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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上门拜访之际,擒贼先擒王,干掉索额图?嗯,好主意,不过“好”字后头得加个“馊”字。先不说能不能干得掉索额图,即便是干掉了索额图,只怕胤祚自个儿也得陪进去——老索同志不是傻瓜,他背后站着的三个侍卫个个精干得很,以胤祚的眼力立马就能看出那三人个个都是高手,即便不如胤祚也绝不会相差太远,以一对一,胤祚还有点儿自信,以一对三,嘿,连逃跑都成问题。
再说了,就算是干掉了索额图就能完事大吉了?恰恰相反,索额图的那帮子手下一旦觉得无路可走,来个铤而走险,大杀上一场,回头胤祚如何去收拾那个烂摊子,老爷子手里头的板子打下来可是要出人命的。刺杀的游戏可以玩,但绝不是这会儿,那等没好处还有大风险的事儿胤祚才不会去干呢,这会儿只要能赖在索额图府上,熬到天快黑就成。
索额图翻脸趁机将胤祚拿下的风险是有,不过不大,老索同志也不是傻子,没必要为了个胤祚而打乱全盘计划,当然这是在老索同志不知道胤祚背后的那些把戏的情况下,若是得知胤祚在搞鬼,嘿,拼着老命不要,老索同志也得发飙。该如何做才能既不引起老索同志的疑心,又能拖住老索同志,将时间耗过去,那可就是门艺术了,不过貌似康熙老爷子擒鳌拜之前就这么干过,胤祚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老索同志心里头本就有鬼,怕的就是半夜有人敲门,这会儿冷不丁听到胤祚有事找他,那心里头可就有点犯嘀咕了,险险儿就想下令将胤祚拿下,不过老索同志为相多年,拿点儿忍耐力还是有的,演技也棒得很,稍一愣神立刻反应了过来,满脸子笑容地寒暄道:“毅郡王说笑了,今儿个老臣不当值,也就趁机休息、休息,原还琢磨着到各部去转转,赶巧王爷就来了,呵呵,不知王爷如此急地找老臣可有要事?”
靠你个死老乌龟的,到各部转转?嘿,怕是琢磨着到各部去逮人吧。得,咱这就跟您老过过手,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胤祚笑呵呵地道:“本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会儿还真有几件事要跟索大人好好谈谈,怎么?不请本王进门坐坐?”
“王爷里面请,来人,上茶。”索额图心里头虽说有事,也想着赶紧将胤祚这货打发了,不过人家老索同志城府深,演技好,面子上的功夫还是了得的,就这么着将胤祚让进了厅堂。
“王爷有事请讲,但凡老臣能做得到的,绝不推辞。”刚一落座,索额图立马开口询问,恨不得立刻就能将胤祚打发走。
“好!索大人这话甚合本王的胃口,其实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本王久闻索大人对古玩字画深有研究,家中收藏颇丰,本王实在是羡慕得很啊,也就想学个样子,装装高雅。嘿,这不,头前本王也下了大气力,打算好生整整这门道,不过呢,说起来惭愧,本王压根儿就没那个眼力架子,钱花了不少,货也收了许多,可惜大半是西贝货,说了出来,着实令本王难堪啊。”胤祚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废话连篇,听得老索同志心里头不爽得很,可又不好直接打断胤祚的废话,趁着胤祚歇口气的时间,赶紧插上一句:“王爷有这心是好的,不过古玩一事得靠历练,没个十年八载地浸淫压根儿就摸不着门道,经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老索同志的话里的意思就是王爷您还是回去多学几年吧,咱没空教你。
嘿,您老别急,咱慢慢地跟您忽悠,不把您给忽悠倒了就算咱没本事。胤祚小心思动得飞快,脸上却依旧笑着,乐呵呵地道:“对啊,索大人这话说得真是至理名言,本王还真得好生向索大人多学着点。”眼瞅着索额图皱起了眉头试图插言,胤祚伸手一招,让侍立在外头的刘耀送了个长匣子进来,笑呵呵地接着道:“本王前几日得了副画,据说是王羲之的真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卖主口口声声跟本王要十万两银子。按说呢,本王手里头不缺钱,这十万、八万地也真没放眼里头,可万一要是假的,本王受骗亏了钱是小事,被人笑话可就有失天家的体面了不是?想着朝里头的大臣们就索大人精通此道,这不,紧赶着让索大人给鉴定一、二了,还请索大人不吝赐教。”
