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小叔,西西已经睡了
宋禹年原本一点都不累,躺到浴缸里就这里酸那里僵,一会儿口渴,一会儿头疼,把骆西指使的团团转。
享受的闭着眼睛,骆西用中指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太阳穴。
十分惬意。
“今天怎么这么乖?”
“啊?我就今天乖吗?”骆西凑过来,贴着对方的脸,“我明明每天都很乖,今天还去见了艾曼的老板。楚封可真是能干,把人家掏了个底儿朝天,连人家未婚夫有几个前任都查出来了。”
宋禹年反手摸了摸骆西的头,“去见了?怎么样?”
“没问题,我能搞定。”
宋禹年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自信?”
“那是,也不看本夫人是谁教出来的徒弟。”说着凑上去在宋禹年脸上亲了一口。
宋禹年心尖儿一颤,心思一转,眯着眼睛看了骆西一眼。
“晚上跟二嫂一起吃的饭?”
“嗯。”骆西继续给他按摩:“力道重不重?”
宋禹年哪里需要她按摩,再说了,就她这点点力气,怎么可能重。
“进来,陪我。”
“啊?”骆西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不行,不可以。”
“嗯?”
“我还没换衣服。”见他看过来,骆西怂怂的不敢跟他对视。
浴缸什么的,真的很羞耻好吗?
刚想躲呢,宋禹年一把就抓住了她,直接使力把人捞了过去。
噗通一声,等骆西回神,她已经趴在宋禹年胸膛上了。
浑身瞬间湿透。
“小叔!”
宋禹年二话不说拉了裙子的拉链,然后骆西就成了一只蒸熟的螃蟹,满身红彤彤的。
“害羞了?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语气相当理直气壮。
“我才没害羞,我是让你气的。”反正打死都不承认现在面对这人还是会脸红心跳,绝对不承认。
她羞得恨不能把自己藏进水里。
只是着浴缸就这么大,她又趴在这人身上,根本就无处藏。
骆西被宋禹年那双幽深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索性心一横扑进他怀里,让他看不见。
宋禹年:“……”
这丫头是在玩火。
本来还想问问苏紫心说了什么,这下子宋禹年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
刚刚开荤的男人伤不起,那是完全不可以招惹的。
宋禹年今晚比第一次更热情,更猛,简直恨不能把骆西撞碎吞吃到肚子里。
等骆西终于干干净净地躺进被窝,已经累得只剩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还有力气瞪某人。
“今天有进步。”宋禹年在骆西鼻子上刮了一下,无限怜爱。
骆西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在宋禹年胸膛上蹭了蹭,“别闹,我好累。”
“宝受累了,睡吧。”宋禹年在她头顶上印下一吻,“晚安。”
“小叔……晚安。”说着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禹年刚闭上眼睛,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外面是方兰,说宋砚堂在楼下。
在宋家其他人眼里,宋砚堂最近过得有点混乱,家里没人管宋婉清,他这个当哥哥还是在跑前跑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宋砚堂刚从外面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喝过酒了,不过没有醉。
“小叔,打扰你休息了。”宋砚堂站起来。
宋禹年身上穿着睡袍,刚刚吃饱喝足的男人跟平时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同身为男人的宋砚堂明显的捕捉到了对方身上的异样。
垂在腿边的手捏成了拳。
“小叔,西西已经睡了?”宋砚堂笑着问。
宋禹年嗯了一声,自己坐了,浑身散发着“事后”的慵懒气息,“有事?”
宋砚堂看他这副样子,几乎控制不住要扑过去揪住他把他打一顿。
“我爸他……”宋砚堂使劲掐了掐掌心,苦笑了一下:“……我今天才知道。小叔,我、我会劝我爸的,他只是一时糊涂了。”
宋禹年点点头:“嗯。”
宋砚堂:“……”
说真的,宋砚堂完全不了解这个小叔。
他表现出来的对宋禹年的敬畏确实有装的成分,但也不全是装。
宋禹年的能力和气场在那摆着,就算心里不愿意承认,宋砚堂也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这个“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宋砚堂有点摸不准。
不过他没有多问,该说的话说完了。
“那小叔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觉了,晚安。”
宋禹年直接起身,不再搭理他,一边上楼一边吩咐方兰,“明天的早餐推迟一个小时。”
宋砚堂:“……”
明天骆西休息,为什么早餐推迟一个小时?肯定不是骆西要睡懒觉。
晚上已经有些冷了,宋砚堂被这深夜的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
宋正松的动作他当然知道,不过他没有阻止。
他们大房被压了几十年,难道还不应该反抗一下吗?
尽管他知道宋正松做的这一切只会是一场笑话。
结合刚才宋禹年的表情,宋砚堂更加确定,他爸会白忙活一场。
人家是半点都没有把他们大房那些动作放在眼里!
宋砚堂捏了捏拳头,转身,二楼主卧的灯光非常黯淡。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西西在宋禹年身下承欢的画面,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
宋砚堂突然勾了勾唇,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顾衍之。
应该是嘲笑他自己吧。
费尽心思谋划一场,最后藏在心里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小婶婶。
这不可笑吗?
大房这边灯火通明,宋正松两口子都还没睡。
见宋砚堂进门,蒋月因赶紧拉住儿子,“见过你小叔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宋砚堂回想了一下,发现他小叔就对他说了四个字,两个“嗯”,还有一个“有事?”
“说话,你小叔有没有说什么,情绪怎么样?”
宋砚堂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表情很正常。”刚跟西西温存过,想必心情也十分好。
蒋月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接着又愤愤道:“今天你二婶跟骆西一起吃的饭,肯定什么都说了。”
宋砚堂淡淡笑了一下:“他们知道又怎么样?收购股权而已,很正常。”
宋正松一拍桌子:“砚堂说的对,我多收购点股权怎么了?我帮我儿子多留点东西不行吗?”
这话,听在宋砚堂耳朵里简直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不过他没有多说,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