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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的英国学姐送了两张音乐剧的票给她,说临时有事去不了,送她和男朋友一起去看。可惜陆沉此时此刻估计都到米兰了。她也没推辞,只接了一张票一个人去看了。
去了之后碰见她一个华裔同学是临时工作人员,一见到她就像看到救星,拉着她往后台跑一边解释,剧组的服装有好几件被恶意破坏了,没有备用的,只能临时缝补一下,服装组的人手不够,还希望她帮个忙。
她不是小气的人,这种顺水人情不会不做。她跑到后台,研究了一下戏服,拿起针线盒就开始补,初生牛犊不怕虎。所幸男主角的戏服外套只是用剪刀在袖管咔嚓剪了一道直的,不是什么歪七扭八的破洞,她一边补,一边用透明渔线穿了一点同色系的火烧玻璃小珠子掩盖住缝补痕迹,远远看去和戏服上的小亮片差不多。
那男主演凑过来,看见她连声道谢,又问她是不是中国人。
她把线头藏好,长舒一口气才抬头去看他,他化了妆但仍然看得出来很年轻,声音也很清澈。她点了点头问:“你是Jesse?”
他笑了一下,说:“你好。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她没有觉得这个搭讪老套,因为他的眼神太清澈也太真挚。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认识你。”
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再寒暄下去,Jesse又道了一次谢,接过缝好的戏服,赶紧去换上,此刻离开场只有十分钟了。
她按着票找到自己的座位,不得不说Jesse确实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音乐剧演员,他台上台下的音色差距很大,让人猜不出他原来如此年轻。
剧终如梦醒,演员们上台致谢,同时Jesse额外发言,没有说突发情况,但特别感谢了给他们提供帮助的人,其中提到了Miss Lu。她有点小小的成就感,散场后有剧组人员叫住她,说Jesse想找她。
Jesse已经卸了妆,恢复一张少年气的面孔,休息室单间的门是敞开的,他确保了两个人的对话有私密性而不让女性感到不安。
他看着这位陆小姐,那双浅棕的眸子让他想起他年幼时的玩伴。“陆小姐,可能有些唐突,我想问问您是哪儿人?”
“光启。”她简短的回答:“Jesse…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确实不认识你。”
“那夏鸣星呢?你认识夏鸣星吗?”他有些迫切,漂亮的眼睛里也有失落和哀伤。
“不好意思。”她抱歉的笑了一下:“我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Jesse失落,却仍然有礼:“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她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的确。”他的目光落向窗外:“是很小的时候的玩伴。我把她弄丢了。”
她离开后有些感慨,还真是难忘的情谊,她小时候都在家里,也没认识什么朋友,直到高中才认识了安安。大学里又和几个同龄人有点交情,不过他们都是因为国籍相同所以想抱团,并不是真正的性格合得来。
到了十二月她是真的忙了起来,服设专业一年一度的新生首秀,她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她那一阵子几乎没有合眼。不过她的作品反响不错,在国内也受到了一定的关注,有人扒出了她的社交平台账号,她开始涨粉了。
令她遗憾的是陆沉没有来看,但他还是在电话里夸奖了她。他年底非常忙,在家里估计能再见。一切处理完之后就准备回国了。
她一身轻松的来一身轻松的回,只不过衣服都变得成熟了点。陆沉给她置办的衣服都有些娇气,不太适合平时扔在洗衣机烘干机里糟践,所以她买了些新衣服,不贵但耐造。
她裹着大衣上了飞机,睡了一觉,下飞机陆沉没来接她,周严开着车,说老板有会要开,晚上会回家,这个家指的不是庄园,而是万甄附近那套大平层。
那套房子自从她小时候搬进庄园就很少去了,后来因为作品集那段时间往万甄跑得勤快,偶尔住一晚。再后来,就是出国前那一晚,被陆沉压在落地窗前,她给他口了一次。
她困得要死,准备light show和航班的累迭加起来,压垮她的神经。她冲了个澡就爬上床睡觉,直到听见浴室有水声,知道是陆沉回来了。就躺在床上,和侍寝的妃子一样等着临幸。
陆沉穿着衬衣出来,床微微下陷,他温柔的拨了拨她睡乱的头发:“坐飞机辛苦了?”
“嗯。”她撑起身子,穿的还是那条白色的真丝睡裙,真空的。
陆沉的手掌贴在她蝴蝶骨上,靠过来轻轻吻了一会儿,她已经睡饱了,又被这个吻勾起一点食髓知味的情欲。她以为会有顺理成章的下一步,毕竟已经一个多月没做了。但他只是帮她把被子捻好,走到桌前去处理工作。
电脑摄像头不是对着床的,不会拍到那边。陆沉的视频会议还没有开始,她掀开被子走过去,腿一越,身子挤进他的腿间,胸脯在真丝的睡裙下随着动作抖出乳波,那点春色都要兜不住,挤到他的面前,向他散发出又暖又香的气息。
她藏在书桌下,在视频会议时掏出陆沉的性器为他口交。她舔得很煽情,眼睛是向上看的,只要陆沉垂下视线就能迎上那清澈的目光。她的舌尖挑逗铃口,乳沟被挤出来,细细的吊带滑下去,一点粉红的乳晕将露未露。
叁十分钟的会议被压缩到十五分钟,平时温和有礼的陆总皱着眉面色不善,大家心惊肉跳,以为是本季产品的表现不够让他满意。
会议一挂断,陆沉就把女孩拎起来,大掌啪啪地扇了两下白嫩的屁股,带着点惩戒意味。
女孩闷哼,听起来是吃了痛又藏着欢愉。陆沉并不热衷于体罚,但她跪立在椅子上,大腿夹着他的腰胯,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脸往她胸里挤。她的下体磨了磨陆沉的胸腹,全是湿滑的黏液:“爸爸,再打几下好不好?”
陆沉的手一次又一次拍在她的屁股上,打得臀肉乱抖掌印发红。
“知道错了?下次还胡闹吗?”他落下一掌,打得她吃痛一呼:“嗯——下次不敢了,我错了……”
“错在哪儿?”
她咬着唇不愿意说,陆沉也不逼她。
陆沉捏着她的臀瓣,说:“你乖一点,不用那么急。”到底没有发脾气。
他轻轻抱住她的身体,年轻的,充满着朝气和活力,像一只熟透的桃子,一捏就会溢出清甜的汁水。
“我急,”她忽然露出一个有点抽离也有点脆弱的笑容:“你知道吗?陆沉。”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积怨已久突然找到一个裂缝,就想一股脑地吐苦水,怨妇一样讲个不停。
“我们最近的距离,就是在……做爱的时候。”
“你离我太远了,我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把你留住呢?”
她的双手捧起陆沉的脸,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让她能真正的俯视他,陆沉感觉到有微热的液体滴在自己唇上,渗进来,是咸的。
“你说的对,那时候你就和我说,我不敢对你说爱,我到现在也还是不敢……因为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爱应该是很轻松又很快乐的吧?就像学长骑着摩托带着我去看海。”
“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不快乐。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起来了有空了就来逗一下。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也不会爱我,你太危险了,但是你又那么温柔……我怎么会不想奢求得到更多?”
“陆沉,”她的额头低下来贴住他的,“至少,在你还没腻的时候……”
“不会腻的。”他的手按住她的后颈她的脊背,将她圈在怀里,双唇相贴,一个混着她泪水味道的吻堵住她的一切不安定。
“只有你。”
她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