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口碑发酵
“参与《如果爱》这部电影，起初我只是抱着‘报恩’的想法，因为你们都知道，默总这小子帮了我一个大忙。”说着张薛拍了拍默言的后背，笑了笑。
所有人此时脸上也都带着笑容，这个忙他们也都知道，正是张薛的歌舞剧《雪狼湖》，因为默言在内地超高人气的原因，雪狼湖在内地演出时没少用默言作为宣传的看点，这一点基本所有人都有所了解。
不过张薛没等大家笑完，便话锋一转，认真的说道。
“不过，在参与进来之后，我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我很庆幸，有这个机会能够参与这个电影，他让我享受到了一个真正演员应该如何去演戏，在片场我骄傲过，迷茫过，甚至愤怒过，不过文导演却时时刻刻都在帮助着我，帮我修改角色，帮我突破演技的瓶颈，在此，我只想说一句，谢谢你，默总！”
张薛用一丝颤抖的声音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便用力的抱紧了身旁的默言，默言也会意的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现场同样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随着掌声落下，话筒此时也交到了周勋的手中。
握着话筒，周勋许久没有言语，不过观众却没有任何的急躁，只是默默的等待。
半晌之后，周勋才抬起话筒，包含深情的忘了一眼在台上一脸意气风发的默言，笑着说道：“我只是希望，我还能继续再参演文导的影片，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导演。”
简单的一句话，却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默言出道近三年的时间，拍摄的部部影片都是精品，说他是真正的导演，这句话一点错误都没有！
掌声再一次响起，在观众热烈的欢呼声中，《如果爱》也即将步入今年贺岁档的战场。
作为今年天下影视的收官制作，如果爱的制作经费加宣传费用足足高达八千万元，而上映的影院数目也达到了往年之最。
足足一千八百家影院，超过五千块银幕同时放映这部电影，范围覆盖全国，就连东岛与弘康两地，也仅仅只推迟一天便会隆重推出这一部电影。
这种放映规模不但证明了默言影响力的扩大，同样也证明了天下影视公司的人脉与发行也在逐步增强，这也正是默言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而随着而《如果爱》即将上映，媒体报刊的专栏记者们也纷纷第一手报道了首映后的观感。
虽在首映礼上被默言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但是这些记者的标题依旧是一片赞美之声，谁让这部影片确实实实在在抓住了他们的心，要知道影院中他们流落的那些晶莹的泪水可不是‘鳄鱼的眼泪’，而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感受。
“我要为之前的妄自揣测而后悔，我要为当初所说的‘跟风之作’而道歉，《如果爱》是一部真正精彩的作品，与《歌舞青春》充满了完全迥然的风格，他的内涵甚至让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述，这部影片讲述了太多的道理，每一个都值得我们去深思，真想不到，这么有内涵与深度的一部影片竟然出自一位年仅二十岁的导演之手，或许年龄对他来讲真的不重要了，天才总是出人意料的，从此以后，我便是默言的影迷了……”——苹果影评专栏人知无涯
作为一个专业的电影人，知无涯的报道无疑充满了主管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他却起到了一个良好的开头作用，紧随他这篇报道，大量的影评人也都纷纷在自己所在的专栏表达了对于《如果爱》的深深喜爱之情。
在媒体的一片盛赞声中，《如果爱》也终于展开了全国上映，随着时间流逝，首日票房的结果也很快出炉了……
天下影视公司，会议室。
公司所有的高层此时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手中拿着一份表格，正是昨日《如果？爱》首映后取得的成绩。
七百五十万！！！
这份数据说不上差，但要说好，却也勉强。
毕竟在媒体如此大力的鼓吹之下，首映数据依旧只有七百五十万，这对于天下影视公司内上上下下所有怀抱着《如果？爱》首映破千万的人们，无疑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份数据它确确实实低于《集结号》，这才是一切焦点的存在。
