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9疯了‘疯了’

  看着郭胜去一边写诏书了张让才拉着段珪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起悄悄话。
  张让:“那个郭胜只是个莽夫,很多事情他其实是想不明白的,所以有些事情我只能跟你说,他一旦知道就会因为看不透事情而觉得风险太大,到时候就会背叛我们,懂不懂?”
  段珪当然懂,他自己是最直接和西园军费打交道的人,虽然没有管理权,但是钱的出入都必须经过他的手,钱少了多少去了哪里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和签字批款的张让是最没机会逃脱罪责的,只有把十常侍其他人全杀死,他们俩才有可能串供才有可能活下去。
  段珪点点头道:“小的明白,还有哪些要干掉的人,老大说就是了。只是在咱们手上只有这么百十来人的侍卫,能杀死谁呀?”
  张让:“聪明!之前洛阳城防务是中央军在执行,中央军原本在蹇硕的手上控制,可是蹇硕死后军权却没有交接给接替蹇硕的咱们,是被何进那个猪头给抢走了!现在咱们的小命,洛阳文武百官的小命,都捏在那个猪头手里!我们要相关这一切计划成功,必须先弄死何进收回兵权!懂不懂?”
  段珪吓得又快尿出来了连声道:“懂了懂了,老大要我干什么?我一定尽力去!”段珪还以为张让想让他去刺杀何进,之前百官撺掇何进和蹇硕争军权,蹇硕就想把何进弄死,当时蹇硕还找张让等人商量,结果张让背叛了蹇硕暗中给何进报信,后来一群人联手设计才弄死的蹇硕。所以现在段珪就以为张让要派自己去刺杀何进,才会吓得魂不附体。
  张让:“段大人你怕什么?”
  段珪:“我我我我··我可能打不过何进,到时候刺杀失败,咱们可就都完了,你能不能给我添两个帮手?”
  张让:“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刺杀何进了?”
  段珪:“啊?何进是大将军,拥有洛阳城防的所有军权,手握中央军禁军数万精兵,不行刺他我们怎么杀他?”
  张让:“嗯,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这个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办呢。”
  段珪:“要不···要不把他也召进来?咱们在诏书上说不让他带卫队,让他独自一人来进宫,到时候随便派两个侍卫就能弄死他。”
  张让脸上当时就笑开了花:“哎呀呀~到底是段老,就是高明!不过,这大司农的事情朕传的洛阳城满城风雨,这个时候我们矫诏宣何进进宫,他一定会多个心眼的,到时候他不来怎么办?”
  段珪:“这个好办,我们去求何皇后,让皇后去召何进来不就行了么!”
  张让几乎就要拍着手跳起来了,如果不是这时候郭胜过来回报任务。
  郭胜:“老大,这个诏书草拟好了,看看是不是可以加个印了?”
  张让看着郭胜稍微的楞了一下,一边接过郭胜递过来的诏书一边转身,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然后他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份诏书,点点头走到蹇硕之前的办公书案。拿出自己的中常侍印信、蹇硕的太中常侍印信,以及皇帝办公室印信,三个大印加好又递给郭胜。
  张让:“你小子把这件事情干好,我看呀以后可以跟着我大大的赚钱!赶紧去大司农府邸把事情办了。”
  郭胜双手接过诏书屁颠屁颠的带着几个小宦官就去了。
  张让等到办公室又安静下来后拽着段珪的衣服说道:“我看郭胜这一趟十有八九要出事。”
  段珪有些恐惧:“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让:“大司农老奸巨猾咱们也没啥跟他打交道,他能躲着不见人好几个月,就不可能随随便便疯了。退一步讲,他能躲着好几个月都没人能见到,那么他就算真疯了也绝对可以保密不让外人知道。但是现在他疯了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所以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估计,要么是大司农领了皇帝旨意装疯骗咱们去他府上,要么就是有心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故意散布的,就是为了让咱们自乱阵脚。”
  段珪听了张让非常在理的分析后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
  段珪面带忧愁:“老大你真不愧是老大!您这么以说我也恍然大悟了,那郭胜这一去是不是就回不来了?他如果死在大司农那里,咱们岂不是缺了一个重要帮手?”
  张让自信满满:“没错!郭胜回不来了,但是死郭胜用处大过活郭胜,咱们正好利用郭胜的死做文章。”
  段珪:“还请老大指一条生路呀!”
  张让:“干掉何进控制军权还有把潜在威胁的其他宦官也都处理掉,这些都是稳定咱们在内廷的权利,这些胸咚都影响不到外廷。咱们真的干了这些事情后外廷一定会有议论,到时候舆论压力会很大,咱们也还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才用了郭胜。”
  段珪:“用郭胜有什么好处呀?”
  张让:“郭胜死于大司农,咱们正好用这个借口找何皇后,就说大司农等外廷官员勾结曹氏在长安杀了陛下,矫诏号令洛阳要拥立皇子刘协为皇帝。我们去查验真伪的时候,郭胜死在了大司农府邸。这种时候必须要大将军何进来宫里主持大局,我们也会全力拥立皇子刘辩为新皇帝。到时候她们母子就是这天下之主了!”
  段珪自从进了这个办公室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段珪:“哎呀呀!真不愧是老大!这个法子太妙了呀!那咱们赶紧去劝何后吧!”
  张让:“不要急,而且只有咱俩去力度不够,把他们(十常侍其他几人)都叫上一起去!”
  段珪兴奋地跳了起来:“我去叫他们!”
  张让:“快去吧,我酝酿酝酿一会这个话怎么说。”
  不大时间十常侍中除了远在长安的赵忠以及去了大司农府邸‘送死’的郭胜,其他人又聚集到了这间太中常侍办公室外面。不过这一次因为招呼大家来的段珪看上去相当高兴,所以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众宦官还有说有笑交头接耳。
  张让在屋里隔着纱帘看着这群没胡子的人扯着公鸭嗓子在有说有笑,脸上微微一笑,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了一下自己的演技。
  一切就绪,冲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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