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过如此
纪宸想喝口咖啡，他被两个下属磨得头疼。拿起杯子，里面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他起身走到顾沅沅的身后，拎起她的杯子，把她杯中的半杯柠檬水给喝了，“回家。”
顾沅沅乖巧的跟在纪宸的身后，握着他的手，“那我明天还来吗？”
“你有空的话就来，没空的话就不用了。”纪宸接过逍遥递过来的公文包，“晚上想吃什么？”
既然纪宸这样问了，顾沅沅就毫不客气的点菜了，“煎豆腐，蜂蜜鸡腿肉，玉米排骨汤，和清蒸鱼。”
“回去先把你这块豆腐吃了。”纪宸把顾沅沅这块豆腐拖进电梯。
听到这话，顾沅沅先是惊讶，随后又害羞的说，“大白天的，干什么？你想怎么吃，吃小葱拌豆腐，还是煎，还是炸，还是扔进火锅。”
“你明天是不想下床了是吗？”纪宸看不了顾沅沅这样嚣张，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头发被揉乱的顾沅沅顺了顺头发，“以后我每天绑马尾，看你还怎么作践我的头发。”
所以纪宸趁着顾沅沅还没绑上头发，再次揉乱了她的头发。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到了，顾沅沅盯着凌乱的头发，和站在电梯外面的高阳对视了一眼。
高阳，“……”
顾沅沅三两下就把凌乱的头发抚平，拉着纪宸走出电梯，一点都没有想和高阳打招呼的意思。
高阳却叫住了纪宸，“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和你聊聊。”
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下。顾沅沅有些莫名其妙，目光在纪宸和高阳之中来回扫过。脚步下意识的偏左前方垮了一步，正好挡在两个人的中间。
那脚步，纪宸看见了，高阳也看见了，“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在这里，我对他做不了什么。杀人放火这件事，怎么能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呢？”
“高阳。”顾沅沅压低声音，低声警告高阳不要乱说话。
“啊，我说错话了。不应该这样说，抱歉。”高阳摊手，目光再次越过了顾沅沅，先是放在了纪宸顾沅沅紧握的手上，目光顺着手，慢慢的爬到纪宸的脸上，“我们要不要谈一谈。”
“好。”纪宸松开顾沅沅的手。
手放开的那刹那，顾沅沅感觉到恐慌如同海水一般，把她淹没。这种恐惧没有由来，即使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在这里纪宸不可能有任何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害怕，“不，不要。”
“呵。”高阳体贴的说，“她好像很担心你，脸色都变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是舍不得，也看不得她这样的。不如，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
顺着他的话，纪宸回头看了顾沅沅一眼。
顾沅沅一般时候脸上的妆容都是很淡，所以，妆容也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他伸出手蹭了蹭她的脸，把车钥匙拿出来放在她的手心中，“去车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手心的车钥匙有些冰冷，顾沅沅紧握住，听话的点点头，顺从的往自家的车那边走去。
“我还以为你有多宠她，也不过如此。”
纪宸不管高阳的那句挑衅，“走吧。”
车门打开，合上，系上安全带，启动空调。顾沅沅做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机器人一样。
过了十多分钟，顾沅沅才完全醒来。她趴在方向盘上，开始想，高阳会和纪宸说些什么呢？和她有关还是和他无关呢？
“高阳不会想挑拨我和纪宸的关系吧？”顾沅沅突然出声，没人回应她，她就自己回应自己，“不过挑拨也是没有用的。我和纪宸的关系如果那么轻易就能被挑拨的话，我们现在早就能离婚一百遍了。”
顾沅沅用头磕了两下方向盘，后悔的问自己，“你那么想知道，那刚刚为什么不跟上去？”
自问完了就开始自答，“我刚刚害怕。”
“你在害怕些什么？纪宸能吃了你？还是高阳能吃了你？”一击爆头。
她又开始懊悔。懊悔完了开始思考人生哲学，“对啊，我为什么要害怕？高阳一个花花公子，看起来彪悍，但是常年夜生活亏空了身体，有什么好值得我害怕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害怕他？”
哲学还没思考出个结果，纪宸就回来了。
她眯起眼睛，用x光一样的目光，上上下下把纪宸扫视了一遍，确认纪宸没什么损伤之后才放心下来，送了口气。
刚坐稳的纪宸，听见她松口气，就说，“你这样关心我，被高阳知道，他可是要伤心的。”
“我都说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不用拿这句话来糊弄我转移我的注意力。”顾沅沅启动车子，“今天高阳找你说了什么，你能和我说吗？我想听真话，糊弄我的就算了。”
那么直接的问话，让纪宸想婉转都不行，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好像不行。”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顾沅沅脚不软了，说话也有底气多了，“那好。以后能告诉我吗？”
“可以。”纪宸以为顾沅沅还有要问的，等了很久没等到她开口，就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有，很多呢。不过我今天累了，这些等改天吧。”顾沅沅给了纪宸一个哀怨的眼神，“问了你也不会说。”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些小肚鸡肠，所以她之后又补上了一句，化解车中的气氛，“如果不是知道你爱我，我都要怀疑你和高阳之间有些什么了。”
纪宸，“……”
顾沅沅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化解尴尬的话，起了相反作用，成功的让车中更尴尬了。
等车开回家，她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不是身体上的，是对某些事情的无力。她想帮助纪宸，可她认真的去看，整个棋局，才发现很多隐形的棋子她看不到，很多事情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应该从何帮起，有心无力。她不怪纪宸的隐瞒，就算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又怎样，她又能做什么。她的力量还是太过于薄弱了一些。
“纪宸，你要知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你将来要面对什么人。我都是会站在你身边的。”
她能做的好像就只有这个了，只有一句真心，没什么依凭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