要知道现在可是贺岁档大战，冯刚与默言的较量则是这场大战中最令众人瞩目的，双方拍摄投入的资金较之以往都要花费巨大，冯刚的《集结号》资金一亿元，默言也不差，《如果？爱》同样高达八千万，双方的演员阵容也都是大牌尽出。
要是按照武侠小说中的描述，这简直就是堪比‘紫禁之巅，皇城决战’的神话般对决啊。
所以这份万众瞩目的票房大战中，每一分的数据都是牵动人心的。
这也是为什么会议室内出了默言外，在座所有人都一脸忧愁的原因。
虽然仅仅相差了一百五十万，但就是一点点的数据，也足够媒体们热炒的了。
事情确实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媒体们对于默言首日的失利，也是大肆的报道，虽然唱衰的标题还未出现，但怀疑的话语已经渐渐显露。
如果这默言的这部电影票房继续失败下去的话，可以预见的是，媒体们绝对不会因为影片优秀便轻易放过默言。
或许最终施舍一个‘叫好不叫座’便是最佳的评价了。
“我觉得……可能是票价上的问题，《集结号》毕竟定价45元，我们才35元，比观影人数的话，我们是胜利的。”气氛低沉的会议室内，黄波忽然开口说道。
不过这话他自己说出口都没有自信，在默言平静的目光撇过来后，他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输就是输了，媒体不会炒作什么观影人数，最终看的还是票房。”默言一句话算是彻底打碎了在场人心底的饶幸。
确实，观影人数真的代表不了什么，除非你是最终的胜利者，媒体才会用观影人数这份数据为你的胜利添光加彩，但如果你票房斗争中失败了，这份数据只能成为一份垃圾，被丢进纸篓内还嫌占据空间。
就在所有人意志都有些低沉的时候，默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望着众人集中过来的目光，默言依旧冷静的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市场部，这一周接下来的时间内，我要你们做出一份详细的观影报告。”
“宣传部，提前放出第二版的宣传片，同时做好准备，我会联系导演协会，请一些知名导演为我们的影片声援。”
“还有艺人部，准备好宣传活动，最近热门的综艺节目以最合理的时间尽量安排……”
短短十分钟，默言就为在场所有的人都安排了具体的任务，众人似乎也被默言的冷静所感染，因为首日票房失败的带来的失落也渐渐的消除，纷纷陷入了忙碌之中。
当众人都离开会议室后，默言本来平静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明显的疲惫。
说到底，票房失利，承受最大压力的还是默言自己。
毕竟这一次票房大战的焦点就是他与冯刚之间的对决，这份炒作甚至已经持续超过了半年以上的时间，这无形之中就已经给默言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而这一次首日票房的失败，更是造成了这次压力爆发的一个导火索。
揉了揉太阳穴，默言又强自打起精神。
自信且骄傲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承认失败，而且这还仅仅只是首日票房罢了，昨日影院内观众的掌声依旧还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击倒。
不过接来一周的票房数据，却令默言眉宇间的疲惫越发隐藏不住了。
就在所有人期待《如果？爱》回暖的时候，第二日的票房又给了天下影视众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六百八十万！！！
这份数据如果放在其他的电影上，那绝对值得所有人疯狂，可是放在默言身上，又是他的野心制作《如果？爱》，那么这份数据无疑又是一份沉重的打击。
要知道，这还是默言拍摄电影以来，第一次出现首周票房便有回落的迹象！！！
虽然仅仅只是七十万票房的回落，但这确实无疑是在走下坡路，这种票房的走势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在默言的电影史上出现过，所有人在看到这份数据后第一个感觉就是焦急，同时也深深为默言担心。
但是默言每日依旧正常的上下班，依旧一身整洁的衣物，打理柔顺的头发，甚至胡须都刮得仔仔细细，丝毫看不出一点因为票房失利而颓废的样子。
而且默言在工作中依旧保持着细心，脸色也满是平静，这令担心的众人竟然一时间连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不过内心的焦急似乎也无形中被默言的平静所影响，暂时安稳了下来。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默言故意为之罢了。
他很清楚，自己电影的票房数据时时刻刻都在牵动着全公司上下所有人的心，如果自己因为票房的下滑而慌乱，那么势必也会直接影响到全公司所有人的士气。
