘪的人皮浮在半空中,估计吓都给吓死了。
  师傅反手在空中画了一道我看不懂的符咒,然后那血衣就整个团成了一团,就像是一张毛毯被卷了起来。
  我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师傅出马一个顶三,这三下五除二就把血衣给抓住了。
  老爷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苏魔突然喊了一声,我注意到师傅正把灵符往那血衣的身上贴,现在已经足足贴了有十几张,只要师傅引燃灵符,这血衣就会烧成灰。
  我没想到师傅会这么做,师傅看着我,目光中掠过一丝痛苦的情愫。
  师傅红着眼睛喃喃说道∶峰儿,是师傅对不起你,这血衣万万不能落到蛊门手中,某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师傅说着话就要去引那灵符,我知道这灵符一燃,我这条小命也就算是交代了,我身上的蛊毒肯定就没救了。
  疯老头子,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血衣,还能比你亲徒弟重要。苏魔大喊了一声,然后把我推到一边,直接冲着师傅冲了过去。
  苏魔这是要阻止师傅引燃灵符,可是有的人比苏魔还要快。
  我们周围都是半人来高的荒草,除了爷燃烧过的那片空地以外。
  三五个人突然从荒草中窜出来,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取我师傅和苏魔。
  苏魔一把推开我师傅,然后一扭身用自己的手臂去挡那匕首。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这条命还在已经算是万幸了。
  小时候我和师傅一直住在黄河滩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的医疗条件几乎为零,有一次我差点发烧烧死,是师傅把自己泡在冰冷的黄河水里,然后用自己的体温给我降温。
  后来师傅又背着稍有好转的我,走了很远很远去医疗所,这才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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