王羲之的字那可是一字千金,现存的真迹少得可怜,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幅,还大多都在皇宫里头存着呢。别说寻常百姓,就算是索额图这等位极人臣的权贵家里头都没有,不过老索同志却曾在皇宫里头见识过王羲之的真迹,也曾蒙康熙老爷子的圣恩,借回府中好生研究过几回,算得上鉴定王羲之真迹的行家了。
老索同志虽不是科举出身,可一身的本事还是了得的,要不也当不了近三十年的首席上书房满大臣,文武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平日里也没太多的爱好,除了捞权就是喜欢捣鼓点古玩字画,在这方面着实是个大行家,尽管这会儿心中有事,可一听说王羲之的真迹,心里头可就活络开了,笑呵呵地道:“也好,待老臣看看再说。”
眼瞅着刘耀手捧着长匣子走进了房门,侍立在索额图身边的那三个大汉,猛地一提气,全神戒备,就防着胤祚暴起刺杀。
嘿,担心咱玩图穷匕见呢,咱又不傻,这会儿干掉了老索同志,咱也走不出这个大门,这等买卖不上算。胤祚察觉到了那三个家伙的气机,心里头暗自好笑,伸手接过刘耀手中的长匣子,也不打开,直接递给了索额图。
王羲之的真迹,那可是值钱货,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还不得小心一点。索额图接过长匣子,走到一张桌子前,慢慢地拉开了,轻手轻脚地取出了卷幅,小心地将卷幅展开,摊在桌上,就着阳光仔细地琢磨起来。
字画鉴定可是件技术活,也是件细活儿,除非是遇到哪些假的不能再假的西贝货,能一眼看出来外,真要是遇到了高手造出来的赝品,要想鉴定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幅卷轴古香古色地,背面还有着些水锈之类的斑点,看起来就像是年代久远的样子,卷轴上就一个大字“鹅”,那字端得是龙飞凤舞,生机无限,直欲破纸而出。
索额图还就好这一口子,仔细地琢磨了好半天,皱着眉头思索着,似乎有些难以下定论的样子。胤祚心里头可是乐得很:嘿,老索同志莫急,悠着点,慢慢搞,嘿,最好搞不出来,折腾到天黑就成。
这幅卷轴究竟是真是假,胤祚自个儿也心中没谱,这玩意儿是胤祚门下奴才刘双城前些年剿灭一股海盗时偶然得到的,送胤祚府上都已有些年头了,只不过胤祚并不好收集古玩,也就随意地扔在库房中。头前林轩毅、邬思道都曾鉴定过这卷轴,可到了底儿也没鉴定出个真伪,这会儿为了投索额图所好,也就顺手拿了出来,为难一下老索同志了。
索额图折腾了好一阵子还是不敢确定,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王爷见笑了,老臣也无法辨出真伪,汗颜则个,若是王爷不介意就留老臣这儿,回头老臣找些此道的高手一块儿研究、研究。”
“成,这轴卷先留下,改天索大人得出了结论再告知本王一声就行。”胤祚笑呵呵地道。
索额图走到自个儿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就打算去端茶杯,看样子是要端茶送客了,可这天还早,离着天黑还有段时间的,胤祚可不想就这么被扫地出了门,突地一拍脑门,装出突然间想起啥大事的样子道:“唉,瞧本王这记性,险些误了大事。”
大事?这会儿索额图自家正谋大事呢,一听胤祚提到大事二字,老索同志的脸色立刻有些阴了起来,强笑着说道:“王爷还有何事?老臣定当效力。”
“啊,哈哈,这事儿是这样的,本王接手了海运的事儿,索大人也是知道的,本王手下原就没什么人才,派了几个到外头去忙乎,可没想到跟地方官起了冲突,叫人好生整治了一下,跑本王这哭诉来了,赶巧那地方官算起来是索大人的门生,本王今儿个来就是打算请索大人调解一下,别整得大家伙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
说起海运的事儿,那可就没了个完,胤祚愣是就着海运的事儿跟索额图耗了大半天,搅得索额图哭笑不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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