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本命蛊
丁岚生冷静下来一些,道:“敏娅虽然叛逆不听话,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查查看,她也没本事搞到滇南的蛊毒来害人,我听说潘家的人从不将蛊虫示于人前。”
姜咻没说刚刚出来的时候看见丁敏娅,写意就不安分的在她手腕上摩挲了许久,显然是找到了罪魁祸首,到底丁敏娅是丁岚生的亲生女儿,她说多了,是在诛丁岚生的心。
于是姜咻只是道:”那这件事就再查查看吧。“
丁岚生点头,忽然又拍了拍姜咻的肩膀,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多亏了你。”
姜咻柔软的笑了:“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丁岚生眸光暗淡:“我就不该让赵菱带着敏娅长大,否则也不会……”
他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一声,又笑道:“不过有你在,爸爸还是很欣慰的。”
姜咻也笑着道:“是吗?那爸爸都不给我奖品的吗?“
丁岚生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那你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姜咻就歪着头想了想,道:”想要爸爸和爷爷长命百岁,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丁岚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嗔怪道:“你啊。”
姜咻挽住丁岚生的手臂,道:“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想吃蟹黄面。”
“好好好,都依你!”
……
丁敏娅站在窗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老人,捏了捏拳头——算这死老头子命大,竟然活了下来。
那个人分明说绝对能要了老头子一条命的!要不是姜咻……
想到姜咻,丁敏娅的脸色更冷,她看了眼不远处和丁岚生有说有笑的姜咻,嫉妒得几乎发狂。
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养着别人的女儿,对别人的女儿温柔照顾,对自己的女儿置之不理!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也是……竟然敢打她!
丁敏娅只觉得后背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丁家的家法一旦请出来,那是实打实的要执行的,那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身上,不掺一点水分,疼的要命,丁敏娅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惩罚。
赵菱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别盯着看了,待会儿被她发现了!”
丁敏娅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道:“妈,你说凭什么啊?!明明我才是丁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可是爷爷爸爸哥哥都向着她!”
赵菱心疼道:”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有个好妈!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让你爸念念不忘,就是不是亲生的也能往家里领,当个宝贝一样宠着,你妈没本事,没办法。“
丁敏娅咬住嘴唇,道:“这次我们没成功,让老头子缓了过来,怎么办?”
赵菱道:“没事儿,你那个蛊毒不是厉害的很吗?你再用一次!”
“不行……”丁敏娅低声说:“那个人说了,这事她的本命蛊,只能用一次,用了就没了。”
赵菱不以为意:”她不是滇南的人吗?让她再找一只不就行了!最好给姜咻也下一只!“
丁敏娅摇摇头,道:“她们一家早就从滇南分出来了,这一代会用蛊的寥寥无几了,这条路走不通了。”
赵菱道:“你不问问怎么知道行不通呢!你给她打个电话!”
丁敏娅想了想,走到僻静处拨出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笑盈盈的:“怎么样?成功了吗?”
丁敏娅道:“不算成功,半路被人救了回来。”
那人顿了顿,道:“谁?潘家的人?”
“不是。”丁敏娅烦躁道:“是我那个便宜姐姐姜咻!”
“什么!?姜咻?!”那人惊愕:“我给你的蛊,你不是下给姜咻的?!”
丁敏娅也很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要下给姜咻了?!不过你要是还有蛊虫的话,我倒是想给姜咻下一只……”
电话那边,王洁原本得意的表情收敛了,一派阴鸷。
她在某个宴会上认识了丁敏娅,听说她和姜咻不和,又试探了几次,发现她确实十分痛恨姜咻,这才会将自己宝贵的本命蛊拿给丁敏娅,她本以为丁敏娅最恨姜咻,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没有将蛊下给姜咻!
王洁几乎将手机捏碎,问:“你把蛊下给了谁?!”
“这你就不别问了。”丁敏娅说:“王阿姨,你到底还有没有蛊?要是要的话,你再给我两只,这次我连姜咻一起弄死!”
王洁倒是想啊,但是王家和滇南潘家早就分了家,他们这一派走的是经商的路子,根本就没有学习什么蛊术,她会的皮毛还是从古书残卷上看见的。
“我说了,那是我的本命蛊,就一只。”王洁的语气冷淡下来。
丁敏娅烦躁道:“真没有了?!”
“真……”王洁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有人说:“大姨,我可以把我的本命蛊给她。”
王洁看向坐在沙发对年的侄女儿,道:“你?”
王思琪笑着说:“大姨是在和丁小姐通话吗?”
自从齐萱死去后,王洁对这个妹妹生的女儿就十分看重,几乎当做第二个齐萱来疼爱,连蛊术都教给了她,是以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她,道:”是。“
王思琪道:“若是丁小姐能够保证将这蛊下给姜咻,我愿意将本命蛊交给她。”
“你和姜咻有仇怨?”王洁疑惑的问。
王思琪抿了抿唇,说:“爸死了,岳家岌岌可危,我和妈自然要找个靠山。”
王洁立刻就明白了:“你盯上了傅沉寒?”
王思琪不愿意多说那些丢脸的事情,道:“嗯,不过他拒绝了……大姨你别问了。”
王洁闻言更是窝火,她的好事被姜咻破坏,姜咻还欺负她的侄女儿,这口气怎么能忍得下去?!
是以王洁直接对丁敏娅道:“我能再找到一只蛊虫,不过你得确保,你会把蛊虫种进姜咻的身体里。”
丁敏娅眯起眼睛:“你和姜咻有梁子?”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王洁直接道:“你就说,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