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当医生 第435节
“虽然看你用胸腔镜做了双袖切后我确定未来的发展方向是腔镜,但这么多年的心血……”陈厚坤说着,叹了口气,“那个患者我偷偷看了一眼,听他们说了几句,怎么诊断的?”
“滕主任做造影的时候导丝把主动脉窦戳破,进到右心耳里面去了。”周从文实话实说。
“啊?不就是个造影么?怎么能捅破主动脉窦呢?”陈厚坤有些不解,一脸懵逼。
“呵呵,副损伤,在所难免。而且滕主任没什么人可以交流,水平进步的比较慢。没事,院士工作站成立就好了,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探讨。”
陈厚坤的眼睛里,周从文早已经不是江海市三院的小医生。
能用腔镜做双袖切的主,怎么可能是小医生。
之所以双袖切被称为难度壁垒,是有原因的。可这种壁垒在周从文面前似乎根本不存在,他甚至用腔镜都能做下来。
别人看来的天花板,周从文用手指轻轻一捅就破。
而且周从文说是探讨,估计和胸腔镜一样,他站的位置很高,随便教一点东西就够滕菲领悟的。
对于周从文的能力,陈厚坤一点都不怀疑。
这是通过一次次手术、通过手术录像、通过一个个患者积累起来的。
不说坚不可摧,但无论是陈厚坤还是袁清遥都对周从文报以极大的信心。
要不然袁清遥也不可能把克利夫兰诊所心脏病学专家都看不懂的病人让周从文再过一眼,而且极有信心的说周从文肯定能解决。
这种信任是盲目的,连周从文都搞不懂为什么袁清遥会对自己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信心。
陈厚坤问了问手术的事儿,周从文如实回答。
“陈哥,别琢磨了,好好做胸腔镜,收几个袖切的病人我带你做。”周从文最后说道。
陈厚坤挠头,嘿嘿一笑,“我已经收了一个。”
“哈!”周从文点了点头,“术前检查,然后找时间做,我给你扶镜子。”
“小周,周末去你江海市三院么?”陈厚坤问道。
“不过去了,都是楔切的患者,手术做到吐。我现在看片子都不能看肺部小结节的片子,看多了恶心。”
陈厚坤有些搞不懂周从文,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也没有主动的意识去琢磨周从文。
过了几分钟,周从文去看了一眼术后患者。
滕菲跟着下手术,她见周从文和陈厚坤过来,根本没看陈厚坤,而是一把抓住周从文的胳膊。
“小周,你刚说有关于造影的几个点我琢磨了一下。”
“不着急滕主任,我看一眼患者,还要去你病区。”
“啊?”滕菲一怔,随后看见袁清遥在,马上知道是什么事儿。
患者虽然不在自己的病房,但归自己管,滕菲也没纠正周从文的“口误”。
既然周从文都说了,滕菲也没理由反驳,等周从文看完术后患者便拉着他开始说很多造影相关的事情。
虽然冠脉造影属于心脏介入手术里最基础的,但就是这种基础手术也并不牢靠。
和外科手术不一样。
外科手术经过几百年的打磨,光是缝合就有几十种,打结的方法更多,只是很多都不常见。
而介入手术从无到有,最多也不过也四、五十年的时间,现在还属于一种新科技,正在迅猛发展。
哪怕最基础的冠脉造影,滕菲听周从文说完,依然有无数的问题要问。
周从文笑着止住滕菲的疑问,“滕主任,哪天找台手术我跟你一起上。”
“真的!”滕菲差点没蹦起来。
“真的。”周从文道,“不过我可能要先道歉。”
“啊?”
“上了手术台,我的脾气不会有现在这么好,你最好提前做好功课,要不然我怕你会在手术台上哭。”周从文提出了“善意”的警告。
对滕菲,周从文肯定不会像是在912对麻醉科邹主任那么尊重,术前还会鞠个躬,跟他提前赔礼道歉。
“……”滕菲无语。
这是要把自己骂哭的节奏么?
