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体谅人家

  曲桐抬眸看着他:“元亭,我把这些都说清楚,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元亭说:“我知道你和赵谦没有任何关系。”
  他抿了抿唇,思索一下还是坦白从宽了:“……你知道为什么赵谦过了那么多年才回来找你告白么?”
  曲桐茫然道:“为什么?”
  元亭咳嗽一声:“其实他当时就喜欢你,想要跟你告白,我套麻袋把他揍了一顿,让他离你远点,他才去了外国。”
  曲桐:“……”
  难怪她问起赵谦为什么出国走的那么匆忙时,赵谦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
  曲桐说:“你那时候,不是在部队了么?”
  元亭:“偷偷翻墙出来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就觉得赵谦配不上你,所以把人揍了一顿之后又回去了,教官都没发现。”
  曲桐:“……”你还挺得意。
  元亭垂下眸,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桐桐,那时候要是我没有插手,你是不是就真的跟赵谦在一起了?”
  曲桐冷静的说:“不会。”
  元亭:“?”
  曲桐说:“我不会早恋。”
  元亭:“……”
  元亭抓住曲桐的手,道:“桐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回去京城就复婚,好不好?”
  曲桐:“不好,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元亭轻声说:“很多年前,你就答应了,蛐蛐都三岁了,你不会想赖账吧?”
  “答应了你一次,我也嫁了一次了。”曲桐逻辑缜密,说:“不嫁。”
  元亭忽然直接跪在了曲桐面前,曲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军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国家,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跪在她的面前?!
  元亭轻声说:“桐桐,我现在没有戒指,但是我还是想要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曲桐眼眶发酸,她说:“你也知道自己没有戒指,我凭什么嫁给你啊?”
  元亭抿唇,哄她:“你先答应,等回了京城,我马上就给你买戒指。”
  “男人的口头支票最没用了。”曲桐这么说着,却还是牵住了元亭伸来的手,元亭猛然将曲桐拥进怀里,声音沙哑的厉害:“桐桐,从今以后,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们分开。”
  曲桐想要笑,眼泪却流了下来,她伸手回抱住元亭,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这一刻,她可以确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了。
  于是她说:“我答应嫁给你了。”
  ……
  徐蝶是被人拖出刑房的。
  她浑身都是冷汗,脸色苍白的像是鬼一般见,猛然照见日光,她还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就只是个普通人了,再也办法炼蛊。
  但是没有关系,她还有这张不错的脸,不管是到了哪里,都能养活自己。
  徐蝶这样想的,心中的怨恨也淡了一些。
  那些人将她赶出了潘家,她本就没有上族谱,也谈不上除名,潘家人看她的眼神却十足的厌恶,在潘家,以蛊术害人者,是最被看不起的,更别说害的还是个孕妇了。
  徐蝶嗤笑一声,踉踉跄跄的往山下走去。
  她要回京城,要不择手段的爬到高位,到时候,姜咻、元亭、曲桐、潘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惜,她刚刚走到山下,就被人拦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手铐,对方拿出警官证亮了亮,道:“徐蝶是吧?你涉嫌破坏军婚,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蝶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来抓她的警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放开!”
  “老实点!”有人呵斥了一声。
  徐蝶回头,正好看见姜咻和潘落挤在小路间慢悠悠的散步,见她看过来,姜咻甚至对她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徐蝶气的眼睛通红:“姜咻!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姜咻笑着说:“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法律不会放过你。”
  徐蝶疯狂的想要冲向姜咻,警察连忙将她按住,其中一人上前跟姜咻打招呼:“姜小姐,多谢你的举报。”
  姜咻一脸三好市民的模样:“应该的应该的,警察叔叔你们辛苦了。”
  任是谁看着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心里都高兴,警察跟姜咻多聊了两句,说是要给她送锦旗,姜咻连忙拒绝说不用了,她只是打了个举报电话而已。
  警察作罢,押着徐蝶上车,徐蝶从车窗里看过来,那双眼睛里全是恶毒,姜咻就跟没有看见一般,温柔的道:“徐小姐,在里面要好好改造哦。”
  “姜咻!!”徐蝶都要气疯了。
  警察一把按住了徐蝶:“吼什么吼!吼什么吼?!人家举报你是做了人民应尽的义务,还让你好好改造,你就不能体谅人家的一片苦心?!”
  徐蝶:“……”
  姜咻的一片苦心?!是苦心孤诣的想要弄死她吧!
  车子远去,姜咻啧了一声:“没意思,徐蝶怎么那么没用呢,她要是冲过来跟我打一架就好了。”
  潘落:“哇,你这么想要挨打的吗?”
  姜咻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要是她冲过来想要跟我动手,到时候她会判得更重。”
  潘落说:“这有什么难的,你给寒爷打个电话让关照一下不就行啦?”
  姜咻笑了笑,摇头:“没有人可以动摇法律,法律说要判她什么,那就判她什么。”
  潘落:“看不出来你思想觉悟还挺高?”
  姜咻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潘落:“……我是说你的思想觉悟实在是太高了。”
  姜咻这才放过她,不过说起傅沉寒,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明明他昨天才走,今天她的思念就已经入骨了。
  ……
  茂密的丛林里,一个小小的篝火堆燃着,上面架了一只野鸡在烤,一个荷枪实弹的人扯下一条鸡腿,递给旁边的人:“首长,吃吗?”
  “不用。”男人靠在树上,懒洋洋的看着自己手上雪亮的匕首,那匕首光可鉴人,映出他一张冷漠又俊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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