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无奈
君莫笑一愣:“怀孕?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流氓别的不懂,对这些事情那叫一个明白,不用号脉,只看一眼就知道秦罗有没有害喜。那丫头这段日子的确跟苏漾没羞没臊的过着夫妻日子,但他早有过嘱咐,秦罗也按照他的意思没有主动受.孕,怎么受了会罚就怀孕了?
“你装什么装!还不快点过去说句话。”文翠松开耳朵又推了君莫笑一把。
君莫笑无语凝噎,只能默默站起来往外走。
这世上有个道理,再厉害的男人遇到自己女人也没脾气,反而是那些无能的男人才会对对身边的女人动粗。地位越高,能力越大,做事越有底线的男人,往往对自己的女人越容忍大度。
神情抽搐的君莫笑慢悠悠走出门,刚踱步出去就被文翠推下台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回头大翻白眼,却见文翠直接关了门,从里面传出声音:“臭木匠,摆什么臭架子。孩子们的事情解决不了,你就别想上老娘的炕!”
我勒个……君莫笑差点爆出粗口,这房子可是老子我盖的。倒背着手准备先上瀑布边走一趟,却发现窗子里文翠正瞪着眼盯着他,见他没有过去新房子的意思,当即把手里的菜扔下,解开围裙跑出来,亲自拉着君莫笑来到了两小的院子里。
进门后直接把君莫笑推过来,说了句:“交给你了,看人家孩子做的房子,你好意思摆谱。”
苏漾和秦罗本来够累,但是看见这一幕却齐齐忍不住想笑,赶忙低下头使劲憋住。能看见不可一世的师父被人训斥还不敢还嘴的样子,简直太过瘾了好不好?
哈哈哈,孙猴子也会遇到如来佛,这是碰上对手了。
君莫笑再次翻白眼,心说这种事情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好不容易在俩徒弟面前积累起来的那点威严迟早得被这婆娘给霍霍没了。以后还怎么摆师道尊严的架势?
秦罗顾忌师父的面子,始终不敢抬头。苏漾却抬起头跟君莫笑对视,师徒两人从眼神里就能看出双方的目的,当然也清楚彼此的意思。
若是就两人在,情况可能还是照旧。但是这儿多了个文翠,成为苏漾最大的希望,他知道只要文翠在,事情肯定就有变数。
文翠果然在君莫笑身后掐了一下,君莫笑无语,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
做师父的惩罚徒弟,这要是先开了口,师道尊严往哪儿摆?苏漾当然也知道君莫笑的脾气,不给他台阶下,这事还得僵着,甚至有可能影响师父和师娘之间的关系。
赶忙露出委屈的表情道:“师父您别生气了,我答应您不离开就是。”
这话让站在旁边的文翠愣了下,君莫笑果然借坡下驴,拿足了架势冷哼一声,也没给苏漾继续发挥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苏漾和秦罗费劲的站起来,即使用内力维持着血脉流通,仍然还是全身僵硬,尤其是两根腿,几乎不能打弯。
文翠急忙拿了板凳让秦罗坐下,主动蹲下来给她捏腿。秦罗连忙推脱,却被文翠硬按在板凳上,认真道:“丫头,咱们是一家人,别跟师娘见外。那老东西脾气不好,隔段时间就这样,你们都不用理他。小心别弄坏了身子,过一会我把门口的乌鸡杀一只给你补补身子,千万别跪出毛病来。”
捏了一会秦罗就赶忙站起来,内力修为极高的她其实片刻间就用内息调理了肌肉经脉,没什么大不了。然后拉着文翠去看新房子的建造情况。这一天来跪在院子里,大大延迟了房子的建造进度,尽管大部分已经完成,但是细节总要好好打磨才方便久居。
文翠自然不会拒绝,跟媳妇牵着手出去,高兴地不得了。都说婆媳关系不好相处,看看他们,这叫完美幸福啊。
临走前秦罗看了眼苏漾,这是她故意支开文翠。相信两师徒之间还有话要说,有文翠在,总是没办法解决的。
其实这倒是秦罗想多了,有君莫笑的约束,苏漾怎样也不敢离开桃园。静静的从地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一个人爬到了最高处,朝着东边的方向静静眺望。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最多的就是忧虑。
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可能还能待得下去,可是在看了视频之后,又知道唐月现在正处在危机之中,说真的,他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倒背着手在瀑布边转悠的君莫笑抬头看了看高处的徒弟,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不管如何,苏漾现在的身体还没彻底复原,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放他出去,危险系数是最大的。
好不容易培养出个徒弟,万一出去被人给宰了,君莫笑可不想再体会一遍那种失去爱途的焦急和痛苦。前两年他游走天下,还混了个蛮荒大护法的身份到手里,说白了就是为寻找苏漾的踪迹。虽然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心中的焦急却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所以自从找到苏漾之后,他就下定决心把那小子关在桃园,服装修为不到他满意绝不放出去。在他看来,起码能达到第一层“势”,也就是严家兄弟现在的程度,这才勉强有了自保之力。
这才待了一个月就想出去,他想的美。
山上的苏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抽出短笛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桃园里面没有乐器,平时小两口闲着无聊,苏漾也会吹笛子给秦罗琴。
只是现在心情忧虑,吹出来的语调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心伤。笛声婉转流淌,那小子身体也随着笛声在挥舞,脚步凌乱东歪西倒,佯狂恣意中露出浓浓惆怅无奈的心境。
吹到心情激荡,苏漾突然仰天长啸:“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沧桑,像是要诉说心中的惆怅痛苦,在头顶忽聚忽散的云涛下放声长啸,无人能懂心其中的味道。
听到笛声歌声的婆媳两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看到了慷慨啸歌的苏漾。秦罗轻轻咬着朱唇,脸色复杂。旁边的文翠似乎也看懂了什么,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要走,而你们师父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