“开玩笑的。”周从文微微一笑,“我在手术台上的脾气随着手术难度而变化,一台造影而已,想来脾气不会很差的。”
“!!!”滕菲隐约看到了自己悲催的未来。
“对了,清遥的那位吴叔叔你怎么看?”周从文问道。
“不知道。”滕菲茫然的说道,“小周,清遥和你说了吧,当时是家里请来克利夫兰诊所的心脏病学专家做的检查和诊断,最后还是……”
说着,滕菲滕主任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周从文笑了笑,大步走向循环科。
“你怎么看?”滕菲问道。
“要是克利夫兰诊所都认为没什么事儿,而且我听清遥说起之前做的各种检查,初步判定应该是特发性心室颤动,又叫原发性心电疾病。”
滕菲有些茫然,原发性心电疾病?那是个什么鬼。
周从文其实也不知道原发性心电疾病的理论什么时候成型的,但绝对不是2002年之前就是。
“特发性心室颤动多发生在中青年,70%发生在小于40岁的各方面都十分健康的男性患者。近几年东南亚地区比如菲律宾、泰国、新加坡等国等等关于此病的报告逐年增多。”
“……”滕菲更是茫然。
东南亚地区的病例周从文心里都有数?
这就很古怪。
如此详细的数据,周从文是在哪知道的?有人对此做研究?滕菲满脑子空白。
第613章 壮心不已
“小周,你说的是……所有无法诊断的疾病,都是原发性心电疾病?”滕菲迷茫问道。
“哈哈哈。”周从文大笑。
滕菲说的已经很直接了,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实际就是如此。
这也是所谓的历史局限性导致的。
很多青壮年男性莫名其妙猝死,像袁清遥的吴叔叔就是一个例子。
上一秒他还好端端的开着联合收割机,下一秒就心跳骤停,难怪民间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说法。
当人来医院,花了很多钱做了无数检查,最后还是没有确定诊断……
周从文认为不能说老百姓不讲理,也不能说医生没有责任心,很多矛盾其实都在历史局限性上。
就算是现在,各种“未解之谜”也很多,数不胜数。
眼前这位患者有钱,可以请来世界级的心脏病学医生做会诊,做很多现在国内还没开展的检查项目。
但最后克利夫兰诊所的心脏病学医生依旧束手无策。
几年后,渐渐有人开始研究这种情况,又过了很多年、开了很多学会,顶级的医生还是不知道怎么来的,只能命名为原发性心电疾病。
说起来像是一个笑话,但这就是事实。
来到循环内科,周从文见到了患者以及上次克利夫兰诊所心脏病学专家做的检查报告原件。
就像是袁清遥陈述的那样,没有任何问题。
周从文沉吟良久。
“小周,你看这病怎么治?”滕菲对周从文也有着莫名其妙的信心,满怀希望的问道。
“我想想的。”周从文道。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治疗,而是那种小黑匣子现在并不存在。
没有趁手的设备,要怎么治疗?!
周从文也做不到。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这个道理。
过了几秒钟,周从文笑了笑,“我打个电话。”
“???”周围的人满脑袋问号。
周从文拿起手机,拨打给柳小别。
“小别,忙什么呢?”
“我正在用核聚变放出的粒子通过天文单位级别的距离,形成强大火力,击杀数以百万的虫族。”
周从文的手机声音不大不小,身边的陈厚坤、滕菲听的一愣,这都什么玩意!
袁清遥嘴角微微一动,忍住笑意。
这是周哥的女朋友在玩星际呢吧,虫族么,不难猜。
“你还亲自晒被子?够有生活的。世界首富,找你有事。”周从文淡淡说道。
“……”
众人一头黑线。
不过仔细想想,电话那面周从文的女朋友说的也没错。
核爆、辐射、粒子、天文距离、数以百万级的虫族。
只是这种描述太非人类,也就周从文能第一时间想到晒被子。
两个人还真是很般配。
“小别,有件事你帮我看一眼。”周从文道。
“说。”
“我想要个设备——皮下植入心率复转除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