而自乱阵脚所带来的影响，好一点的或许只是会引发媒体的猜测，差一些的话甚至会影响院线对于影片的场次安排。
这是默言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这几天，票房的数据每日都在变化，默言心中同样也很焦急，但是一颗沉稳的心让他同时也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面对公司的众人，他自信且淡然，这同样也是对外界释放一个对票房依旧自信的讯号！
回到办公室后，他认真的浏览着网上的评论和调查报告，努力从中寻找着票房低迷的原因。
在默言阅览了无数评论，再结合手中调查报告的对比后，他也终于从中找到了关键所在，真相也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望着自己辛苦得出的结论，默言紧蹙的眉间终于松弛了下来，摩挲下巴，他的脑筋同时也在不断转动，希望从这份结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
天下公司，依旧是会议室内。
全体高层人员再一次聚集在了这个大房间内，不过与第一回的面带愁云相比，这一回脸上明显多了几分自信。
在他们面前都放着一份报告，这是默言熬了一宿结合这阵的资料与自己猜想的结果所得出来的。
“报告想必大家都认真看过了。”默言站在主席台的位置上，认真的问道。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期待的望向默言。
“那么我就在着重分析一下这份报告。”默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身后的电子黑板上写上了两个‘25’这个数字，不同时一个后面是大于号，一个后面是小于号。
“我们第一周票房失利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数字！”默言用手中的电子笔轻轻点了一下两个数字。
自从默言得到手下不断反馈回来的资料后，经过他的逐步分析，他也终于找到了票房失利的最大原因，一切都是因为观看影迷的年龄层所导致的。
《夜店》和《无贼》是老少咸宜，《歌舞青春》则是面向学生群体，那么想要看懂，深刻体会到《如果爱》这个故事的精髓，则必然是年长层。
他们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因为年纪的关系，无论身处何位，他们都面对过社会的现实，都有过自己生活的无奈，爱情上也更贴近电影中那种真实性的感情，只有这一年龄层的人，才更容易看懂这部电影。体会到这部电影的深意。
所以这一次《如果爱》的定位的年龄段，因为注重25岁以上的年龄的人才正确。
而这一周进入影院的影迷，则大多数都是在25岁以下的，而他们前往的原因，明显就是被之前《歌舞青春》的名头所吸引，想要再看一下默言这一部歌舞片到底如何。
而结果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磨练的他们很难体会到影片的精髓，反而看的稀里糊涂。结果就在网上一阵牢骚，间接降低了《如果爱》的评价，这也影响了更为理智的25岁年龄层以上的观众，令他们不愿意买票再进入影片。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挽回之前市场定位的问题，着重对于25岁年龄层以上的观众进行宣传。后续的宣传片也要立刻和各院线联系紧急上线的措施，再投入五百万，作为宣传费用。”
默言瞅着低下的员工，认真严肃的吩咐着每一件事情。
原因已经找到，剩下就要看自己的对策能不能应付过这个关卡了，不过对此默言很有自信，毕竟自己电影的质量是实打实的。怕得就是你观众不来，只要你敢来，我就会让你觉得买这张票很值。
不过就在默言正在安排一阵宣传事宜的时候，会议室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叫进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秘书李萌。
“文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您单独处理一下。”李萌面色有些难看，但仍旧轻声的和默言说道。似乎生怕惹怒了他一般。
“知道了。”默言点了点头，又将手头早就做好的一份宣传计划让身旁的助理交给众人，这才跟着李萌走出了会议室。
直到进入默言自己的办公室，关好大门，默言还没来得及问李萌，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又响起来了。
“马经理么？”看着来电号码，默言笑着问道。
