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1章 患得患失
“哦，没想到宁先生那么厉害。”北域圣女对于实力的追求也是相当执着，否则她也不可能在京都那个巷子里一呆十余年。
没有得到宁凡的授权，天道人当然不好外传。这时金儿看出北域圣女的想法，朝天道人微微一笑：“不必顾虑，他不会介意你把功法传给其它人。”
其实过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天道人在宁凡面前与其说是师父，不如说是跟班。现在是以宁凡为主，宁凡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
“多谢！”天道人朝金儿点点头，她仍是书僮装扮，搞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不必客气，你叫我金儿就行了。”金儿知道宁凡对天道人的态度，估计是准备把他培养成这一界的守护者，所以对天道人也挺客气。
“好！”天道人笑笑，“金儿姑娘，宁凡还在里面，你们是打算是去寻找他吗？”
金儿摇摇头：“不是，是她们嚷着在外面太闷，我带她们进来转转。”
天道人听了暗暗苦笑，他在这里打生打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深入，人家却轻描淡写地说进来转转，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但也正是意识到差距，所以他心里更加坚定了修炼变强的信念。
此时此刻，天道人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还是个对修炼充满向往的年轻人，满腔热情，有远大的目标，浑身上下也满是干劲。曾几何时，他以为已经走到尽头，不会再有进步了，现在反过来看其实才只是开始。
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必须抓紧时间分秒必争。在金儿带了两个女孩走后，北域圣女没有走，而是利用这个机会留下来，和天道人独处。一路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尽量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天道人也没有拒绝，有个人作伴是好事，再说还可以和她聊聊别的话，相互探讨印证。所以在金儿她们走后，他索性把石台让出一半，让北域圣女坐在他身边。
虽然两人旧情复燃，但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过于亲昵。北域圣女和他并肩坐了一会，聊了些情人之间的话语，之后便和他背靠背修炼。
宁凡将整套的黑符功法改良后传给天道人，准确地说是为天道人量身打造过的，并不适合北域圣女，所以她修炼半晌也没有感觉，效果没有期待中那么好。
天道人也看出了这一点，忍不住挠了挠头道：“等再见到宁凡，请他帮你也改良一下，他有那个本事，想来也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请求。”
北域圣女听出他语气中对宁凡的崇敬之意，不由得心里愈发好奇，问道：“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能厉害到这个地方，他到底是什么人？”
天道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所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我懂这句话，但并不清楚它真正的内涵，自从遇到宁凡后我便真正懂了，简单地说，他不是我们这一界的人，所以他是真正的天外之天人外之人。”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怎么来的？”北域圣女听了之后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这个世界也传说有上苍仙府，但毕竟没人见过，并不信以为真。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他是从天外来的，身上怀有大秘密。说实话，我对他并不担心，但是，我担心会有心怀歹意的天外之人过来，那对我们来说就是灾难。”天道人再次叹了口气。
这个想法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尤其在知道宁凡将来肯定要离开后，他就无法释怀。就算宁凡愿意帮助他变得更强大，但他又怎敢说有把握对付天外强者，万一来了个比宁凡更厉害的天外强者呢？
北域圣女呆了半晌，后幽幽地道：“没看出来，但我相信宁先生是好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别的我没想那么多，你也不用担忧，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发生如你所说的情况，我相信总有办法的。”
她的话等于没有说，所以天道人也没有回应，如果真的再来一个天外之人，能想什么办法呢？天道人暗暗摇头，到时候恐怕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你想啊，我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从天外来吧。”北域圣女的头脑也是很聪明的，有理有据地给他详细分析，“这说明天外之人想来并不容易，如果没有神鬼莫测的神通，几乎不可能。你想想，我们这一界有什么值得那等强者觊觎。”
听她说的有理，天道人也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按理我们这里没啥天材地宝，不值得他们来，但宁凡来了呀，说不准原先跨越世界非常难，现在变得容易了呢。我觉得凡事往最坏处着想，朝最好处努力，才是正途。”
“你说得没错，我们是该设想最坏的情况，同时尽量做往最好处努力的准备。”北域圣女点点头，“但按照你所说的，宁凡那么强，再来一个也肯定不会弱多少，甚至有可能比他更强，那我们拿什么抵抗。”
她的问题其实是无解的，至少对他们两个是这样。在敌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应对，只能听天由命吧。再者说了，跨越一个大世界，那得需要何等恐怖的强大实力，天道人也能猜测出来，宁凡未用全力，至少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战力。
但有句话他没说，他还是认为宁凡是有图而来，否则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跨越大世界不是开玩笑的，天道人不信会比逛街还轻松。如果真的这么轻松，恐怕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天外强者跑过来了。
事实上迄今为止，他知道的只有宁凡和金儿。那个小蒙儿不是天外之人，是本界的人，这一点他看得出来。那个小柔也是。两个小女孩能被宁凡留在身边，早就引起天道人的注意，他偷偷观察过她们。发现她们资质都很出众，但也没到令他惊艳和令人无法企及的地步啊。