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深夜,慕念换下脏衣服简单清洗了身子便呆呆地站在门边等着,小土狗已然呼哈大睡了,她看着大门口越等,面上的不悦越重一些。
门前的垂柳拂过快要漫上岸边的河水,高大的枝干快要被风吹倒般倾向河面,狂风骤雨不曾歇上一刻。
慕念的怒意积上高潮,她奋而转身,冲回屋子里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扔进了行李箱。
茫然望着屋内,她又无力地蹲下了身子,委屈地哭出声。
不多久,门外传来一声苍老声音的呼喊。
“慕丫头?在家吗?”
慕念抬起头,忙冲出房屋门口,看到莫叔正扶着垂着脑袋的聂野在大门口外站着。
“哎呦,你在家就好。”莫叔半抗半扶地把聂野带进去,慕念快步冲上去帮忙。
慕念偏头观察聂野,只看到他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慕念问莫叔:“莫叔,聂野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莫叔说:“我出去买酒,回程的路上碰巧看到这娃跟条丧家犬似的呆坐在路边,我把他带回家,给他加热了些酒暖身子,没想到这娃直接端起碗就咕噜咕噜喝下几大碗,我这把老骨头是拦也拦不住,后来他就醉了,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想不开了,他什么也不肯说,就念叨着要回家,我这不就赶紧把他送回来了。”
“我要回家……”聂野意识朦胧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他黏糊糊地缠上慕念,“慕念,慕念。”
慕念被他高大身躯拥住,忙从聂野怀中钻出脑袋向莫叔表示感谢,“莫叔,谢谢您把他送回来,实在是麻烦您了,进来坐会儿休息一下吧。”
莫叔一笑,道:“不用谢,丫头,这娃就交给你了,太晚了我就不叨扰你们了,我走了。”说完莫叔便撑着伞离开了。
慕念颤颤巍巍把聂野扶到房间,让他躺下,然后取来热毛巾给他擦身上的热汗,聂野一身酒气熏天,衣服倒是已被换过,想必是在莫叔家就换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慕念擦着擦着,抬手打了他胸膛一下,虽然生气,打的时候却不舍得太用力。
聂野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瞧见了眼前一脸怒容的慕念,他傻呵呵一笑,一把拽住人的手臂将人拽倒拥住。
“慕念……”唤她的时候有些痴傻。
慕念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小手也穿到了聂野身下抱住他。
她娇嗔道:“我讨厌你。”
聂野皱了皱眉,把慕念抱得更紧,他模糊不清地说:“不行,慕念不要讨厌我。”
语气竟然难得地委屈起来。
“那要怎样?”慕念仰头看他。
聂野的眉骨隆起山峰,眼睛又是死死紧闭着的,他含糊道:“要喜欢我。”
慕念越看聂野的神情越觉得心疼,她抽出一只手,葱白指尖扶上的他的眉骨,身子也向上动了动,然后不由自主地低头在他干裂苍白的唇上亲了一下。
刚要移开嘴唇,聂野的大手便已抚过她漂亮的脊背,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一个翻身,慕念被他压在身下。
他的吻在今日极其具有攻略性,唇舌抵死缠绵,津液湿滑黏腻,他的舌顺利地滑进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勾起她滑腻的舌纠缠,直将慕念吻到缺氧。
慕念推他,他反而变本加厉,单手锁住慕念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慕念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的嘴巴麻了酸了,连身子也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似的,她从没见过聂野这幅毫不迟疑想要将她完完整整吞吃入腹的猴急模样。
分明今日还在和她闹别扭说什么要放她走,喝醉了酒,真心就暴露无遗,什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