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人们常说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可少女的情绪有时候更像是在田野里乱蹦乱跳的兔子,没有任何的理由和逻辑,全凭自身的感受。
那场宴会之后没过多久,莉安娜·菲利普斯就跟萨菈·冯迪尔完全混熟了。
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机灵的女孩子,她每次到访公爵府都会带着不失礼的礼物,十次里面有八次会尽量避开达莉丝夫人的行程,实在逃不开,遇上了,这个火红头发的少女也总是笑眯眯的,胆子大得很,嘴像抹了蜜,连喜怒无常的达莉丝夫人都很喜欢她,有时会给她们很多零花钱,让她们随便出去玩耍。
在萨菈看来,能把赛德里克皇帝陛下都哄不好的贵妇人搞定,这简直就是奇迹。
……她可真厉害啊。
萨菈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在身边来回走动,踢踢踏踏,滔滔不绝八卦着贵族圈又出了什么新的闹剧,连带着萨菈自己都觉得,这沉闷死寂的老朽宅邸由于她的存在,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她真好,萨菈心想。
我们的萨菈从没有过朋友这种东西,或者说,她有,但在常人看来的好朋友,在年幼的魔法师看来那只是普通朋友的程度,至于别人眼中的普通朋友,那就干脆什么都不是。
莉安娜是萨菈心中唯一的朋友,这句话如果换成世俗寻常人的标准,你可以认为基本等同于那种可以信赖的,一生的挚友。
那时的萨菈是个性情平静,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少女,她虽然不常跟人打交道,但对待自己人格外宽厚,就这样,莉安娜从一开始可以定期拜访公爵府,跟一天到晚只知道课业论文,略显木然的好朋友一起快快乐乐喝下午茶,再到后来,可以因突如其来的风雪寒雨恶劣天气,而顺势借宿在闺蜜卧室同一楼层的客房里……
一直到最后,她终于顺理成章爬上了萨菈的床。
两个十来岁出头的美貌少女,在铺垫了厚厚鹅绒垫的床上手脚纠缠着,呼吸近得难分彼此,这种时候往往是莉安娜先脱掉那一身碍事的长裙,钻进绒被里,用体温来温暖萨菈可爱的软床。
她总是撑着脸腮,极有耐心等一旁的萨菈写完课业,整理好如山的书本器材,不管萨菈当天的课业有再多,或者学到再晚,也非要等她上床不可。
然后,这个红发少女会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理所当然,以及灼热泛着水光的迫不及待去拥抱她,缠住她,把她卷进来。
莉安娜缠绵的呼吸和柔和快乐的细声细语,在萨菈的耳边,鼻尖,脖颈处来回巡视,仿佛盗匪手执火炬,巡视自己的库房领地。
“萨菈,你好慢……我好困……”
“你先睡。”
“可我要跟你一起睡……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作业……感觉永远都做不完……真是讨厌……”
每到这种时候,萨菈总觉得,以同样稚嫩青春的肉体拥抱着她,磨蹭着她的莉安娜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一种良性的负担,课业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体谅,反而得寸进尺,娇气痴缠着用身体裹着她,在她耳边说些亲密的悄悄话。
“萨菈,今天开心吗?钟塔里的那群怪人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你的导师最近没训斥你对吧?你最棒了亲爱的……他怎么舍得呢……”
“萨菈,下次我们出去玩吧,帝都歌剧院来了新的歌者,据说很帅……”
没有人欺负我。
我也是怪人。
导师最近没有惩罚我。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买下他送给你……
萨菈穿着乳白色的柔软睡裙,枕在莉安娜身边,在对方热烈的拥抱下也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只能一字一句往外吐,仿佛敷衍妻子的丈夫那种无奈的应答。
萨菈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从书本,小说,诗歌以及身边见识过的女性闺蜜的相处当中,让她并不觉得莉安娜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可取之处。
女孩跟男孩不同,女孩们总是会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彼此拥抱,相互嬉戏不是吗?在一张床入睡,用小小的双手来回瘙痒,抚摸身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顶多……莉安娜对她稍微有些热情,仅此而已。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友谊的负担吧,萨菈迷迷糊糊的,然后不知不觉,她沉沉睡了过去,并没有看到身边红发女孩那如深潭一般的眼。
萨菈已经睡了,她侧着头,浅浅的呼吸在枕边人的耳中仿佛浸满了蜜,名唤莉安娜的少女揭开软被,熟练剥开沉睡女孩的睡裙,在烛光下,萨菈苍月一般的雪肤之上,那对浅色的可爱乳头在对方看来无比刺眼,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急促火热。
桌上的蜡烛映照着少女的床幔,两个暧昧的人影在墙上来回摇晃,一人沉睡,一人跪坐于前,那个清醒着的女孩扯下自己身上仅剩的纱裙,伸手解开脖颈处,那根从不在他人面前解下的蕾丝系带。
在系带滑落的一瞬间,少女的影子如同一团发酵过度的麦粉团,在扭曲,伸展,压缩,变形,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响声。
没过多久,一具年轻的,白皙的,略显消瘦的成年男体跪坐在萨菈裸露的美丽身体之上,他呼出一口气,温柔注视身下沉睡的女孩子。
他眼神平和,带着柔情,仿佛理所当然。
……
……
(帮家里人去工地干活,现在干完了,有感觉就继续更。)
(死灵法师你们都知道是什么德行,不用我废话,你们都懂。)
(我个人觉得……这故事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良配。)
(首✛发:p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