“哎呦。文老板，我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作为和默言合作最早的院线经理，这些年马胖子可是没少吃默言好处，而且因为搭上了默言这条线。他在院线内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此番他打电话过来，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将。
果不其然，很快马胖子就说明了自己来电的意图。
“文老弟，哥哥这次要给你提个醒，因为你票房的事，不少院线内部的董事会都在商讨的降低放映场次的事情呢，哥哥这边的院线自然是让咱给压下去了，但是别家的院线哥哥可做不了主，这还要看你的手段，我打这电话没别意思，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被那帮遭瘟的家伙发难，打个蒙头。”
马胖子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说实在的，他也是最不希望默言失败的几个人之一，毕竟两者之间既有深厚的利益关系，也有不浅的交谊，这都是马胖子不愿意看到默言失败的理由。
“马哥，谢谢你的消息，下次来京我请你吃好的。”
“那可说定了，哈哈！”
马胖子的提醒让默言沉稳的心也禁不住漏跳了一拍，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过来，沉声应了几句，这才挂上了电话。
不过他没有立刻陷入思考，而是转而问向李萌，毕竟刚才看李萌的脸色，似乎也有‘坏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文总，今天有几个小院线的老板过来说想要和您商量下，希望能够减少一下《如果爱》上映场次的问题。”说完这段话，李萌有些担忧的望了望默言，却发现自己家的大boss竟然只是眉头轻轻一皱就舒展开来，面色甚至平静的如同天池池水，一点波澜都没有变化。
“按照合同规定走，只要符合规则就答应他们，只希望他们不要后悔。”默言敲了敲办公桌面，微笑着说道。
李萌在一旁一脸的难以置信，文总竟然答应了，而且还面带微笑，这太不正常了。
“放心，我会让他们后悔的，到时候他们想增加放映场次，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是！”李萌打了个激灵，连忙应道，望着一脸自信的默言。李萌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在他心中默言就是无所不能的人，只要他说的就一定能做到。
小姑娘现在已经想好日后该用如何尖酸刻薄的嘴脸面对那几个院线的老板了。
几家小院线想要降低播放场次，这对于默言来说是一个警醒，虽然这几个小院线降低场次对于整体来讲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默言却知道有一种效应叫做‘连锁反应’，这些小院线的降低播放场次。无疑也会渐渐影响到大院线，这可不是默言希望发生的事情。
尤其刚才马胖子还给自己了一条重要的消息，证明这些大院线的人心都在浮动，这可不好，毕竟自己的翻盘可还要指望这些大院线的帮助呢！
不过别人家的院线默言管不着，他只能从另外一方面去弥补这个措施。
默言觉得在市场宣传定位做足之前。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继续寻求帮助，稳定住这些院线的心。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禁不住瞄向了远方，迷雾蒙蒙的天气下，一轮建筑若隐若现。
没错，默言这一回想要请得援兵。就在白荆电影学院。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说动自己的导师谢飞，让他帮忙再说动导演协会的导演们，以导演协会的声望，稳定住那些大院线的军心。
想想在一个个大导演铺天盖地的宣传下，《如果爱》这部电影的知名度也一定会上升，关键是有这些专业人士的帮助，也能打消掉很大一部网上那些年轻层次观众所带来观影恶感。引发25岁以上成熟人士对于这部电影的好气度，这绝对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为此默言早就命令手下的宣传部联系各大报刊，包括最亲近的白荆娱乐报等大报纸，让他们留好版面，自己则是亲自前往白荆电影学院，请自己的导师出马。
又是这个熟悉的学院，默言作为导演系的一员。说起来挺不称职的，一个学期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外拍电影，学业虽然没有落下，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爱逃课的‘坏学生’。好在默言的电影成绩优秀，也算是为导演系争光了，这一点上学学院的导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